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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林佳话(1)

书林佳话

唐弢

考场外面设立临时书铺,这个风气由来已久,另外如灯市庙会,向例也有书摊。王士祯《古夫于亭杂录》记云:“昔在京师,士人有数谒予而不获一见者,以告昆山徐尚书健庵(乾学),徐笑谓之曰:此易耳,但值每月三五,于慈仁寺书摊候之,必相见矣。如其言,果然。庙市赁僧廊地鬻故书,小肆皆曰摊也……”孔尚任作《燕台杂兴》诗,有一首即咏此事:

弹铗归来抱膝吟,侯门今似海门深;御车扫径皆多事,只向慈仁寺里寻。①清初北京书铺,大都在广安门内慈仁寺一带,每逢初一月半,往游的人很多,临时增设小摊,比平日更为热闹。慈仁寺又称报国寺,顾炎武曾在寺里借住,朱彝尊、何焯也常出入于此,如今遗址尚在。后来岁朝集市,改在厂甸举行,书摊也随着迁移,逐渐在海王村设肆。到了乾隆年间,李文藻作《琉璃厂书肆记》,提到的书铺有三十几家,已经俨然是一条文化街了。这时正值“四库”开馆,江浙两地贩书的人,每次运载入京,也都在琉璃厂附近驻足。

淤即今广安门内报国寺遥要要要编者

心中之火渊蒋建国作冤

据翁方纲说,参加《四库全书》编纂工作的大臣,午后自翰林院回寓,往往带着待查待校的书单,过海王村,在书店里来回徜徉。有些掌柜乘间找寻门道,结纳权贵,慢慢的气焰熏天起来。光绪初年,翰林院侍讲张佩纶奏劾宝名斋主人李钟铭,说他招摇撞骗,卖官鬻爵,带五品冠服,出入宫禁,大概并非虚语。比这稍早,还有宝文斋一件公案。相传同治年间,五城都堂某甲路过琉璃厂,车盖擦着宝文斋书铺的挂牌,将牌招碰了下来,店伙一哄而出,拦住不放,非要这位都堂大人亲自下车挂好不可,都堂也只得从命。不过这是极个别的例子。大部分掌柜都如《旧京琐记》所说,宁愿保持一点“书卷气”,学学斯文样子,决不肯当面得罪顾客。

继李文藻之后,缪荃孙又作《琉璃厂书肆后记》,追述自同治丁卯(1867年)至辛亥革命一段时间内的情形。从书店本身来说,此起彼落,沧海桑田,变化的确很大;但厂桥东西,仍然是图籍集中之地,嫏嬛风光,不减往昔,两记在这点上没有什么区别。二十年后又有人作《琉璃厂书肆三记》,1963年5月号的《文物》上,还发表了《四记》,说明自1912年至解放初期,大致状况还是如此。

前年10月,中国书店自国子监迁至厂甸,这本是合营后一件大事,我因事没有去参观。去春过海王村,才知公园旧址,重经修葺,中间坐北主楼,放着善本珍籍,左右两厢廊屋,迤逦而南,狭长如双臂平举,室内纵横列架,满眼都是图书,近肘处有圆阁,看书的人可以在这儿休憩。腕以下折而相向,两肆并列,铺面临街,一个叫做翰文斋,一个叫做文奎堂。街上除了原有的来薰阁、邃雅斋、松筠阁等之外,又多了这两家创设于光绪年间的老店,而园内面积,几乎抵得上二十家书铺。一时车马盈门,看上去的确热闹得很。

但我觉得真能给琉璃厂带来新气象的,却不是这些刚刚开辟起来的铺面,而是正在铺子里边活动着的人。他们已经由书贾一变而为书业工作者,重要的不是写文章的人大笔一挥,换了称呼,而是他们自己由衷地感觉到了这个改变的意义。书店的经营方针不同了。本来是为少数藏书家服务的,现在却是为学术服务,为研究工作者服务,为大众的文化需要服务;本来是秉承掌柜的旨意,一切为了赚钱,现在却知道了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解放前经常为我送书的书店学徒,合营后重又遇到,不知怎的,对我就像一家人一样,仿佛格外亲热起来。

