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用客气,中国象棋、国际象棋还是围棋?”那人一下子拿出了多种棋任由绿毛选择。
绿毛指了指中国象棋:“就这个吧,是我擅长的,学校比赛都是我拿第一。”
“真的吗?”那人暗暗好笑。
“叔叔你笑起来跟墙上挂着的那人好像。”绿毛指了指墙上的画,那是世界棋王,多届国际象棋比赛的冠军-金敏镐。
“在我的面前说第一。”金敏镐心里暗暗好笑,九岁起他就已经是韩国全国青少年象棋比赛的冠军。
但是在下了一局之后,金敏镐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绿头发小姑娘目前的棋艺虽算不上惊世骇俗,但不论学习、模仿能力堪称一流。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杀了几盘棋之后……
“你想学这个吗?”金敏镐换上了国际象棋,“其实这个跟中国象棋差不了多少?”
一个学一个教,绿毛很快便学会了西洋象棋。接着又下了围棋,双方杀得正酣,忽然听到酒吧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绿毛,绿毛你在哪里?”
“糟了,我该走了。”绿毛推开棋盘,像一名棋手弯下了腰,“明天有空再来向您请教。”
……
凯利博士对绿毛说道:“绿毛,本来我想让你与埃米、享利一样读美国最贵教育最好的学校,可是认养手续没有那么快办好,只能委屈你先读一段时间的国际学校了。”
绿毛拉着埃米的手不放:“不,我想与埃米、享利在一起,我不想同他们分开。”
埃米安抚她道:“绿毛,认养手续很快就会办好的,而且国际学校也不错。可以认识很多不同国家的小朋友。”
……
美国移民局,工作人员向局长秘书报告:“有一份来自中国大陆移民的档案有点问题,这个叫绿毛的,身份证上的性别是女的,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注1)
……
绿毛忽然想起爸爸曾经说过他在美国有个朋友好像也是住在洛杉矶:“绿毛,爸爸有个老同学也正在美国洛杉矶,听说混得不错,也常有书信往来。绿毛,如果你在美国遇到麻烦,可以去找这位叔叔帮忙。”
绿毛拿着爸爸朋友的名片,一个人偷偷的离开凯利博士家。
她按照名片上写的住址找到了这位叔叔家,叔叔家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别墅,十分的气派。
王利才正好在家里,很热情的接待了老同学的女儿,并向她介绍了独生女--王小玫。
王小玫年纪比绿毛大一点点,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
巧的是,她跟绿毛读的是同一所学校,专收外国小孩的美国州立国际学校。
王小玫看着绿毛一头的绿头发与一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就一直翻白眼。
门铃一直在狂响,王利才没来得及理会独生女儿的心情,推着她与绿毛:“你们到楼上卧室里去聊,绿毛,叔叔有客人来,不能陪你,一会儿客人走了再上来跟你聊,你爸爸是我的老同学,我很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楼上王小玫的房间,是一派粉红色的公主套房。
绿毛一脸羡慕的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哇,好漂亮的洋娃娃。”绿毛拿起一个金色头发的洋娃娃看着。
王小玫不耐烦的给绿毛倒了一杯水:“给你。”
“谢谢。”绿毛放下洋娃娃接过水杯,开始无话找话说:“小玫姐姐,你在念书吗?”王小玫点了点头。
绿毛又问道:”请问你念的是什么学校?“
王小玫无可无不可的答道:“州立国际学校五年级。”
“哇,真好,我也是……”绿毛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把水杯里的水洒了。
“你看看你,把水都洒在地毯上了。”王小玫生气的夺过杯子,丢下了一句,“我去洗杯子。”
王小玫走出房间,只剩下绿毛一个人被晾在空落落的房间里面。
绿毛不明白王小玫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不就是洒了一点水吗?姐姐为什么那么生气?”
不过绿毛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啊,好柔软的床单呀!”她一个转身躺倒在床上,摸着柔软的床褥心里想,“要是我也能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就好了。”眼前忽然闪过母亲焦虑的眼神:“要是让妈妈知道我的想法,准又得唠叨我了,说我被资本主义腐蚀了。”
“哈哈才不管她呢,这床真舒服!”这床真是舒服,绿毛都有点舍不得起身了。
……
“王叔叔家不知道来了什么重要的客人,我去看看。”绿毛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刚来到楼梯口,楼下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楼下客厅中,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王利才对面的客人忽然猛地站起身来,从身上拔出一把枪指着王利才的脑袋:“姓王的,我李大狗亲尊称你一声老大,别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我劝你最好把中国城让出来。相不相信我一个电话,马上扫了你全部在美国的所有堂口。”
绿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王利才双手按着桌子,嘴里说道:“李大狗,有事好商量,你别冲动。”
“不冲动才怪。”李大狗情绪激动,脸上青筋直冒,“姓王的,你不怪吃独食,好的坏的全让你一个人占了,让兄弟们吃什么?姓王的,下辈子再当老大吧?!”
忽然,王利才迅速地掀翻了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水泼向李大狗,趁着李大狗躲让茶水之机,王利才迅速拔出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枪,当头朝向李大狗的脑袋开了一枪。
“砰……”李大狗脑袋开花,慢慢的倒下。
绿毛看到了这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啊……”忽如其来的一声尖叫声,王利才身体条件自然反射,掉转身子手里拿着枪指向了声源处:“小玫,是你。”
王小玫停止惊叫,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娇嗔道:“爸爸,你怎么又在屋子里面杀人了。”
王利才扶起了桌子放下枪:“这种人不杀不行,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来,小玫,帮忙把尸体处理了。”
王小玫边清扫边说:“这个李大狗最可恶了,仗着有点势力背景。指使手下到我们学校招收小弟,还让手下们卖毒、粉给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