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楚渊黄色铠甲在阳光下一片灿烂,那冷冷的嘴角邪邪勾起,俊朗的容颜上是志在必得的信心,“楚漓,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并不比你们差!”
从小到大,他们分明是亲生兄弟,可他却永远只能活着楚漓的阴影下!就连这南楚皇位,也是因为他不要,而传给了他!
母妃偏爱他,父皇偏爱他,甚至连珍儿都一样维护他!影卫本该是皇帝掌权,可是父皇却偏偏将首领的位置传给了他!
别人看他是南楚皇帝,可谁能知道,没有楚漓的点头,他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病皇帝,真的是病皇帝吗?
真的是他楚渊比他楚漓差,还是他楚漓真的比他楚渊好?
“楚渊!”楚漓如何不明白楚渊的心思,他皱紧眉头凝了视线,盯着楚渊一字一句,“你恨我我理解,可你不该拿天下百姓的生死当儿戏!你可想过,一旦条约的事情处置不当,天下必然大乱!”
不说齐晖目的为何,单单是那丝毫无突出表现的汉王和秦王,就真的是那么好说话之人?不说他们的国力和南楚不相上下,就是他们这段时间的隐忍就足够引起注意!
如果不是离歌带人截住了汉王和秦王的彼此通信,他们会乖乖签了那份合约?
楚渊,他太鲁莽了!
“是这样的吗?”冷飕飕的声音在阳光下有些骇人,楚渊的眸子早已染上兴奋的火焰,烧透了那双黑漆的眸子。
余晚月,如果她没死,她也该来了。
“楚渊,你给我冷静下来!你我的恩怨我们日后再说,现在必须将其它四国国君安全送回国去,否则我们南楚就要和天下为敌,你该明白其中的厉害!”楚漓剑眉紧皱,扫过那层层士兵,脸色沉的可怕。
“废话少说!你赢了他们自然可出城,你输了,哼!”楚渊的身子猛然飞起,手中长剑刷出一片飞虹,直刺楚漓。
“楚渊,你太令我失望了!”楚漓知道多说无益,冷着脸提剑飞身上前。
刀剑相对一刹那,一丝淡淡桃花香从楚渊的剑上传出,楚漓闻之手中长剑一顿,让楚渊逮了机会狠狠刺中了左边胳膊。
“哈哈,楚漓,你输了!来啊,给朕杀无赦!”楚渊的笑犹如来自地狱深处,带着一股凄凉,带着更多忿恨。
那一片桃花香对楚漓来说太熟悉了,只是稍微露出了那么一点儿,他也立即敏锐的捕捉到了。一剑挥开楚渊的剑,楚漓森冷的黑眸扫过楚渊疯狂的笑脸,眸光一闪,语出惊人:“你不是楚渊,是北齐上卿!”楚渊竟是北齐上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齐晖等人大惊,就连一直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的汉王秦王这一次都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家齐齐向前走了三步,“他不是楚渊?”
“北齐上卿是谁?朕就是楚渊!”楚渊大笑不断,一剑直指楚漓,“来人,给朕杀无赦!”
“谁若敢动一下,本王立即送他下地狱!”楚漓的冷哼盖过了楚渊的声音,十大影卫严阵以待,周边士兵无一人敢动。
“哈哈哈!楚漓,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看,他们已经在杀了!”楚渊的脸色潮红起来,手中长剑疯狂乱舞,那疯狂的大笑和话语很不对劲。
“北齐上卿,你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楚漓紧紧盯着楚渊,一双厉眸势要逼出楚渊的真话。
“楚漓楚漓,杀,杀无赦!哈哈!”
楚渊已经越来越疯狂,空气中的桃花香也是越来越浓郁。当那香味传到齐晖他们这边时,他眸光一闪跨步上前,伸手按住楚渊的脉搏,一探之下脸色大变,“夜王爷,他中了桃花散,被人控制了心神!”
“该死的,一定是北齐上卿!”楚漓闻言脸色铁青,黑眸一眯快速吩咐:“在场禁卫军立即将皇上安全送回楚宫!如出意外,本王定斩尔等九族!你们二人速去打开城门,通知七夜、离歌立即带人赶往宗庙,本王随后就到!剩下八人负责护送各位国君回驿站!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楚漓说罢转身看向齐晖等人:“齐王、汉王、秦王、贤王爷,如果本王猜测不错,北齐上卿定是为了那个而来!”
“夜王,我随你一起去!”齐晖为楚渊扎了几针,楚渊已经安静下来,“上卿本是我北齐官员,今日如果那件东西被他破坏或者盗走,五国十六郡谁都别想安稳!”
“对,我们也随你去!”青月等人也上前一步,他们人人都清楚那件东西的重要性!
楚漓看着众人个个一脸严肃,想了想大手一挥,率先跨上马向前奔去:“好,既然各位如此要求,那我们就速速出发!务必赶在他离开前将他生擒!”
“好!”楚漓的黑衣影卫翻身下马,齐晖等人快速跨上,众人紧随楚漓,一路风尘的向南楚宗庙赶去。
晚月向前奔跑着,一路跌跌撞撞。发丝乱了,衣服破了,浑身伤痕累累。那不知是谁的鲜血一路走,一路滴,让跟在她身后的玉碎紧锁了眉头,眸内一片疼惜。
“楚漓,楚漓,我来了!你不可以死,不可以!等我啊!”
锣鼓早已经停了,楚都城内一片安静。晚月所闯的天牢在楚都城的西门方向,距离东门菜市口,奔跑的话需要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受伤的晚月,竟生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当她赶到东门菜市口的时候,楚漓等人已经离去,周围被杀的士兵尸体,都被人清理的差不多,只是那一地的鲜血,还未来得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