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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于占水的病体日渐好转,他已经可以每天清晨在凉水泉子马路边练练长跑了。董榆生从外地带来的雪莲花配上其它药材,竟在他身上发生了奇效。老于是个非常勤谨的人,每天练完身体就挥一把扫帚扫院子。招待所和村委会仅一墙之隔,两面的卫生由他一人承包了。负责照料他生活的张秀琴有些过意不去,就说:

“大叔,您把我的活都抢着干了。村长要是知道了,批评我,我可担当不起呢!”

于占水笑嘻嘻地说:“没事,我干这么点小事也算不了什么。榆生要是说你,由我顶着。”

于占水作梦也没想到董榆生会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榆生母亲亲口告诉他的,并说了她和榆生爹的一些情况。于占水受到感动,他不止一次跑到董传贵坟前,默默哀悼这位品德高尚的人。甚至他号啕大哭,泣不成声:

“兄弟呀,我的好兄弟!你为了榆生他们母子受尽折磨、吃尽苦头,所为何来?你是咱中国最善良至诚的人。当初哥我错走一步,毁了我,也毁了你。罪在我的身上,为何要让兄弟你蒙受此难,含冤而去?兄弟呀,痛死我了,我不如随你而去……”

哭到伤心处,于占水头撞墓碑。鲜血如注,多次昏厥过去。董榆生心细,总是他把于占水搀扶下山,并常开导他说:

“表舅,我爹去也去了,每当想起我爹,我的心里就无比难受。您老身体不好,腿脚刚有起色,没事就不要上山来了。记住我爹的恩德,想想这世上曾经有过一位像我爹这样的好人,也就是了。当年那事也不能全怪你,您一个小老百姓,能负起多少责任?您知道落叶归根,让乡亲们清楚了您的为人,甥儿感到由衷的高兴……”

于占水听了榆生的话,心里头热乎乎的。他每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烧好一壶滚滚的开水,等榆生一来上班,他就冲上一杯烫烫的麦乳精,放在榆生的桌上。他知道榆生有个不爱吃早点的习惯,直到他看着榆生把那杯麦乳精喝下去,才放心地走开。他有一把榆生办公室的钥匙,这是他和张秀琴要来的。榆生下班一走,他就钻到榆生的房里,又是擦又是洗,他不许屋里有一丝灰尘,他不许窗玻璃上有半点污垢。榆生换下来的脏衣服,他立刻洗得干干净净,叠好再放到榆生的床头。榆生的几双皮鞋他擦得都能照出人影儿。中午榆生睡午觉,他掇一只小凳守在门口,不让人喊,不让人闹,甚至连唧唧喳喳的小麻雀,都被他轰得远远的。早上,他看一眼榆生的脸庞,一整天心里都乐滋滋的;晚上他瞅着榆生归去的背影,就像丢了什么,无精打采的。榆生夜间出车,他都要站在大门口。不论是刮风下雪,天寒地冻,他一动不动地候在那儿。直到榆生的车回来,把车开进车库,脱衣服上床,他才离去。碰到请客吃饭,有人给榆生灌酒,这个平常滴酒不沾的老人,总是抢着把酒倒进自己的口中……他的一切是榆生,榆生是他的一切。当初榆生他爹起名字,榆生不就是“于生”吗?这个传贵老弟,处处事事,都显示出他的无私和高尚。

榆生常说:“表舅,别累着,歇歇吧!”

他听了这话比吃了蜜糖还甜,应声说:“没事没事。 表舅吃了你的药,这身子骨可结实多了。”

双龙山林场来人说看林子的老耿头家中有急事需请几天假,请董榆生帮忙派个人顶两天。当时于占水在跟前,听到这消息他就说:

“榆生,派我去吧?”

董榆生犹豫再三,还是下不了决心,说:“表舅,您身体刚好,还是另找人……”

“我能行!”于占水脖子上青筋暴起老粗,脸也涨得红红的,拍拍胸脯子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董榆生拗不过,只好让他去。临行前,榆生嘱咐他:

“表舅,双龙山的林木虽然不归我管,可那却是国家的财产。那是甥儿带着人一棵一棵栽出来的。您多操点心,防止歹人盗伐……”

于占水说:“榆生你放心,只要表舅在,谁掐一截树稍,我就和他拼命!”

