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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们迟早会走散

感觉一切都需要寻找

2012年9月份,具体点说是教师节的前一天,我的双脚踏在了首都BJ的大地上,那时的心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了另一个经常会去的地方那样平静。那是的我并没有去四处张望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是和朋友很忙碌的去找他的一个朋友,之后又去找他朋友的朋友。来BJ的第一天,我是在需找中度过的,所以并没有去看这个城市是怎样的让人向往。

来BJ之前,朋友给我说,去BJ看看,他就像是整个国家的最高点,可以看清所有城市的人和事,看清这个社会。他还说,要是一个人在BJ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就不要想着去其他的城市寻求发展了。很显然这是他的观点,但是我当时没有反驳,就很顺其自然的迎合了他的想法,想着来BJ看看。找找属于自己的机会,要是真的没有,就像朋友说的那样回家种地,也不会去其他的城市再去寻求自己的发展了。在这样,过了早恋,没赶上恋爱,已经步入结婚的年纪,这样的想法应该是最常有的一种思想了。

在BJ,我没有感觉到他们所说的那种快节奏,也没有感觉到朋友所说的那样的高度,只是在奔波中寻找工作的时候,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不足。来BJ第一天,和朋友一起为我找了一件只能容纳下一张床的地下室,就算是安定下来了,之后朋友就做自己的事情了。而我就开始了自己新的寻找历程,这一次找的不是人,而是在找自己的暂时性归宿。这段时间,我才有了时间去看这个城市,原来真的有点不一样。

我的到底在哪里?

在这个被所有人憧憬的城市里,我一个人游荡了整整十天。这十天的生活就是一直在找自己到底在哪里?早上不是被阳光照耀而刺醒眼睛,而是自己手机闹铃把自己吵醒的,在用时间去预想天气,然后出发去寻找。寻找自己在哪里?

不敢去奢求太高的,害怕自己得不到而失望,也不敢让自己对这个城市失去信心。因为就像朋友说的那样,在这样一个很有高度的城市里,如果迷失了自己,是去了信心,那下一步怎样去走买就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过还好,在这个城市我没有迷路,更主要的是在这个城市我没有迷失自己。

不能说自己在这个城市认清楚了自己的归宿,但是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在迷茫茫中恐慌的度过,所以逐渐的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城市。虽然还在想着怎样去挣钱然后如何省钱,又怎样可以让自己不受罪又能不丢面子,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矛盾,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过来的,但是知道自己过得很开心。即使没有找到工作的时候很失望,很沮丧,但还是会在晚上一个人逛夜市,逛自己一直期望的那种灯红酒绿的夜市,而这一切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只有自己思维和领域的局外人。因为感觉这时候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不用去想工作,生活,甚至不用去想自己下一步是不是还会这样走在大街上.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失落,有无所谓的不开心。所有人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没有真正的放下自己,当放下自己的时候,不管自己在那里都会呈献给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我到底在哪里?我在BJ,中国的首都。我找到了自己,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工作,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再累也就没有什么话说。我很庆幸,在BJ我没有丢了自己,而且找到了喜欢的自己。

第十一天的时候,我正式上班了。所以我BJ的生活就这样正式的开始了,至于我的工作是怎么样的,相信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了。我选择的是在自己喜欢的行业做自己喜欢的专业的工作,但是这一次,在BJ我做到了,所以就有了下面的这些故事。我的故事在这里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故事中所有的人都用了花名,不为别的,我也成了自己心中想要成为的那样。

我们只认识一天就走散了

来到现在上班的这个公司,第一个认识的应该是给我交接工作的阿凤,也就是说我接替了她的工作。之后第二天她就离开了公司。她是HLJ的一个女孩,至于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给我交接工作的时候,说的很认真,但是有几分矜持,因为我们毕竟有天南海北的差距。

就像谁在书里面说自己一样,我是一个很贫贱的人,嘴贫性格贱,很爱说话,所以和阿凤聊的很开心,这就是很多同事误以为我们以前是同学或其他什么的,但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是,甚至还来不及做普普通通的同事,就这样走散了。

