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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忆】

那是一座欧洲沿海的一个小城市,干净的石头小路尽头,一间安静的小酒吧里放着音乐,客人们零散的坐着,喝酒聊天。那时剑枫刚服完兵役,很年轻,他又一次抓起一瓶威士忌喝了下去。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中年男子默默地看着他。

“再来一瓶。”剑枫已经醉了。

“小伙子,不能再喝了。”老板也是个华人。

“老哥,再给我一瓶吧,我难受。”剑枫伏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柳心怡的照片,默默发呆。老板无奈,再给她一瓶威士忌,剑枫继续喝。

那边,忽然喧嚣起来,几个白人调戏一个女孩,女孩尖叫着躲闪。

“喂!你们——”剑枫晃着脑袋叫道。白人们抬眼,剑枫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过去:“闪开。。你们。。——别。别胡闹!”

“你谁啊?轮到管我?”一个白人挑衅的问道。

“我是。我!你们不许。”剑枫还没说完,白人已经冲了上来。不远处的中年人不动声色,带着笑注视着。

剑枫虽然还还击两下,但扑腾一会儿变没了劲。一个白人拿起桌上的空酒瓶,啪嗒砸碎,向剑枫砸去。中年男子突然出手,白人们一愣:“你别多管闲事!”

中年男子不管他们,猛地出手,动作干净利索,白人们立刻夺门而逃。

老板扶起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剑枫看呆了。中年男子站起身,笑笑:“这里的损失,都算我的!”老板苦笑:“你也是这里的老板,不算你的,算谁的呢?”

“你。是谁?”剑枫看看他。

“一个过客。”中年男子说。

“你。你骗人!你.你是老板。。老板。”

“我只是在这里有点股份罢了。”

“不,你是老板!大老板!大老板.你有钱,有钱!你会雇军队打人!对.打人。。你打死了心怡。。对!就是你!为什么。为什么?”剑枫已经醉了,晕乎地呐喊着。

“我以为,能这么喝酒的,能这么见义勇为的,一定是一个男子汉!我没想到,原来是个懦夫!”中年男子转身要走。

“谁?谁。。懦夫?我?开玩笑!我是谁?我是剑枫!我是解放军!哈哈哈哈.”剑枫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不是懦夫是什么?”中年男子说着瞟了一眼桌上的照片,指着说,“为了一个不值得你难受的女人,把自己喝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你懂什么是男人吗?”

“不!那个女孩是被我害死的!对.要是我不把她带到那儿去,她也就不会.。”剑枫捂着脸,眼泪顺着脸颊滑动,随即又怒吼到,“但作为一个.一个男人,我懂。。什么是男人!”

“不,你不懂。男人就是你这样?戒酒消愁后,你还有什么?”中年男子斜视着剑枫。

“那.那男人应该怎样?”

中年男子笑笑,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穿着F2迷彩服的军人手持FAMAS步枪,身后是一片热带丛林。

“我这样------”中年男子指着照片。

“切,我也是----解放军!”

“你见过在欧洲小酒吧里喝酒的解放军吗?”中年男子问道。

“那。。这是什么?不是解放军是什么?”

“听说过外籍兵团吗?”

剑枫摇摇头:“没有!只有。。”

“你想让你的人生重新开始吗?”中年男子打断他。

“重新开始?”

“变成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没有。。过去?”

“对,没有过去。一切都是新的-----你的名字,你的身份,都是新的。你会进入一个新的世界,男子汉的世界。你会变的勇敢,坚强,无所畏惧。”

“忘情水啊?”剑枫醉眼迷离。

“一个人的痛苦,就在过去。没有了过去,等于没有了痛苦。”

“你没骗人?”

“我没骗你。”

“好,我参加。”

中年男子一笑。

“我的新名字叫什么?”

“眼镜蛇。我们都是雇佣兵了。我叫白头雕。”

【回忆结束】

剑枫望望窗外:“唉,但我知道,我忘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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