山上的林木有胡杨、松柏、白桦、旱柳,还有不少榆树。于占水抚摸着这些树木,发出无限的感慨,人工栽植了这么大一片山林,多不容易呀!他暗暗揣摸着,哪一棵是榆生栽的?似乎哪一棵都像哪一棵都是。看到树就像看到榆生看到他的儿子,榆生爱树他也爱树,每棵树都经过榆生的手,他抚摸着树杆就像触摸到儿子的手臂。他遐想着,如果有一天榆生叫他一声“爹”,那该有多好啊!想想自己都觉着可笑。他不敢奢望,榆生没吃过他一口饭,没穿过他一件衣,还因为他背了多少年的黑锅,凭啥把他叫爹,他有什么资格作父亲?作为补偿,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认认真真做好每一件榆生要他做的事,为了榆生的事,他恨不得豁上老命。

夜里,寒风料峭,凉气袭人。林子里的野狼在不远处发出阵阵哀嚎。于占水不怕那些野兽,他知道野兽是不会破坏树木的。通常他都要打着手电筒,提一根棍棒,一夜要巡视几趟。他怕有人趁他熟睡之际,砍掉几棵树,日后他怎么向榆生交待?

过了半个多月,老耿头还没来接他的班。于占水巴不得老耿头晚来几天,让他在山上度过这个冬天。于占水不知道老耿头的为人如何,责任心强不强,是不是经心经意看护这片山林?这中间榆生曾经几次派人给他送过食品,还有不少新鲜蔬菜。并一再嘱咐他要注意安全,夜里听到狼啊啥的千万不要出门以免危险。其实山上的小屋里啥都不缺,大米面粉,洋芋粉条冻肉,烧的用的,足够他的用度。榆生这孩子为人处事真真地就像他爹一样厚道实诚,心里头还时常牵挂着他这个表舅。说到危险,有啥危险?偷树的都是贼,历来都是邪不压正,哪有好人怕坏人的道理?

快到二十天的时候,山上来了一伙子人,开着东风车,手执手电据,腰里别着砍山斧,说是奉县林业局封局长还是洪局长的指令,要来山里伐树,城里搞建筑等着急用。

于占水两手一伸,连摇数次,说:“不行,谁的指令都不行。没有凉水泉子董村长说话,谁划破一块树皮都不行。”

来人中的一个大个子,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好像外地口音:“他娘的B,村长是多大的官,能管住俺们的事?弟兄们,别球理这老头,砍!”

这伙人可能不知是从哪儿雇来的民工,听头儿发话,就一窝蜂似地踊进林子里,斧砍刀锯,几棵大树应声倒地。

于占水的眼睛里都快冒出血了,他们哪里是砍树,分明是砍他的儿子!他奋不顾身地扑过去,抓住一把正在启动的手电锯,双手立刻血水四溅。开手电锯的小伙子慌了手脚,急忙关掉电门,转过头来望着络腮胡子问道:

“队长,咋办?”

“甭球管!”

于占水举着血糊淋漓的双手,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你们要砍,先砍了我好啦l。”

“砍你?”络腮胡子冷笑道,“一张老皮剥不出四两肉,当啥使?喂狗狗都嫌瘦!”

“我还有一张人皮哩,你们有人心吗?小树长这么大,容易吗?你们怎么这样狠心?你们还是人吗?……”

于占水疯了似的。哪儿锯响往哪里奔,哪儿斧举往哪儿钻。民工们扎煞着双手不知所措,眼瞅着络腮胡:

“队长,骚得干不成!”

络腮胡急眼了,三步奔到于占水跟前,一把从后背提住,使劲往下一摔,嘴里骂道:

“你这个老混球!留着这些树给你打棺材呀?”

于占水站不住,一头栽倒,翻了几个滚,不动了。

董榆生闻讯赶来的时候,于占水仍旧昏迷不醒。董榆生撕下衬衣,把老人的双手头脸包了包。然后叫人把他架到小车上,送回家中。

母亲看于占水伤成这样,心疼得直掉眼泪。董榆生派人开车去请医生,自己守候在于占水的身边。

医生验过伤情,作了一些紧急处理。然后对董榆生说:

“董村长,人怕是不行了,准备后事吧J。”

于占水双手齐刷刷一共被锯断四五节指头。 遍体都是伤,尤其头上,不知触到什么硬物,碰出一个核桃大的洞,洞口还在不断冒浓血。半夜的时候,于占水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左右一看,焦急地说:

“榆生,我怎么在这儿?快把我送到山上,有人在毁林子!”

“表舅,您放心,人已经抓起来了,山林保住了。”

“榆生,表……表舅对……对不起你,让他们伤……伤了三棵树。”于占水眼角流下两串混浊的老泪。

“不,您不是我的表舅。您是我爹,您和我爹一样,都是我的亲爹!”董榆生把头俯在于占水的身上,两眼望着于占水,眼眶里盈满泪花。

“儿……啊,爹……不好,抛……下你们……母子,去了……一个不该……去的……地方。我好悔呀-…”

“爹,您已回家了。今天的您已经不是昨天的您了,您为人民做了好事,人民不会忘记您,政府也会表彰您。”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于占水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仅仅只限于俯在他耳旁的董榆生勉强可以听到。

“爹,您已经到家,您就在家里呀。爹您说吧,您要儿子做什么?”

