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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2

婚礼开始,温小寒由陈尔东挽着胳膊走进西天大酒店。

酒店里的横幅,对联,鲜花,以及双喜字,浓艳热烈,把温小寒衬托成了当日红星。她此刻也是从里到外的火红,脸上搽了淡淡的脂粉,口红打得很亮,好像含了一粒红樱桃;她的心里有充实的幸福荡漾,有火样的激情澎湃。如火如荼。

来宾衣冠楚楚,都是这个城市有点头脸的人物。不过,除了同学之外,大都是陈尔东家族的关系,温小寒并不认识许多。她像走进一个陌生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很体面,很排场,很有级别。

婚礼主管由爸爸办公室主任担任,他们的同学小皮做帮手。小皮在大学是陈尔东的跟包,如今那副样子那是要做他与她的跟包。

“陈尔东,客人基本到齐;我查对过了,该来的都来了。”

“那还有不该来的呢?”

“给他送上请柬,那是我们的气派、风度;他呢,心里酸酸的、苦苦的,想不开、受不了,百分之百不肯来、不敢来!”

温小寒早已听出这话里的特指意味。今天这样场合,她倒是不希望金河出现。她只是觉得自己的丈夫有些过分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你把他弄得足够惨,你还要怎么样呢?

有那么一瞬间,温小寒甚至想,如果当初把自己的女儿身提前让石金河拿走,陈尔东也不至于这样趾高气扬。

他要对石金河煊耀什么?就是褥单上那朵鲜红如花的血迹么?

她甚至觉得这一天所有的红色都是那朵鲜血染红的。

金河不来也好。

可是就在陈尔东重新挽了她的胳膊往里走,准备开始步向婚典台的时候,温小寒下意识地往后一转脸,她分明感到了一种压力。

金河蓦地出现在门口!

她的胳膊一使劲,拉陈尔东一下,“——看!”

陈尔东与小皮同时愕然。

金河西装革履,一身洁净;他身边,是打扮一新、光彩照人的高马丽。

陈尔东和温小寒一时怔忡,小皮迎上来:

“欢迎,欢迎,这下,哈哈,老同学又重逢了。”

金河指着身边的高马丽,向三位同学做介绍:

“这是我的女朋友高马丽。老同学没忘同学之交,给我送了请柬,非常感谢!我们真诚地来送上我们的祝贺。”金河向背后招招手。两名服务生抬了一只大大的花篮进来。

陈尔东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向金河伸出手:

“谢谢,谢谢,真诚地谢谢!”

金河又向温小寒伸过手去:

“温小寒,老同学来祝贺新婚大喜,不握一握手吗?”

两人的手,刚一接触,金河马上礼貌地松开手掌。温小寒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金河转过身,又握了小皮的手:

“老同学,你给我安排在哪儿就座?又把我挤掉了吗?”

如果话说到这份儿上小皮还反应不过来,石金河会以为自己调查的结果不可靠。他的工作不是被这个小皮顶替的。可是,小皮一下子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婚礼仪程开始了。温小寒与陈尔东相挽了,款款步向结婚典礼台。那儿,金河送来的花篮异常醒目。经过金河的身旁,温小寒几乎不露痕迹地将眼睛的余光向这儿一瞥。

金河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旁边的一只小手。

被石金河攥在手里的手觉到了异常的力量。高马丽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但她很兴奋。她终于成为石金河的有力支撑了。

高马丽心里甚至有些感谢陈尔东的婚礼。石金河对她的第一次情感表白,简直就是陈尔东促成的。

前天,金河来了,黑唬脸面,喘吁吁的,那样子好像从郊区的饲料厂跑步来的。一直朝棚屋区跑。口里喊着高马丽的名字。

乔二棒正要去餐馆上班,不知趣地作了个要阻拦的手势,让他一把搡出去好几步;收泔水的老范蹬着三轮车,迎头撞见,急忙避让,车子几乎上了墙。就这样,石金河一路带着响动冲进棚屋区。

“哗啦”一声,她的屋门被推开了,像是一股金风冲开的。金河那眼睛直直的、痴痴的,有些吓人。突然,金河一把将高马丽搂在了怀里!突如其来的,高马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如她的房门不知道该闭上还是该开着。

“高马丽!明天你和我去结婚!”

