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枫横击挡过,之后长剑挽出剑花似浪,直拍向楚天行,而楚天行趁着这一刺,向后飘去,后退出数丈,眼见南逸枫与慕流云追来,楚天行一脚踏上树干,一个用力,借力飞掠出去!
南逸枫还想去追,却被慕流云拦住,道:“快去看看皇上!”
整个皇宫都是一片肃然,太医们挥汗如雨,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们手下的,是南国的皇帝,南夜遥!
那伤,只偏心脏不足半寸,小小的差迟便可要了帝王的性命。
还有,还有此时与帝王相握的玉手,很是碍事,却没有哪个敢让那人松来,而此时,他们伟大的皇上的眼正含情脉脉的看着那个人。那眼神柔情无限,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几十个太医围成一圈,讨论着,研究着,却没有人敢去拔皇上胸口的短剑,稍一偏错,那么,那短剑便能划破皇上的心肝!
“思寻?”见初眼寻找着费思寻的踪迹,却见那费思寻稳稳的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椅上,似乎对寝宫内紧张的气氛丝毫不觉。
费思寻似没听到见初的话一般,不发一语,见初想起身去叫他,刚站起来。便听得一声痛呼,那南夜遥的手紧紧的握着见初的,就是不松开,脸上因牵扯,扯痛了伤口,泛上一层细密的汗水来。
“你没事吧?”见初关切的问道。虽然她也极不愿如此,但南夜遥以自己的命救了她,这件事是无庸质疑的,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置他于不顾。
“不要走,好痛!”南夜遥拧着眉,面上痛苦的表情不可言喻。
见初心中叹了一口气,继续坐了下来,眼却时不时的看向费思寻,希望他可以说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太医们齐齐回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用乞求的眼情看向费思寻,没办法,如果他们救不了皇上,那么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就全都没了。
费思寻轻轻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事不关心,闲事不管。
南逸枫和南离月双双向着费思寻抱拳,依然不管用。
“费思寻,怎样你才肯出手?”见初咬牙切齿。
突然眼睛开,目光闪了闪,有些不敢相信,看着那个生气的人儿,他突然很想大喊:“除非你嫁给我!”可是,他没有说,他说了,不过使她厌恶他吧。“我救人一向只凭心绪,此时……不想救!”
“你……”见初怒视费思寻,什么规矩嘛!
“初儿,你不要生气,能救了你,别说受伤,就是死我亦甘愿!费先生不出手便不要勉强他罢!”南夜遥躺在床上,手还是握着见初的,脸上虽然痛苦。可是内心却是十分愉悦的。用得意的眼神看了眼远处的费思寻,又道:“若我真的死了,初儿会为我哭吗?”语气中无限的伤痛。
见初怔住,黯然的低下头去,她不想他死的。
远处的费思寻听了,气得双手紧攥成拳,骨头咔咔做响。南夜遥,好奸诈的心思,死就死吧,自杀就自杀吧,非得让他动手,明知他深知医理,对人体要害把握的极其准确,让他动手无非是想让自己有一线生机,他是留得一口气,却弄得他费思寻满身不是,还累得见初气他。弄不好,见初的心因为他救她也会靠到南夜遥那边去。
无耐的站起身来,在一群太医的注目下,点了南夜遥的昏睡穴,看着他仍捉住见初的手有些碍眼,恨不得砍他下来。拔短剑,止血,上药,包扎,一气喝成,没有半点迟疑。功成身退!
看着那群关心南夜遥的人扑似的到了床边,费思寻默默的走了出去。
御花园中,开着节令花种,在轻风的带动下,飘散出淡淡花香,费思寻在长廊上停下,不知是在观看园中景像,还是在想着什么。
“喂,你听说了吗?宫人们都说皇上前些天不同意册立皇后都是因为桂见初桂姑娘呢!”由远处走来几个宫女,手中端着一些器皿,边走边说道。
“我也听说了,我有个姐妹在皇上宫里做事,说刚才太医为皇上拔剑时,皇上的手都是握着桂姑娘的呢?皇上真是喜欢她!”另一个宫女接口说道,因为自己第一手得到的消息而感到得意。
“那萧娘娘和许娘娘怎么办?”
最先说话的宫女白了眼她,道:“自然还是做小,你们不知道吧,听说桂姑娘原就是皇上做王爷时的王妃呢!”
“啊,原来如此!”几个宫女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哼,你们等着吧,等咱们皇上痊愈后,肯定册封桂姑娘为皇后……”几个宫女走远了,仍在不停的谈论。
费思寻从角落里走出,眼中杀意尽显!
一株花树中腰折断,那真气的流动,使得园中的花树上的花瓣纷纷掉落。他笑吟吟的看着园中的一切,眼中的气流,仿佛可将一切冻结。
“出来!”闭上眼,将园中的影像抛出脑外。
从角落里走出个女子,看着费思寻的背影,露出异样的表情,笑道:“公子何必一人在此伤心,人家啊,可是在那里情意缠绵呢!”萧琴语气酸酸的说道,故意将事情说得夸张。
“你是谁?”费思寻未回头,低声问道。
萧琴一怔,没想到这男人有这么好听的声音,随即道:“本宫是皇上的萧妃!”边说边绕到费思寻的面前,看到费思寻的面孔,不由得抽了口气,之后整个人呆愣在那。世间竟有这般绝色的男子……
“滚!”红唇轻启,只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