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听到母亲的话,拿出手机翻来翻去,徐娇阳从电话薄里找到林晓欢的电话,说来也怪,每次的不期而遇,总能给到不一样的感觉,或刺激或无奈,徐晓欢的任性刁蛮总能让人变得很轻松。
“能见一次吗?”徐娇阳问。
“酒吧怎么样,正好我也想去喝一杯。”林晓欢回答。
两人很快在那个酒吧相遇,今天的晓欢没有刻意打扮,T恤加牛仔裤,随手盘起的长发,显得很随意,配上她那张略显稚气的脸,感觉阳光。
“今天我请客!”林晓欢豪气的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随便点。”徐娇阳笑眯眯。
“不过,你买单。”林喜欢咯咯笑。
“呵呵,就知道这样,好吧。”徐娇阳依旧笑着。
“你女朋友怎么样了?”林晓欢问。
“谢谢,她挺好。”徐娇阳回答。
“听我哥说,那天她离家出走了,她眼睛不好,就不怕遇到坏人?”林晓欢眨眨眼。
“我就是个彻底的坏人,你不是也遇到我了吗?”骄阳半开玩笑。
“好了,不说这个,先喝几口。”晓欢端起酒杯。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把我哥哥灌成那个样子。”林晓欢满脸不开心。
“我灌酒?你哥哥也不弱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量真不错。”徐娇阳竖起大拇指。
“什么啊,我哥哥滴酒不沾呢。”林晓欢提醒道,“搞不懂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你们很熟吗?”想到林岳峰和徐娇阳也就见过一两次,两人更是各种不待见,尤其哥哥从语气里都听得出来,他很讨厌徐娇阳,至于两人在一张桌上吃饭喝酒,而且单独两人,这种画面想都不敢想,“莫非,你们两个?”晓欢比划着比翼双飞。
“臭丫头,想什么呢。你说你哥哥好了,可别带上我。”徐娇阳笑笑。
林晓欢经绷得心终于落下了,“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晓欢拍拍胸脯。
“你们聊什么呢?”林晓欢刨根究底的本性暴露无疑。
“聊,男人之间的事情,小屁孩不要管。”徐娇阳白了她一眼。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和你喝酒了。”徐娇阳看着林晓欢。
“为什么?”林晓欢瞪大眼睛。
“我要出国了。”徐娇阳打算不再瞒着她。
“出国?去哪里?什么时候走?和谁一起?”林晓欢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徐娇阳摇摇头,是啊,他也不知道去哪里,什么时候,还会有谁,当然他希望身边有莫离陪伴。
“怎么突然要走?出什么事情了?”林晓欢不甘心。
“没事,就是安排我出去见识一下,学点的东西,我想应该很快吧。”徐娇阳的话,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到底是真是假。
“莫离知道吗?”林晓欢问着。
徐娇阳又一次摇摇头,“暂时没告诉她,她要做手术了,不想让她分心。”
“难为你了。”林晓欢喝一口。
“这事你哥哥知道的。”徐娇阳吐一口气,看来这个林岳峰还真不是一般人,没有告诉他妹妹。
“那个林岳峰,回去找他算账,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给我说一声。”喜欢嘟哝着,满嘴的抱怨。
“走的时候通知一声,我去送你。”林晓欢诚恳的看着他。
“好,一定。”徐娇阳爽快的答应了。
交替变换的聚光灯下,两人快活的喝着小酒,看着舞池里摇曳的身姿,林晓欢忽然拉起徐娇阳,“我们一起去跳舞!”两人在舞池中央,吵杂的声音听不见彼此说什么,只看得出人们都很开心,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徐娇阳,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徐娇阳大声回答,舞池里确实很吵。
林晓欢提高嗓门,“徐娇阳我喜欢你!”这次不知道徐娇阳听见没有,只见他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没有动弹。几秒钟过后,他又回到涌动的人群中,拉着晓欢的手,穿梭在人群当中。
一直等到酒吧换上柔和的歌曲,“小姐,有幸请你跳一曲华尔兹吗?”骄阳弯着腰绅士般的伸出一只手。
“赏脸。”晓欢优雅的搭在她手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是否和他们一样被误认为情侣。今晚的林晓欢格外高兴,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舞池中灿烂飞舞,徐娇阳也忘记一天的烦恼,此刻他心里只有满足和快乐,
酒吧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世界里永远不知道现在有多晚,人们总能想办法在深夜里找寻快乐。“今天很开心,我送你回去吧。”徐娇阳提议,林晓欢默默的点头。
车上的林晓欢,一会儿把头伸出窗外,一会儿把手伸出窗外,“骄阳哥,你信吗?我能抓住风!”林晓欢高兴的说。
“危险!”徐娇阳提醒不安分的她。
“我是太高兴了,骄阳哥,你舞跳的真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林晓欢一副很熟悉他的样子。
骄阳忽然意识到,自从莫离眼睛受伤后,再也没有这么疯狂的夜晚,他再也没有尽情感受内心的激情澎湃。有的只是担心和失望,一遍一遍安抚受伤的心。小小心脏承受了太多无法承受的压力,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看到无忧无虑的林晓欢,他想到几年前的莫离,那时的莫离也像她一样活泼可爱,每天总能高兴的唱着歌,而如今更多的是失望和恐惧。想到这里,骄阳觉得对不起莫离,心里隐隐作痛。
晓欢到家了,骄阳帮忙打开车门。“谢谢你!”林晓欢点点头。
“快回去吧。你哥哥等你呢。”徐娇阳靠着车门。
“吧”刚刚走出几步的林晓欢突然返回来,在他脸上留下一个吻,“今天很开心!”没等骄阳反应过来,林晓欢已经跑到大门口,临进门时,说出几个字“我爱你!”说的那么小心,那么微弱,也不管徐娇阳听没听到。
这一幕幕,被站在楼上窗台的哥哥看在眼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看着骄阳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林岳峰关上窗帘,深深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