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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是天子,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许诺别人一辈子?特别是眼前这个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女人!
“我不想要你的一辈子......。”妩衣注视着他,淡淡地开口。对于这些日子他的失常行为,她只当他是失常的行为罢了,即便是真心的,她也不会在乎!
“可是,我却要你的。”烨泽低低地呢喃。
丽妃终于忍不住了,出声唤道:“皇上,您不能屈尊说这些话,你是万人之上的皇呀!”
烨泽听到她的声音,脸色瞬间一沉,扫向丽妃的目光也变得凌厉,瞪着她道:“丽妃,你还有脸跟朕说这些话?你推妩衣落水,该当何罪你自己清楚吧?!”
丽妃一惊,望了妩衣一眼后,慌忙摇头辩解道:“皇上明鉴呀,您明知道奴妃她一心求死,跟臣妾没有关系的,臣妾冤枉啊......!”
“你还敢狡辩?”烨泽大怒:“朕亲眼看到你推妩衣下水,既敢不承认?”如果不是有太监通报他丽妃到宝悦宫来,他根本不会扔下政事赶来后宫,更不会救回落水的妩衣。
站在院门口,妩衣的话一句句地打在他的心里,伤心,难过。只是愣愣地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内所发生的一切,看着妩衣落水,也看到了她落水前脸上的绝望!
丽妃没料到他会亲眼看到自己推妩衣下水,张口结舌地跪在地上,呆了!妩衣本来就对后宫争宠的事情没兴趣。目光穿过烨泽的怀抱,落在惊慌失措的丽妃身上,突然发觉丽妃其实也并不比自己好过,女人的悲哀,在她的身上鄣显无遗!
“朕曾经说过,谁因为争宠而做出失仪的事情,定要严惩,丽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烨泽冷漠道。以前他从来都不多管后宫的事,可是今天涉及到妩衣,他就不得不管了。
想到妩衣差一点溺水而亡,他的心里就对丽妃恨得牙痒,如果不是顾及到太后那边,他一早就下令将她打入地牢了,根本不会在这里跟她废话!
丽妃果然被他吓得够呛,脸色苍白地往前挪了几步,呼呼往地面上磕着头,大声叫嚷道:“皇上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
烨泽感觉到了妩衣的身子正在瑟瑟发抖,如是抱紧了她,不奈烦地冲丽妃道:“今天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饶了你,下回若敢再犯,绝不轻饶!听到了吗?!”
“听到了,臣妾保证不会再犯了!”丽妃急急地点着头,心里终于暗暗地松了口气,烨泽居然打算放过她?天啊,她没有听错吧?!
烨泽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抱起妩衣往屋子里面走去,然后将她放在床上,亲手替她换上干爽的衣物。妩衣微微侧过身,本能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避开他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
他的体贴,让她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让她浑身不自在。
烨泽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让她的头颅枕在自己的膝上,替她擦拭着湿发。然后抱着她在铜镜前坐下,双手在她的发间不甚熟练地穿梭起来。注视着铜镜中的她轻笑道:“妩衣,让我帮你挽一次发,好么?”
妩衣微愣,讶然地在铜镜中回视着他,他要帮她挽发?这么亲密无间的动作不该在他们两人身上出现的呀!那是属于有情人的亲密行为。
“是什么原因促使你改变了?”妩衣紧紧地盯着他,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她突然很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
“是你,妩衣,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再次遇上你,上天真的是对我太好了。”烨泽吻着她的发丝,感叹地说道。每一次他以为她死掉的时候,她却神奇般地活下了,如果不是上天对她有爱,怎么会那么好运气呢?
妩衣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发髻上突然出现的蝴蝶金钗。金色的钗子闪着耀眼的光茫,即是那么的眼熟。妩衣微讶,侧了侧头颅,讶然之情因为越来越清晰的发钗而加深,然后抬手将发钗取下,拿在手中细细地打量起来。
这只金钗子......为什么和她以前曾经有过的那支那么像?她会记得那只被自己弄丢了的蝴蝶钗,是因为那是穆夫人的母亲留给她,而她留传给妩衣的。当初知道妩衣把金钗子打赏给了一个兮丐,穆夫人气结之下狠狠地骂了她一顿,还让她在墙角跪了一夜。
因为这个惩罚,妩衣记住了那支发钗,也是她小时候用过那么多的发钗中,唯一记住的一支,不小心记到现在。
“你怎么会有这支蝴蝶簪?”妩衣抬头盯着烨泽,错愕地问道。
烨泽苦涩地笑了笑,凄然道:“妩衣,你果然是从开始就没有记住我,你忘了吗?这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她到底是忘了,还是从来就没有记住过?
“我亲手交给你的?”妩衣更加惊疑起来,重复着这句不可思议的话,惊骇道:“我记得我把它打赏给一个小乞丐了,并没有再给过任何人了。”
烨泽俯身,由后面将她抱了个满怀,动容地吻着她的发丝,在她的头顶低语道:“妩衣,原来你还记得我,并没有把我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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