由于研究项目的变动,近几年来,我买的主要是“五四”以来的旧书,尤其是期刊。我有一种想法,要研究某一问题,光看收在单行本里的文章是不够的,还得翻期刊。期刊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个时期内的社会风尚和历史面貌,从而懂得问题提出的前因后果,以及它在当时的反应和影响。这样,我和古书店的关系比较疏远了,每到厂甸,常去的两家是曾经刻过《清代燕都梨园史料》的邃雅斋和补刻了续编的松筠阁,这倒不是因为我对鞠部怀有好感,因此连及书店。邃雅斋如今经营的是“五四”以后的旧书,不过好的很少,浏览一转之后,如果时间许可,自不妨在附近几家出售古书、碑帖或者笺纸的铺子里走走,否则的话,那就往东直奔松筠阁。松筠阁专营期刊,曾有“杂志大王”之称的刘殿文老人,年逾七十,现在是中国书店期刊门市部主任。据说他年轻时常跑西单市,为人配补期刊,随见随录,辑有《中国杂志知见目录》稿本十二册,目前每周一次,在店内讲解这方面的目录学。后起的有王中和、刘广振等,王中和新旧版本,都有素养;刘广振是刘殿文老人的儿子,记忆力强,对期刊知道的较多。过去头本不另售,书店准备逐渐配全的刊物不另售,现在如果确知为研究需要,或者顾客手头已有的期数远远地超过于书店所有,也肯破例成全。有些一时不易访求的期刊,书店还能根据多年来售货的线索,代为借用,譬如我要了解外来文艺思潮对“五四”初期文学社团的影响,需要翻检一下绿波社、艺林社、弥洒社、骆驼社、浅草社、白露社、飞鸟社、觱篥社等主办的刊物,就从松筠阁那儿得到了不少的帮助。

至于单行本书,我所需要的大部分得自东安市场。除了厂甸之外,隆福寺、西单商场、东安市场都有中国书店的分号,兼营着线装古书和“五四”以来的旧书。星期假日,谁如果愿意把时光消磨在里边,慢慢翻检,也常有好书可得。东安市场还经常按照机构和个人的需要,代留一些书籍,先送书至家,由买主挑定后再开发票,这样既有选择余地,又可从容核对,避免与已有的重复,完全是一种为顾客着想的好办法。给我送书的王玉川,大家叫他小王,解放前在春明书店当学徒,为人勤勉诚实,知道顾客要买什么新书,本来不是他分内的事,也愿意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千方百计地代为买到。近年以来,我得了心脏病,养成早起习惯,燕都入夏,晨凉如水,趁着朝暾未上,时而策杖街头。有好几次,看到小王骑着自行车,车座上驮满书籍,在清晨的几乎是洗过一样的长安街上,疾驰而去,很快地消失在远处的绿树阴里。我心里不免充满赞叹:这么早,这个年轻的传播文化的使者,又在执行他的任务了。

写着写着,想不到竟从书房写到街头去了,这在文章来说实是一种破格-也就是不成章的意思。关于北京书市,前人已经写过不少诗文,记得最受赞扬和常被引用的,好像是潘际云的一绝:

细雨无尘驾小车,厂桥东畔晚行徐。奚童私向舆夫语:莫典春衣又买书。

典衣买书,原是会有的事,但一定要让奚童与舆夫私语,未免带点大老爷口气。

书的故事

黄裳

从小就喜欢书,也从很小起就开始买书。对于书的兴趣多少年来一直不曾衰退过。可是六年前的一天,身边的书突然一下子失了踪,终于弄到荡然无存的地步了。当时的心情今天回想起来也是很有趣的,好像一个极大极沉重的包袱,突然从身上卸了下来。空虚是感到有些空虚的,不过像从前某藏书家卖掉宋版书后那种有如李后主“挥泪对宫娥”似的感情倒也并未发生过。我想,自己远远不及古人的淳朴,那自然不必说,就连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书,似乎也大可怀疑了。

最近,这些失了踪的书开始一本本又陆续回到我的手中,同时还发给我一本厚厚的材料,是当年抄去的书的部分草目。要我写出几份清单来,然后才能一本本地找出、发还。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面对厚厚一本残乱、错讹的草目,灯下独坐,慢慢翻阅,真是感慨万千。每一本书的名目,都会引起我一些回忆,述说一个故事。它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经历了怎样的周折才到了我的手中。自己曾经从中得到过怎样的知识,据以写过什么文字,获得过怎样的悦乐……这样的故事,如果一一回忆,写下,那将是另外一本厚厚的有趣的书。当然,有趣也只是我自己觉得有趣,在旁人看来到底怎样,那可一点都没有把握。

如果说多年来从买书中间曾经有过一些经验的话,自然也可以这么说。这种“经验”,是否对今天的读者,还有什么用处,倒是值得考虑的。如果只是搬出一些“掌故”、“趣闻”,虽然也多少会有些资料价值,但到底过于无聊了。今天书店里已经很难看到线装书,如果按照这些“经验”企图加以实践,那也不免是笑话。因此,我不打算写什么“书林清话”之类的东西。此外,我开始买书时,本来是以搜求五四以来新文学书为目标的,不过后来不知怎样一来,兴趣转向线装旧书方面去了。旧有的一些新文学书的“善本”也陆续送给了与我有同好的朋友。因此这里所谈的大抵以买线装书的“经验”为主。