高马丽一下子让这句话打懵了。

只有金河死命的搂抱是真切的。让人窒息,让人发软。

那一刻,自己就像此刻石金河手里的这只手,乖乖地,有些疼,又很幸福。

花团锦簇的温小寒终于红云一样飘了过去。

金河这才松开了手掌,高马丽揉揉自己的手,半天没有血色。

典礼台那里,彩带、彩屑,纷纷扬扬。

小皮护卫了新郎新娘挨桌向来宾敬酒。

他们来到金河与高马丽所坐的桌子跟前,石金河拥了高马丽站起来。

两位男士笑脸相对;两个女人则不由挑剔地相互打量。

高马丽由于自己心情愉快,眼光一变,甚至觉得温小寒还是满可爱;温小寒心情复杂,自己背离了石金河、好像又不甘被高马丽夺去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时,小皮怪怪地笑着,拿过一只瓷坛,在金河面前满满倒了一碗老陈醋!

众目睽睽下,一股强烈的酸味当即弥漫开来。

高马丽一时惊愕,急忙来看石金河;

金河眯缝了眼,眼里射出刀锋似的寒光。

温小寒也想不到小皮会如此促狭,连忙去看陈尔东;

陈尔东满意地欣赏着小皮的杰作。

“哎呀,味道有点酸哪!拿错了,拿错了。老同学知道金河不仅能喝酒,而且能吃醋;可是,怎么能让老同学吃醋呢?喜酒,喜酒,不能吃醋!”

小皮把声音放大了,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却又装作要撤换醋碗的样子。

这时,石金河毅然端起了醋碗:

“既然老同学存心要看我石金河怎么吃醋,我决不能让大伙儿失望!”

石金河把整碗老陈醋一口气喝干。

然后不再落座,将碗“咣当”蹾回桌上。

“高马丽,我们走!”

金河挽了高马丽扬长而去。

婚宴依然人声鼎沸,只有刚才这一桌有些尴尬。

门厅那儿,乍然传来金河吼唱的一曲山歌:

“花轿里的那新娘子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负心的二小妹妹。”

高马丽也听过这支情歌,原本的歌词是这样的:

对坝坝的圪梁梁上哎呀那是一个谁?

那就是我的要命的二小妹妹。

23

石罗锅准备了一番,离开了太行山里的石门掌,坐了汽车坐火车,一路寻访到省城里来。两个儿子一对儿不省心,老汉要亲自当面来教训两个灰孙子一回。这倒不用干啦,看着老蛇无毒啦,老公鸡不能打鸣啦!

他对省城的印象还是二十年前唯一的一次记忆。因此出了车站头就大了。他不知道省里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城市是死的都能变,那人是活的,更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了。好在有一封金河写回老家的信。信封上有发信地址。直直转悠了好几个钟点。才找到了西城边上的《又一村》餐馆。

这时候,石老汉已经走得两腿直僵,浑身滚汗,嗓子里冒烟。

看看门面招牌、看看手里的信封,大概差不许多,于是,高喉大嗓嚷叫着进来。

“看来就是这儿。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你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吃了一惊。

田老板急忙问:“老人家,你找谁?”

石罗锅扬扬手里的信封:“我找石金河!有名有姓有地点,他跑不了!”

“你是他什么人啊?”

看来找对了,石罗锅更来劲了:

“什么人?自己人。我是他爹!石门掌的石罗锅。他爹来了,他怎么不出来啊?‘坚壁清野’躲起来啦?躲起来我也把你‘扫荡’出来!”

石罗锅挑门帘、掀桌面,脊背上的罗锅耸动着。

田老板把石罗锅给按到凳子上:“老人家,你有话慢慢说!来来,抽烟、喝水!”

老汉屁股刚挨凳子面儿,又跳起来;

“我、我哪有心思喝水呀?师傅,你告诉我,金河那龟孙子藏哪儿去啦?”

乔二棒在那儿抿嘴笑;

“老人,金河出门去了。这位是我们饭店的田老板!”

