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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如果吃不下，叫善房添菜便是。”妩衣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嘲弄，若隐若现。烨泽甩手，在善桌旁坐下，并命令她在对面坐下。
和他接触这么久发来，妩衣从来没有跟他同台用餐过。面对着这张残暴的脸，她知道自己肯定吃不下去，但还是依言地在他的对面坐下，犹如嚼蜡般嚼着碟里的小菜。
烨泽更是头一次吃这么清淡的晚善，吃了几口才发觉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难吃，反倒让吃腻了大鱼大肉的他尝到了另样的味道，很快便把碗里的清粥吃了个精光。
妩衣也没想到他真的能吃下去，有些惊讶地偷偷看了他一眼，继续苦干着碗里的食物。守在门外的侍卫宫女看到烨泽居然屈尊在这里吃比丫环还差的晚善，顿时吓得耸拉着脑袋。
不自觉地开始为御厨的那帮可怜虫担忧起来，让皇帝吃上这么劣质的食物，他们的脑袋还能不能保得住？目前看来，这还是个未知数！
“很难吃么？”烨泽看着她难以下咽的样子，挑眉问道。不过是一碗稀饭的事，却能把她为难成这样。妩衣抬眸望了他一眼，摇头：“不难吃，吃清淡点没什么不好。”
“你很会自我安慰！”烨泽哈哈大笑道：“如果这后宫每个人都像你那么乐观，那才是好。”说完再次环顾一遍这明显过于凄凉的屋子。
“奴，你知道么？从来就没有人敢住在这个芪宫里。”
“知道。”妩衣想也不想地答道，放下的里的碗，用手绢拭擦了一下嘴角，不急不慢地开口道：“鬼由心中生，只有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真正怕它，而奴婢这一生坦坦荡荡，未做过一件伤害别人的事，又何需害怕一位前朝的妃子呢？”
妩衣冷冷一笑，抬眸定定地睨着他：“王，您怕么？”
烨泽一怵，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吃吃一笑摇头：“苦本王害怕，就不会踏足芪宫半步了！”
“奴婢还真希望王是害怕的。”不经大脑的话，就这么不自觉地由妩衣的口中溜了出来，尽管声音很小，还是让烨泽听到了。后者的双目一凛，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妩衣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过什么。虽然那是她心里所想的话，却是不该说的话！好不容易他不恼了，她居然一不小心又把他惹恼了。
气氛有了那么一刻的僵持，幸好就在这个时候，余公公上前解了围。“启禀王，太妃娘娘请王到玉和宫共进晚善，要求王必须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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