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咋们的公主是怪物!”走廊上,一个穿绿色衣服的三等宫女追上了一个穿着浅粉色宫衣的一等宫女。
“闭嘴,你小声点!”一等宫女急忙捂着三等宫女的嘴!
又向四周看看,才松了口气。端起刚刚被吓得掉在地上的红色服装,仔细检查了一翻,再叠好,那翻紧张样也不知道是谁的。把她拖到一个角落里,一脸严肃说道:“你小声点!不要命了!”随后,又好奇地问:“你听谁说的?”
“我听我表哥小李子说的,昨天公主出宫了!”
“什麽?公主居然出宫了?公主不是从不出宫吗?”
“对啊,出宫了,听说公主救了个头上有图案的怪物,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宫女俯在她耳朵小声说,“公主头上也有图案!而且还在百姓面前变了怪风出来,还变出来有毒的花耶,说什麽要把那里的人都杀光?还好最后宰相出现了,不然当时百姓就不能逃过一劫呢!”
“什麽?不会吧!公主怎么会这样,你骗我吧!”端着东西的宫女吓得差点没又把手中的东西扔出去!
“我骗你做甚,宫里都传开了!你知道公主为什么一直只待在自己的寝宫不许别人进去吗?她会吃人的?我也不想说得,刚才一听说你要去给公主送衣服,把我给吓的这才急急赶来让你小心点!”看见被她吓得傻傻的样,嘴角却勾起了大幅度!
“你们俩个在那嘀咕什麽!”闻声只见一个女子走开,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
俩宫女见到她便收起了所有千言万语,面带微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奴婢见过杉小姐,回小姐,奴婢们只是聊聊家常。”
她是杉将军的掌上明珠,杉灵!
杉将军,杉治。是在朝中除了笛寂最有权势的人,为人正直刚正!杉灵便是他唯一也是最宠爱的女儿。
她还是白轻池鲜少朋友中的一位,平时虽有些嚣张跋扈,但却是个善良的姑娘。除去她是未来女皇的好友,就凭她平时欺恶扬善,大多数人还是挺尊敬她的!
“那就好!若要让我听见你们乱谈谣言,说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怪本姑娘无情!”杉灵对她们恶狠狠的说到!
宫女手中端着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并没有休息宫女颤抖了下。
“哇!这是公主的继位服饰?好漂亮啊!她穿着一定好看,可惜为什么是红的,唉,从来没见过她穿其他颜色的。不过,我也觉得红色真的很适合她耶!没有人能把红色穿得那么活!”她摆弄着宫女端着的服饰,自言自语的说着,表情兴奋极了。
这宫里,只有白轻池才能穿血红色的衣服,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是公主衣服的原因,她越想越高兴,心里满是激情,好想看见轻池马上穿上这衣服。那笑的笑就是阳光也没她来得那番灿烂!
“服饰拿给我吧,我正好要去公主那,我给她拿去。”她对那宫女说。
端服饰的宫女在方才听了那个宫女的话,本来就在想怎么才能不去云轻宫,杉灵这话说出来正好如了她的愿。
“杉小姐,这……你千金之躯,奴婢怎么能……”
“没事,不就一件衣服,我还没那么金贵!出了事本小姐担着。”
“那好吧,有劳小姐您了。”宫女满口无奈神色却尽是欢喜。
杉灵亲自从宫女手上端走,并未让自己身后的丫环拿,可见她对白轻池有多注重。她边走边想,轻池穿这衣服是有多漂亮啊!十足的高兴样!
“杉小姐!”宫女突然叫住了快走远的杉灵。
“怎么?”杉灵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她。
“杉小姐,‘小心点’!”宫女或许是因为心里始终有点过意不去,又或许是因为杉灵没有其他千金的盛气凌人,便想提醒她。
“你这丫头,莫不是怕我把这衣服撕破个洞不成?”
“我…”另一个宫女拉住了她,抢在她前面说:“杉小姐,她是怕您端着看不了路,不好走,怕您摔着了。”
“不会的!”杉灵对她们笑了笑,并没有怪罪她们的无理,回过头去,带着身后的两个丫鬟,渐渐走远了。
宫女看着杉灵走远,拐了弯,便不见了影子。气愤的盯着那个宫女,十分的不满,“你怎么不让我说!杉小姐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怎么不让我提醒她!”
那个宫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很是无语,“你笨啊你!你没听到杉小姐刚才说吗?‘若要让我听见你们乱谈谣言,说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怪本姑娘无情’!不想活了你就去提醒,现在就去,她还没有走远,去说!说公主是妖怪,要吃人,看她信不信你!看你的好心是让她相信你还是砍了你的头!”
“这……对,说了杉小姐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丢了性命!谢谢你啊!不然我可等不了出宫见我父母了。”宫女听了她的话,不再去想提醒的事。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也不妄我提醒你了。好好保命回去找你如意郎君呗!”三等宫女笑着,心中却全是不屑!
果然,人都是自私的,只为自己,只为利益。任何事终究只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殊不知她们的身后却有一个身影渐渐靠近…
白衣飘飘,银发扬扬,熟悉的面孔,柔和的气息,是一个如诗如画的人儿,这个嫡仙的男子。他,便是北辰国的国君——北辰月。
北辰月,是人们心中的传奇人物,他创造了不可否定的事迹。自从十年前哪一次无故的晕倒,醒来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墨发变成了银丝,换上了白衫。
十岁的他不再想之前那样乖巧可爱,虽然依旧还是之前的样貌,还是平时熟悉的动作,还是一样说话的口吻语气,让人感到柔和,却尽是疏离。他给人一种微风拂面的感觉,不能抓住,不能看见…
有人质疑过,质疑他并非本人。他只是微笑的回:“是不是又怎样?”也对!是不是又怎样!十年时间,他穿着白袍,风里来雨里去,依旧一尘不染。十二岁登上皇位,血洗前庭后宫、朝上朝下,无人不从,岂敢不服!甚至有人认为,他是微笑的魔鬼,他的柔和却是断刀残刃,触者,不伤即亡。
或许说他是北辰月,又或许说他是凤临月,更或许说他们本就是一人。
原本的北辰月,只是凤临月的一缕残魂而已。强行入轮回,本就活不了十岁,凤临月十年前进入这身体,也就是进去自己的身体,当然完全吻合没有排斥。
他纤长的手指拾起一片枯叶,枯叶被晒得轻轻一捻就会碎,枯叶脱离他的手,碎屑奔赴两宫女的咽喉,刺入,只留了丝丝血迹,双眼瞪大,倒下!
他转身移步离开。
“你们,不配提她!”声音还幽幽在两具尸体的周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