第8章 吐血

寺庙，你告诉我到底问题在哪里，自那个李婉回来全变了，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天命，二十年，为什么还让他回来，纵然在外，我却守着一个木偶人，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二十年的同床共枕，比不上她回来短短的几天。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施主可有所求。没有。施主既没有经过爱别离，心中有怨，这怨恨好过他人心中的怨恨，求不得，也没有所求，本就相爱的人被迫分开就叫爱别离，怨长久，念了二十年，守了二十年，爱了二十年的人到头来还要被恨所替代，这是个很痛苦的人，所称怨长久，求不得，眼前想要的人，东西这叫求不得，苦海里沉沦沉睡不醒，这就是相爱之人从爱变恨的所在，大难临头各自飞，破镜难重圆，这世上人间痴男怨女不在少数，何况就在眼前，纵然看的开痴和怨，谁能放得下，施主应当惜福。方丈敲木鱼。人活一世七苦在身，七情伤身，六欲害人，情毒更是长久。郭槐被点醒。多谢大师点悟。贾府，老爷来人了。谁。家丁不说话。怎么哑巴了。大司马卧病在床还这么大的火气。王爷。也罢，今天我就以女婿的身份来拜访你，四月十八，我岳母约您把话说清楚，最后一次，索性干净利落，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那天若有什么事我司马攸承担，岳母让我传话，纠结了二十年的恩恩怨怨是该有个了断了。这是她的意思。嗯。司马攸放在贾充床边一只人参。我的女儿都不认我了还不算了断。我真想叫你一声父亲，叫不出来。也该论论亲了。怎么不喝药。喝了也是无用。对生活没了趣味。司马攸半开玩笑。告辞了。不送。司马攸出贾府。充儿，人什么时候接回来。人不会回来了，母亲断了这念想吧。你混蛋，人受了二十年的苦，当时你怎么说的。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你自己口是心非。永年里，一众御医非要跟着贾充，不肯回宫，换了便装，这回完了，皇上非要治罪。我看不见得，心病还要心药医。前后一刀，回宫是死，大司马这样不吃药，不让医治让皇上知道说我们无能还是死。御医小声辩论。永年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说说吧，找我什么事。贾充靠在凳子上。怎么今天不是妻管严了。你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说这句话就是不留情了。御医不敢插话，贾充发话不能说他的事。李婉听说贾充有些病症在身。贾充看贾褒，贾睿也在，除了这些女儿女婿在，还有一个年轻人在皇宫见过。怎么这是你家亲戚。李婉不言语。说正事吧。你还真是开门见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贾充年纪奔五，面目英俊，不怒而威，让人一看就知道身在高位。你这大将军让你走后门有失你将军的身份。我看是你怕我怕坏了你的名声。李婉不言语。约我来说说什么事吧，这么托磨谁都闹心。贾充，你就不能说一句让我高兴的话，哪怕是哄哄也好。李婉心里放不下贾充。我后悔当时给你希望，你听好，如果当时我说错了话。李婉打断贾充的话。我就当你当时没说过。贾褒贾睿两个女儿叹气，我们俩还是那句话没父亲从小到大。你说的对这么托磨谁都难受，话不说不明，说个清楚，以后分明。这世上的情事几个能说清楚。司马攸悠悠说了一句。岁月在岩石上留下了印记，这场雨来的不小啊，我错过了咱们俩的年华，青春将要变成白发，既然错过了就是无缘。说的对。贾充一杯酒下肚。岁月不过是晚霞，欠你的下辈子还你。天空打雷，开始下雨。娘下雨吧，进去吧。御医打伞。贾充推过，站起要走。有个人你见一见吧，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有遗憾了。贾充在大雨中看着李婉。李婉的眼泪顺着雨水流过脸颊。满儿见过你父亲。贾满不言语。贾充看着不远处的年轻人。二人谈话众人听的清清楚楚，我贾充配不上你，不要挂念，不要想，不要盼，从今以后自己一个人好好的过吧。你混蛋，你当初怎么娶的我你忘了。我是混账，对不起你，负了你了。你找理由。好，我承认我找理由。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当你死了，我李婉当时嫁了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苦等了他二十年。贾充心里有准备李婉对他要说的话。谢谢你生下了我的血脉。贾充说完转身要走，御医在身后。贾充。李婉叫了一声。最后一件事，可敢跟我连诗，从今以后再无交集。李婉看到贾充的背影，贾充左手捂住心脏，背对众人，御医看的清楚，感觉举步维艰。室中是阿谁？叹息声正悲。叹息亦何为？但恐大义亏。大义同胶漆，匪石心不移。人谁不虑终，日月有合离。我心子所达，子心我所知。若能不食言，与君同所宜。二人写起从前的诗。好，你走吧，从我回来开始你就已经死了。贾充仰头叹气，婉儿你说的对，还不如死了痛快，一切事情因我而起，我还不如死了，谁都痛快，为人夫，为人父哪个都没有做好。贾充放下笔。你走吧。贾充感觉手抖。司马攸看了出来。贾充方才联诗之时便感觉昏昏沉沉，强撑着，放下笔看着题的诗心脏处感觉一紧插了一把刀一般，放下毛笔这把刀像拔了出来一般，吐出一口血。我就说前后一把刀。快会诊吧，叫皇上知道我们不给大司马看病，反跟着不劝阻不斩了我们才怪。李婉看贾充吐血手疾眼快在旁扶住。李婉看贾充吐血很是担心。你们怎么穿成这样。王爷，我们便装出行。大司马没吃药嘛。我们到贾府，大将军就吃了一顿的药，醒了就开始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