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歌的脸色也渐渐的发生了改变,原本惨白的脸上却是泛起了一层红色的光芒,不止是脸上,她的全身皆泛起了一层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就被笼罩在那红光之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吞没。
眼前的状况实在是诡异,燕曦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血池似乎是在融入了凤轻歌的血之后才发生了改变,难道是她的血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体内的魔性却是真的渐渐被压制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体内的魔性被压制住,内力自然也是恢复了过来,他反手抓住凤轻歌的手,因为他感觉到这水池的推力越来越大,不断将他向外推去,让他距离凤轻歌越来越远。
而凤轻歌体内此时也在发生着改变,原本那让她难以忍受的疼痛感在红光出现之时好像突然间就消失了一般,她的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但体内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是让她十分舒服的。刚刚那仿佛被撕咬过的地方此刻却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过一般,通心舒畅。
而那原本荡漾的池水也渐渐的恢复平静,平静的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平静的近乎诡异。
凤轻歌与燕曦也皆是愣了一下,他们刚刚还以为说不定会把命丢在这里,但现在这么诡异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池水恢复平静之后,燕曦更是发现了一个更为诡异的状况,那就是这池水竟然下降了三公分!这可是这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血池虽然不大,但也是不小的,这三公分的池水竟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而凤轻歌自然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一现象,这池水就好像突然间被蒸发掉了一般,而刚刚那将她束缚在血池中的力量此刻也全部消失,她的身体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但却还是呆站在原地,脑中还是没有理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两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这才起身离开了血池,虽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这血池今日却实在有些古怪,所以自然是不能多待的!但燕曦的眸底却闪过一抹沉思之色。
两人离开了血池回到了岸边,虽然在池中浸泡了这么久,但身上却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否则以燕曦的洁癖恐怕早就受不了了,但还是能闻到从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血腥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不禁蹙了蹙。
“刚刚.”沉默了片刻,凤轻歌率先有些疑惑的出声,因为她现在并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就连肩上的伤口似乎也已经在愈合了,但她刚刚明明是失了那么多的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曦的视线再次落向那血池,脑中突然闪过祖训上的那句话来,神色微动,眸底有几分复杂之色,不知道刚刚的这种状况是否就是祖训上的预言?
凤轻歌见燕曦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眉头轻轻的蹙着,看起来似乎是有些苦恼,心中也清楚他定是在想刚刚那诡异的状况。
“先出去吧!”半响后燕曦拿起一旁的衣裳穿好,率先转身向门口走去,只扔下这么一句话。
凤轻歌倒是愣了一下,回过神的时候燕曦已经走出了血池,身影融入那层层白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抿了抿唇,那一瞬间她竟有种异样的感觉,觉得燕曦似乎会消散在那白雾之中,再也不见踪影一般,于是她也立即迈开了脚步向燕曦的方向追了过去。
离开了石室,外面仍旧散落着许多的箭矢,显得有些凌乱,燕曦脚步不停,直接向阶梯上走去,一路在不曾开过一次口。
凤轻歌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异常,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像是在生气,但又为何会生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两人顺着阶梯再次回到了燕阁,燕曦却是向三楼而去,凤轻歌虽然不明状况,但也跟在了他的身后,这三层是一间卧室,里面却布置的很简单,四周落下了一层灰,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这间卧室又是谁的?能出入燕阁的人现如今也就只剩下燕曦而已,但他并不住在这里啊。
燕曦却是径直走到床榻前,这床榻前也是罩着一层的薄纱,他掀开薄纱之后这才转过身看向凤轻歌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凤轻歌怔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是带自己来这里休息的,转而又想到守在门口的那些人,她现在的确是不适合出去的,如果被人看到了,还不知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来,她有许多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所以自然是不能冒险的,于是爽快的点了点头,但是当她走近一看的时候,再次怔住了,她以为这里只是一张普通的床塌而已,但没想到却是一块通体碧绿上面还泛着寒气的寒冰玉床!寒冰玉本就难求,更别说是床榻般这么大小的一块了,而且上面也没有丝毫的拼接缝隙,很明显这是一整块天然形成的寒冰玉打造的。
这么大的一块寒冰玉她还真是从未听闻过,就连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不曾见到过的,却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燕王府见到,而且燕曦现在还让她躺在上面休息!寒冰玉顾名思义,整块玉通体冰寒,只有在极寒之地才能孕育出来,看这玉床的颜色,碧绿清透,少说恐怕也有千年了!估计就连皇上都没见过这么奢侈的寒冰玉床吧?这燕王府还真是富可敌国啊!
看到凤轻歌那不停变幻的神色,燕曦的眸光动了动,脑中再次闪过那句话来,那个人真的会是她吗?
但是,虽然这寒冰玉床很珍贵,但看着上面散发着的丝丝寒气,凤轻歌可不觉得她躺在上面可以好好的休息,如果她真的睡了上去,寒气入体还是轻的,重要的是有了刚刚在血池的那一番经历,她怎么看这寒玉床怎么就觉得有些古怪!她可不想在发生一次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