石罗锅仔细看看:

“田老板,你是他的领导啊!好好,那就请你给咱评评这个理。我生养了他们两兄弟,都二十大几、眼瞻就是三十,你说还不该成家娶媳妇?可金河他是长子,依咱的乡俗,我总得先给老大谋划娶媳妇吧?要娶媳妇还先得批地基盖新房吧?我,我搬门子、拱窗子,好不容易给他批下来一疙瘩地基;我求神拜佛、磕头作揖的,好不容易给他说成了一头亲事。兔崽子他说是不要农村老婆!死活不回农村!可倒好,金河念大学,本来就耽搁了银河;提亲保媒,还是先顾着金河,银河人家不干啦!也跑到省城来打工,说是再不给别人扛长工啦!‘别人’,我石罗锅当了几十年爹,成了‘别人’啦?——老田、田领导,你说说,念书的儿子不肯回来,下苦的儿子也跑啦!土埋多半截,我老汉摊的这是什么事儿;我老汉着急不着急、上火不上火?”

石罗锅将念叨过几十遍的话语,一气演讲似的说了出来。

乔二棒在一面冒凉腔:

“家里有人给张罗婚事,人家大学生还不干;象咱哩?家里才好赖不管你呐!”

田老板制止了二棒,这头好言相劝:“二棒你又瞎掺和!——老人家,金河大学毕业,这,要找农村老婆,你们父子该好好商量商量。”

石罗锅得到二棒响应,继续话题:“好好商量?你没见狗日的给我写回老家那书信呐!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石罗锅展开手头皱巴巴的信封,掏出信瓤儿来;

“老田,你是领导,你就给大家念念他的信,当众把他那话语给咱广播广播!”

田老板忙摇手:“石大爷,私人信件,当众公开,这,不大妥当吧?”

石罗锅说:“叫你念,你就念!有什么不妥当的?我老汉不识字,啥时候不是请人念信?你念!出了事,不用你负责!挨着枪崩,我石罗锅剃头!”

乔二棒在一面怂恿,田老板只好开始念信。

“――父亲大人,见信如面。你和母亲身体都好吧。”

石罗锅拦住道:

“这些寡言淡语都用不着念。这都是些假客套!你给咱念那些要命的话语。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好家伙哩!我老汉供给他一场,一巴掌大养活他到五尺五高,不管他爹妈啦?喂狗喂成狼,下蛋鸡变成野鹞子啦?”

田老板就念那些地方:“――关于我毕业后的去向,我再慎重重复一遍:我是坚决不回石门掌。养老送终、生儿育女,无穷反复。我是下定决心,再不做‘简单繁殖’的肉欲机器!”

念到这里,石罗锅拦住田老板。

环顾大家的脸色。

老板夫妻尽量绷着,乔二棒已经绷不住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不回石门掌,就是要放野鹞子嘛!省城这花花世界固然是好,你扔下老爹老妈就不管啦?还有啥啥‘简单繁殖’。我问村里教书的李老师来,‘繁殖’是什么意思?李老师说‘繁殖’就是生育。他妈生育他的时候,披身流水,疼得杀猪似的吼叫,那是‘简单繁殖’他啦?”

乔二棒“扑哧”一笑,急忙捂了嘴。

老板娘这时出面说丈夫了:“哎,你就别念啦!不分个轻重,应该不应该。”

石罗锅不答应:“应该念!田老板,你接着念!”

老板娘就说:“大爷,金河他想留在省城工作,没什么不好呀!他在城里工作,也不能说就是什么‘野鹞子’呀!”

石罗锅便冲着老板娘来宣讲:

“你不知道。说亲求媒人,我请过人家好几顿饭!盖新房批地基,人家上头要研究,我老汉还花了300块研究费!操劳吧,费心吧,谁叫我是他爹啦?可是,可是狗日的不领情!他那信上还有话哩。你看,后边这里,你给咱念!”

老板娘低低念出声来;

“谁叫你们给我提亲说媒的?谁说下亲事,谁和人家结婚过日子去!”

“众人再听听。这算什么狗屁话?我老汉给他说下亲事,老汉我眼瞻六十、土埋半截,叫我和人家结婚去!那我不成了讨二房、娶小老婆啦?天地良心,我石罗锅像是个讨小老婆的骷髅头吗?”

今番,连田老板也绷不住了。

石罗锅得到表演效果,顾盼自雄。

24

石金河出席过陈尔东的婚礼,不知是受了人的奚落,还是出了一口恶气。

骑着自行车带了高马丽猛蹬了一阵子,渐渐回过神来。扭头看了身后的高马丽一眼,说:

“让你陪我出席婚礼、充当我的女朋友,委屈你啦!”