之后和同事一起吃饭的时候遇到过几次,但是那和我就没有关系了,因为连起码的相视一笑也没有。所以和她就没有什么要写的了。

我来了,她走了

她,叫小楠,是公司的人事,我也是她招进公司的,我只感觉我面试的时候,她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联系的朋友,无论是说话还是举止,都有几分神似。

我在公司待了一周之后,她就走了。后来,有同事告诉我,她在公司的人缘最差,几乎是和所有的人都有大大小小的不开心的事情发生过,很多人都不是很喜欢她,所以她选择离开。其实在一个环境中每一个人对人和事都有自己的认识,我们不能做到让每一个人都喜欢,但是我们一不小心会让所有的人讨厌。当所有人都讨厌我们的时候,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离开这个环境。

所以,如果小楠真的就像同事做的那样,就应该离开。不过,我还是要说,从某些程度上,我还是比较感谢她的。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她给了我一个机会,而且也教我怎样去把握这个机会。或许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简单地提示,但是那个提示让我有了信心,所以我们工作就很顺利。

虽然,我们可能以后走在BJ的大街小巷都不会认出对方是谁,但是她曾经帮助过我,这个不能忘,没有记住就已经走散,有时候也需要回忆,不管美好与不美好。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胡应该是在公司里面我们俩接触时间比较长的,他是公司的网络负责人,我的办公桌就在他的旁边。他很安静,比女孩子还要安静,有时候安静的让别人会感觉到他是否存在。大家可以想象,一个很吵的人和一个很安静的人在一起办公会是什么情景。

小胡给我们的感觉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现在人的话来说应该属于宅男吧,我说的是应该,因为我不确定,我们生活中没有过交集,生活中我们应该算是形同陌路,有时候我都在佩服自己,我们两个是怎么做到的。别人告诉我,应该是他工作属性的原因吧,可能从事网络的人大部分是这样的吧,但是否正确,没有考证过,可以不信。

有一段时间,不是很喜欢他的性格和处事方式,感觉他只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太过于自我,所以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所以工作期间只做自己的事情,也不聊,什么都不聊。当我们的办公室里面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相互的世界里就没有了人,这是刚到公司那段时间,我和小胡之间的状态。

不过小胡会很虚心的教我东西,在别人的眼里我比较好学,所以什么不懂我都会去问,所以我学会了简单的处理图片的技巧,也更加的熟练了怎样去制作powerpoint,了解到了网页简单的理论知识,不过这个只知道名称,其他都是一窍不通,更是懂得了什么不会就去在网上搜索方法。

我以前是从不相信网购的,可是和小胡的相处之后我也有了自己的网购账号,也有了自己网上选购的产品,这些都是在和小胡相处之后得到的。说的稍微系统一点就是,和小胡的相处,我更了解到了网络的神奇性和它对目前人们的重要性。

时间越来越久的时候,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就很多很多了,因为这样,我们也就从开始的打招呼到后来聊工作,再到后来的聊习惯,再到最后的聊生活。但是我们似乎真的没有很八卦的聊过某一个同事。起初,我们的生活模式几乎是被设定的,一般情况下,我是比他先到办公室的。

“这么早啊!”

“没有,也刚到几分钟。”

“早餐吃了吗?”

“吃过了。”

好了,就这样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要是没有什么工作上面的问题,就什么话不说,这种状态可以维持一整天。

之后走是这样的。

“这么早啊!”

“没有,也刚到几分钟。”

“早餐吃了吗?”

“吃过了。”

“你平时吃什么早餐呢?”

“喝碗粥,吃个油条什么的。”

“哦。我一般早上只和一杯粥就行了。”之后要是没有工作问题,就会在没有对话的状态下维持一整天。

再到最后,我们的状态发展成为这个样子。

“这么早啊!”

“没有,也刚到几分钟。”

“早餐吃了吗?”

“吃过了。”

“今天早上晨会是什么内容?”(我是晨会的负责人)

“才艺展示。”

“谁主持?”

“我。”

“准备做什么?”