说起“经验”,其实也是平凡无奇的,甚至有些可笑……也说不定。我首先想说的第一条“经验”是,如果希望买到好书,在过去,只有肯出善价才是唯一的办法,其他种种门径,说来说去都是无效的。

如果说这也算是“经验”,在有的朋友看来,是不免过于可笑而且沾染了浓厚的铜臭气味了。这样的话,就连过去以附庸风雅为要旨的达官大贾也不肯说出来的。然而它却是实在的,没有法子想。

我过去曾经一直不肯相信这一条,而且事实上也无法照办,因为我毕竟不是达官、大贾。我倒是一直跑小铺、逛冷摊,总希望能有好运气,会遇见什么宝贝。不过实践的结果是,巡阅书摊二十年,好像只买到过一册较中意的书。那是王国维的诗集《壬癸集》,薄薄一本,开本却很大,用的是日本皮纸。这是王国维住在日本时用古江州木活字所印。书中有墨笔小楷校字,是王观堂的亲笔。估计这书是他送给况蕙风的,因为卷中有蕙风的儿子又韩的印记。不知怎样流落在地摊上了。除了这本书以外,好像就不曾从摊上买到另外什么好书过。

事实上所有比较好的书,毫无例外,都只能从书店里得来。有一次我在一家书店里看到一部张宗子(岱)的手稿《史阙》以及康熙原刻的《西湖梦寻》,不禁为之激动了。书店主人告诉我这些书是从浙东山中收来的,是张氏家传之物。说得也真历历如绘。没有办法,只好预支稿费,多方设法,终于买到手中。等我捧着书又路过书店前街的书摊时,才知道这些书原来就睡在这里的地上,是被书店发现了买去的。什么浙东山中云云原来不过是书店老板创作的美丽的故事。这件事给我颇深的印象与教育,从此逛地摊时就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种好兴致。

我还有一次难忘的经验,是买到了崇祯刻的《吴骚合编》。这书按照今天的标准,是要列入“善本”书目的,但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孤本秘籍。少具规模的图书馆大抵都是有的,不过我所遇到的一部却不是平常的东西。这是最初印的本子,项南洲、洪国良这些徽派名手的木刻插图,真是锋棱毕现,飘举的衣袂的线条、人物眉眼的细部刻画都清晰生动,和画本几乎没有区别。那张绵纸蓝印的封面,附有朱印牌记,起着三百年前出版广告以及版权页作用的扉页也完好地保存着。这种印本,是连“四部丛刊”续编的底本也是望尘莫及的,看书上的藏印,知道是九峰旧庐王氏的旧藏。当年此书从杭州出现,郑振铎曾与王授珊争购。最后结果不问可知,教授当然不是盐商的对手。为了此书,我除了付出一笔现款,还贴上装了两部三轮车的线装书,这中间不少是明刻和清初刻本。这件事很快就为书店中人哄传,认为我是干了一件“蠢事”,也算是一桩“豪举”。这以后他们有了好书就总希望让我看到,虽然那结果是看得很多而买得甚少,但为我提供了极好的学习机会,却是不容抹杀的。

这两个小故事都发生在解放前后那段日子里。当时,书坊的景况很不好,几乎连维持都困难。旧书又大量从乡下、城镇流出,最大的出路是进入还魂纸厂。一个常到浙东收书的老店员一次向我叹气,说他在某地看到一大批旧书被当做爆竹的原料。其中有不少明版的白绵纸书,还有一部初印的朱竹诧的《曝书亭集》。他想买了新的纸张向爆竹作坊换下这些旧书,结果被拒绝了。理由是新的“洋纸”在质量上远远赶不上旧的绵纸、竹纸,做起爆竹来卷不紧也没有韧性,放起来也不响。

我又听到一家书店的店主说起,从上海城里一个旧人家称出了一大批旧书,都已捆好堆在旧纸店里了,第二天就要送到造纸厂去。我就要求他去选一下,答应他以“善价”收买。他很不情愿地终于去了。第二天我去找他时,他递给我两本旧书,同时叹气说,旧纸店不情愿打开已经扎好的一捆捆旧书,因为每捆能选出几本是毫无把握的。他费尽唇舌,也只打开了一捆。他选出的两本书是万历新安诸黄所刻的《罗汉十八相》,大方册,是最精的徽派版画,和另一册黑格旧抄的《续复古编》,是顾氏秀野草堂的藏书。扎成一捆捆的旧书一直塞到纸店的天花板,难怪他们不肯一一打开、重扎……据藏印知道这家人家姓奚,藏书室名“铸古庵”。关于这个藏书家,我也一直没有能查出更多的底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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