“榆生……儿啊,求你一件事……我死后……把我……埋到……后山……林抄…我还要给……你……守林……子……”

董榆生含着泪花,使劲点点头,说:

“爹,您老放心,儿记下了。”

“春……春莲……”于占水眼皮抬了抬,强力张开嘴。

“占水哥,占水,他爹,”母亲擦擦眼睛。俯下身子,贴近于占水的脸庞抑制住悲痛说:

“有啥话你说吧,我听着哩!”

“我、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欠下的情,等下辈、子还……”

于占水闭上了眼睛。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把自己的躯体还给了生他养他的故乡,回到了他亲人身旁。

县长、县委书记闻讯赶来,郭富荣亲自主持追悼会。后事处理完毕,郭富荣说:

“吴县长你先走一步。我有些私事,要和榆生同志聊聊。”

“你们认识?”吴天娇诧异地问道。

“岂止认识,我们一口锅里搅了多年的勺把子,我们是地地道道的老战友哩!”

“那、那二百块钱是怎么回事?”一提到部队,吴天娇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方面去。

“子虚乌有。”

“那就不了了之了?”

“有什么办法?董榆生是司令员的高足,老头儿爱董榆生爱的比亲儿子还亲,到头来还不是眼睁睁瞅着董榆生卷铺盖卷儿走人!”郭富荣无可奈何的说。想起那段历史,他也是憋着一肚子火,他自己还差点被撤了职。

“老于大叔要是早回来几年,也许情况就不会这么糟。”吴天娇若有所思的说。

“没那么简单。吴县长你年轻几岁,你没经过那段历史,不知道其中的根根卯卯。谁要是沾上点海外关系,不让你扒层皮就算万幸。”

“谁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吴天娇也有自己的苦衷。

“是啊是啊!”郭富荣不知所以的念道。突然他觉着哪儿不对,连忙问道,“哎,天娇同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莫非你和榆生……”

“瞎猜呗!”吴天娇刹时脸红到脖子根上,嘴里吱唔着岔开话题说,“郭书记,你就和你的老战友聊天去吧,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开车的司机秦国元是个急性子,县长一个“走”字还没落地,他那里一踩油门早把车发动着了。秦国元二次进城本打算是找那位搭车的大姐还店钱的。没想到找人一打听,才知道人家是县长。他一时进也难退也难,他一个小开车的怎么好意思随便见县长呢?正当他又一次抬头仰天看太阳时,猛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他一声“青光眼”。他回转头一瞅,巧不巧,说话的正是那位搭车的大姐。秦国元不好意思地摩挲着双手,嗫嚅了半天才说,“县长,我是来给你还钱的。”“还什么钱,算了。开车来的?”县长问他。“开什么车,早卖了!”“那一车油菜籽呢?”“那天可能你说话了,朱主任并没怎么为难我,可一到大砂沟,又让交警罚了款,我折腾不起,就把车也卖了。”“找到事干了吗?”“还没有。”“那好,给我开车吧,我正要找个开车的呢!”“真的?”要是换个地方,秦国元准能一蹦三尺高。

秦国元挂上档就要发车,侯有才从后面撵上来,喋喋连声地喊道:

“嫂子,榆生嫂子,县长嫂子,你不能走哇,大婶有话要和你说哩!”

吴天娇把头从驾驶窒里伸出来,小声嗔道:“秀才你嚷嚷什么?我有急事哩,改日再说吧!”

侯有才不依,打开车门,硬拽住吴天娇的袖子往外拉人。吴天娇红着脸说;

“秀才你干什么?我可要生气了!”

赶上董榆生从坟上回来,见到这个场面,就说:

“天娇,进家吧!”

吴天娇不吱声,佝偻着头从车上下来。步子迈得小了些,被秀才从身后推了一推,说:

“嫂子当了县长,架子也大起来了。”

董榆生又去做郭富荣的工作:“老郭,你好意思,就这么走?”

郭富荣狡黠地笑笑说:“榆生。 本来我想留……下和你再搞个通宵的,现在看来我是多余的人了。吴县长,该我说先走一步了。”

吴天娇转过来,脸更红了,羞赧地说:“老郭,下车吧,我还有事和你谈呢。”

郭富荣不给面子,说:“有事回去再说吧。榆生啊,喝喜酒可别忘了老战友哇。”

司机小岳也是个机灵鬼,一看这场合,早猜中了八九分,朝董榆生拌个鬼脸,笑嘻嘻地喊了声:“老首长再见!”一踩油门,小车吐吐地冒着青烟,转眼间就驶离了凉水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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