“就看主讲人了,昨天给他通知了,不知准备怎么样了。”之后一天,要是没有工作的事情,我们会偶尔说几句话,然后就是那种安静的状态。

再到最后,我们除了聊这些话题以外,他会给我出一些主意,怎样去做工作,怎样和那个同事交流,还有他会给我说一些他昨天晚上的一些不关痛痒的话题。

再到最后,他教我怎么去玩游戏,而且教的很上心,不断地提醒我一定要好好练习,我心想,他要是一名教师的话应该是一名很好的老师,因为他很有耐心,性格很好,不会生气,不会发脾气,始终如一的保持着自己的那份安静。

小胡应该算是网上说的那种犀利哥吧,因为他说话往往会一鸣惊人,而且很搞笑的刺痛你,为了不让大家看到以后会喷饭,还是不举例说明的好。

之后,过完春节,他就提出了辞职,就走了。给我的感觉很突然,感觉刚和他混熟了,结果就要走了,感觉我们应该会有属于自己的话题了,也突然就无话可说了。就这样他很快的离开了公司,这样我们走散了。因为我们没有干预到生活,所以我们失去了联系,最后就真的走散了。

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他真的还是个孩子,使劲的在告诉我们他的打算,但是从来没有实现过。他是阿文,刚满十八岁,我和他算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之前关系还挺好,之后就进入到了一段时间的冷战,在到最后,我们又开始说话了,但是我就没有之前那么喜欢他了,只是礼貌性的回复一下他。

说说我和他为什么冷战吧。之前我和他关系比较好,感觉他很年轻,好好的去引导以后会有很大的前景的,这是我自以为是的这样认为。再加上我之前说过我是一个很贫贱的人,很希望他好一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自己至今都没有搞明白。

十八岁的孩子抽烟,应该不是好事,我不止一次的劝阻过,但是没有效果,之后我们就进入到了冷战状态。之前我道歉了,当面、打电话、发短信各种方式都用过了,但是无效,所以我就不去尝试了。这是我一贯的态度。要是我不对,我可以不顾尊严的去给你认错,你要是接受可以什么事没发生一样,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不愿意接受,那好说,你有你的脾气,我也有我的个性,大不了不说话。这个世界中只有自己和家人和爱人是真实的,其他的一切可以是浮云,无所谓有,无所无谓无。所以我们就进入到了冷战,很长时间的冷战。在这期间,说起他的事就会有同事说,“不要喝孩子一般见识”。我还能说什么?

之后有一天,我们又莫名的说话了,说就说呗,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规律。

之后又有一天他不见了,说是家里有事,回家了。至今他也没有回来,最近有人说他已经在另一家公司上班了。原来我们是突然之间走散的,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我们就走散了。

千里马真的需要伯乐赏识

说真的,在公司里面我还是比较欣赏一个人。他给人的感觉有点不正经,说的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似乎有种游手好闲的感觉,也貌似没有太大的责任。但是在公司我还是比较欣赏他的。他是韩家哥哥。

有一个同事说他是那种说了也会做了的人,这是一种贬义的评价。但是我反而觉得他是敢说敢做的那种人,这是我褒义的评价。

和他之间没有故事发生,也就是偶尔在网上聊聊天,也就是这网上的聊天我才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才对他的看法有了改变,原来他是一条藏在公司的千里马。但是我了解到的他是一匹怀才不遇的千里马,也就是说他需要伯乐赏识。

我和他是同龄人,但是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有了丰富的社会经验,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人际关系圈。而我似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孩子,没有经验,没有想法,没有人际关系圈,每天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赚着属于自己的工资。突然感觉和他比起来,我是那样的颓废,那样的不堪一击。可是他说,我有自己内在的潜力和处事的方法,很独特,很值得学习。有吗?貌似我不信。

后来,他有了自己的事。再后来,他就走了,不用说,我们走散了。听起来就像在演电视剧,可是这是真的。好在我们偶尔会在网上联系,我说的是偶然,既然是偶尔那几率小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想象的到。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身边的人走散的时候,我们就会渐渐的忘记,渐渐的不联系,渐渐的有了自己的生活,渐渐地一切会模糊。毕竟我们不是再演电视剧,只有那么几个主角,翻来覆去的出现。所以,我们就这样走散了。

有梦想就应该去追逐,所以我们注定会和生活中的一些人走散,韩家哥哥是为了追梦和我们走散的,应该说我们值得为他庆幸。其实走散了,有时候还会再重聚的。

低调是一种美德

我们叫他何老师,名字的缘来我是不知道,来公司的时候别人就这样叫,所以自己也就跟着叫了。更主要的是我们这样称呼,他也会很乐意的回应,你情我愿是世界上最难得的事情了,所以就不要探讨那些琐碎因果了。