那话顺着风轻轻地吹在脸上,高马丽一只手揽着金河,把头颅靠在他厚实的脊背上,一派憧憬的神情。

她希望路途长些,更长些,就这么依偎了,一直走下去。可今天的路不经走,说话间就到了《又一村》。

石金河听见里边有个耳熟的嗓音,他有些兴奋地对高马丽说,看来是我老子上省来了!高马丽看看自己今天一身装扮,自己绕旁门去换衣服。

把父亲隆重安顿到雅座间里,高马丽换过了衣服,进来摆放了几碟花生米、炸豆腐等配茶小吃。

笑盈盈地添茶,还将一合香烟拆了包封。

“大爷,你们先喝茶、抽烟,饭一会儿就好!”

石罗锅有些担心:“闺女,这高级烟太贵吧?还有这花生豆豆,这都算钱哩吧?”

高马丽笑笑:“大爷,你放心吃喝!今天算我请客。金河和我们一块儿打过工,你老人家来了这儿,就是来到自己家啦!用不着客气。——金河,老人说话,你可不兴顶嘴啊!父子们,有啥说不清的?你不回石门掌,大爷还真能把你捆绑回去?”

高马丽退出去,金河给老爹摆明观点:“都什么时代了,给我包办婚姻!就是要千方百计把我拉回石门掌,捆在石门掌,叫我也死在石门掌!”

石罗锅最见不得有人小瞧石门掌:“石门掌咋啦?生养你兔崽子的地方、埋咱石家老祖宗的地方,你看不起啦?”

“爹,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咱们石门掌啦?学了文化,莫说离开农村,还有出国的呐!出国的,就是看不起咱们中国?供给我上大学,爹妈辛苦多少年,还有银河,为我这当哥哥的,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能不孝敬你们?我能不管银河?”

“你孝敬我们,你管银河,不要嘴上卖弄。要是真心,你就赶紧回咱石门掌和人家订婚!哪怕你订婚之后,再来城里工作哩!”

“爹,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包办婚姻、而且非要我立刻回家订婚呢?”

儿子这是装糊涂,石罗锅就把实情来解说:

“你也承认耽搁了银河吧?依咱村里的乡俗,你不成家、不兴给你兄弟先张罗婚事吧?咱村的那老山沟、咱家的那穷光景,你兄弟两个两条光棍,爹能不着急?好不容易给你说成一门亲事,碰上人家女方听说你是大学生,还说不要礼银。礼银,那是小万把块钱呀!这主儿打上灯笼哪里去寻?你还给我推三阻四,写回那样的信来!——告诉你吧,在众人面前念你那信,没一个不笑话你!”

金河叫起来:“爹!你叫人公开念我的信啦?你、你也太过分啦!”

“你说的要是有道理,还怕见人啦?”

父子两个,说着便起了高声。

老板两口子已经离去。

灶房里,高马丽正将炒好的什么菜出锅。

乔二棒放下削面刀,一边使笊篱扒拉面条,一边发牢骚。

“都快半后晌啦,吃碗面得了,还要炒菜。”

高马丽批评道:“乔二棒,你可真不咋样!你爹、还有你舅舅来的时候,没有炒菜?不是让老板娘扣的我的工钱?”

“可那回,不是我做的面?我像个客人似的歇着啦?我也高翘二脚板坐在雅座间喝茶啦?”

“哈!使着累着你乔师傅啦?你不想干,一面呆着去。金河他爹专程来省城,有重要事情,人家父子就不用说说话?”

乔二棒冷笑一声:“可不有重要事情!金河,人家有了对象啦!你像待承公公似的待承那个罗锅老汉,也是白的!”

高马丽听的越发不成话,脸上生了嗔色。

乔二棒吐吐舌头,乖乖地捞面,面上多多地浇了肉。

高马丽毕竟有涵养,不和乔二棒计较。把菜和面都上了托盘。

乔二棒抢着开门,还从厅堂的筷筒里抓了两双筷子,特别给客人预备了满满一碗醋。

乔二棒几分殷勤帮着推开屋门,高马丽一脸的笑容。

“饭菜都齐啦!”

想不到石罗锅却已经和儿子吵翻了,跳起来准备走人。

“我走,我走!就算咱石门掌从来没你这号人物!就算我石罗锅从打底根儿没生养过你这号逆子!”

高马丽慌忙将托盘放到桌上;

“大爷,大爷!你吃了饭再走哇!”

金河也恳求了:“爹,不管儿子怎么不合你的心思,你老人家别和肚子过不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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