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客套,她很直接的说道:“开门见山说吧,二王爷,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
一惊,惊的是她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他一般的透彻:“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找你叙旧的?”难道是他的表情泄露了他的心事?
要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如果你是找我叙旧的也一定会带着歆儿来找我,你和歆儿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你花了十日单独来找我,就说明了事态很严重。”她顿了一下,摇头继续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
“我也不矫情了,实话实说,皇兄身中奇毒,我原本不想打扰你的,可我去百草谷求过不救神医,可神医似乎还在介怀当初你在王府受到伤害的事,就是不肯救治,所以这个世上也只有妙手仙医的你才能救皇兄了。”
浅浅一笑:“你错了,就算当初没有王府发生的那些事,师父也不会救治皇上的,谁让他是不救神医呢。”他还是没变,他不愿救治的人,他就直接拒绝,不需要搞什么委婉拒绝这套。
“或许吧,但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请你去奉安城走一趟吧。”祁月国里,皇兄是明君,论治国之道真的无人,皇兄心系百姓,为此牺牲了自己的爱情,明明爱着水绯羽,却只能放弃,因为皇兄很明白她是绝对不会接受后宫佳丽三千的,所以只能放弃。
而他无心皇位,三皇弟从忘记过去和绯羽的记忆后不知怎么就变得淡然了,深入简出了,很久未上朝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皇兄的身上,祁月国可以没有他,可以没有三皇弟,可以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就是不能没有皇兄。
“你该庆幸本月,我并没有治过任何人,否则你该知道妙手仙医的规矩,不管他是否是我认识的人,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轻易破坏规矩,她就真的没什么平静日子可以过了。
还记得当年离开王府后,他们还没有来到吕城前,曾在茶城居住过一个月,有一个身中尸毒的仵作,毒已深入骨髓,当时是无药可医的,可她却只用了糯米水就让那名仵作病愈了,从那时起,有人三五不时的找她治病,不治还会在门前开骂,说她铁石心肠,后来他们才搬到吕城这个小地方,只为了平静。
从那时起,她终于明白了师父的难处,他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无论病情的大小,就连小小的咳嗽,感冒的都要找来求诊。
她给自己定下规矩后,又藏在这个小地方,能找到她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她主动去救的,但是仍然没有破坏过她的规矩,妙手仙医的名号就越传越响亮了。
“那你是答应了?”
“我知道了,你先在山庄里休息一个晚上,明日一早启程,我还要打点一下。”她当然还记得,当初在墨子忻和秋歆的事情中,他拒绝了墨子忻,却应承了她,她也没有忘记,当她提出要和墨子问和离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既然并没有违背她的规矩,她没有理由不救。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影儿,你们谈完了吗?”
“恩,谈完了,进来吧。”
只是一句话墨子忻却发现,她瞬间仿佛变了个人般,声音少了冷硬多了一分柔和,她和门外那个男子关系一定不简单。
门开了,只见风择端着一盅鸡汤走了进来放在了书桌上:“快,趁热喝了。”
“你有炖汤给我喝,我的身体很好,根本就不需要补。”她都喝了一个多月的补汤了,都腻了。
“你是医者,该明白月子没做好,会落下病根的,快喝,这可是我亲手炖的,你要给我喝光。”话中已经毫无保留的显露了对她关心了。
无奈的笑了笑:“你和无心就知道瞎担心,我会不知道我自己的生理状态吗?再这样喝下去,我肯定会吐出来给你看的,你看看我这个表情,极度厌恶的表情,你忍心让我把这一盅都喝下去吗?”难得喝一碗就当享受,可是两个月里天天都喝就是一种折磨了,更何况是一盅,他以为她是牛吗?“我决定了,如果你们再让我吃,我就离家出走。”此刻她才庆幸,她的体质是不容易发胖,否则这两个月被这样喂,她非变成大胖子不可。
她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存在,最后风择也只得妥协了:“好吧,好吧,不喝就不喝。”
这一段对话,墨子忻发现了这两人之间的互动非比寻常,已经到了很亲密的地步,她对这个男子说话时还带着带微微的撒娇意味,难道他们……
“这位是?”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个空间“第三者”的存在,瞬间绯羽眼底划过一丝懊恼,她向来是警觉性很高的人,可近来她发现,只要和她这两个老公相处,就很容易失去警觉性,或许是因为她对他们完全的信任吧。
“我夫君。”
翌日清晨,他们就启程了,本以为就好似前次一样,一个人来,也一个人走,却没想到她会浩浩荡荡带着一队人一起出发。
当知道水绯羽同时嫁给两个夫君的时候,他很诧异,那一刻对她有着不屑,当初口口声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如今竟然同时嫁了两个男人。
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该说是大方,还是该说是太愚蠢,竟然可以和另一个男人共享自己的妻子,如果是他就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分享,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些。
可是在路上短短十多日里,他却对她和那两个男人之间感情的观感有了很大的转变,两个男人之间暗地里有着较量,其较量不是争夺谁在她的心中最重要,而是在比谁对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