何老师非常低调,有时候低调的会让一部分人忽略他的存在。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他不怕别人拿他开玩笑。他长得不帅气,笑的不灿烂,但是他不多的话语却一直都富含自己独有的那种幽默感。

唯一让我们不会忘记他的是他的单口相声。记得第一次,他说的时候开场是,“我给大家讲讲我自己的经历吧”,那一刻我就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不自在,同事伴随产生了“你的经历有什么值得听的呢”。可是当他一个一个讲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而且还是大错特错。随后,他在公司的年会以及一些活动中以自己的单口相声在所有同事的心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同事们也喜欢调侃,希望何老师可以带给大家更多的快乐,有时候远比快乐要多一点。

我不能说,我和何老师的关系怎么样,因为真的就不怎么样。就行古人说的那句话,淡如水。我们之间只是相互打个招呼,笑一笑,然后礼貌性的点点头之类的,再没有其他的表示方式。他低调,我高调,所以我们之间没有话题,关于工作的话题都很少。

随后,由于某些原因,这些原因都是听别人说的,属不属实我不加议论,我只想说,何老师离开了。离开之后,我们没有了联系,没有了对方的音讯,当然,那些礼貌性的动作表情也就没有了。

我们走散了。

他存在感有点低

“小轩子的存在感比较低,所以我们有时候会忽略了他的存在。”这是一个同事对小轩子的评价。

可能是因为小轩子性格的原因吧,他只在自己的那个圈子里面,所以他是怎样一个人,我并不了解。但是他在我的印象中,性格很温顺,好像就没有叛逆,没有反抗,只是在默默无闻的工作,很努力的工作。

与何老师相比,我与小轩子的见面方式就更简单一些,只是一个熟悉的路人见面礼貌的微笑。这说明我们见面了,也说明我们相互之间看见了对方,应该对我们来说已经表达了自己想要表达的那种意愿了,这就足够了。记得最清楚的是,在春节时候我给小轩子发了一个祝福短信,他给我的回复是“你永远是最细心的一个”。这应该算是我与小轩子最深一次的交流吧。

我说了,他的性格很温顺,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他离开了,就这样我们走散了。

还有什么比和自己走散更可怕

在这一年时间内,我和很多人擦肩而过,和很多人认识之后就匆匆的就走散了。

当已经在公司工作了一年后的今天,我似乎已经不是那个有自己纯粹理想的少年了。事实是我的确已经不是那个有自己纯粹理想的个自己了,一年之后的今天,我有了自己可以用一生去爱的那个人,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小幸福,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但是就像老婆说的那样,我已经不是那个有己理想、有主见的人了。因为工作的不开心,我学会了抱怨,开始为工作中的人和事找这样那样的毛病,开始和同事抱怨工作中的那些人、那些事。

那天我和老婆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到我们自己计划的时候,我们彻底的茫然了。具体一点说,应该是我彻底的茫然了,因为我真的说不出来,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自己的生活与工作有什么样的规划。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让我的爱人可以开心的生活,即使没有多少资金,但是我们可以穷开心。但是工作呢?因为我忘了当时来BJ的时候,自己的豪言壮志,忘记了自己最纯粹的理想,忘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也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去做现在这样的一份工作。因为忘记的太多,所以就迷茫了,就没有了方向,没有了自己的规划。

还有什么比和自己走散更可怕的呢?当我们在自己所在的城市中努力拼搏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最初的自己。我们在努力的向前奔跑,甚至可以说我们努力地挤破头的向前奔跑,当我们跑到终点的时候,我们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个终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去跑,忘记了那个最初有理想的自己。这样的我们是不是很可悲。

生活中,我们可能会和许许多多的人走散,或许这只代表着我们不在一起了,代表我们失去了联系,如果真的可以我们还会走到一起。但是,如果哪一天我们失去了自己,那又如何去找回来呢?

后记

我们和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走散,我们都在感伤,我们都在叹息。但是我们却忘了,最初的那个自己是否还留在自己的身边,我们又应该如何感伤,如何叹息呢?

2014年3月15日星期六

张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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