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宋夫人和赵老师这对同病相怜的男女坐到一起,碰撞出火花是正常的,没整出点动静反而有问题。
髙啸海从小就看不惯男女作风有问题的人,不过看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反而感到少许欣慰。
看到宋强那个暴发户放着这么漂亮的妻子,仗着有几个臭钱却在外面沾花惹草,而赵老师的妻子同样无视英俊潇洒的老公的尊严,不仅投身于伪琐不堪的宋强的怀抱,还任他用手机拍下全部过程,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了避免他们看到自己尴尬,髙啸海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却被宋夫人看见。
“哎,大兄弟,你不是那个谁吗?”
髙啸海只好转过身去朝她笑了笑:“这么巧,你……们也在呀?”
赵老师看到髙啸海后,从卡座里起身就朝他“噗通”一下跪下:“兄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哎哎哎,快起来!”髙啸海连忙把他扶起来:“我算什么救命恩人,主要是邪不胜正,你呀,命不该绝!”
“如果没有你,我……”
“行了,现在没事就好,我赶巧路过,你们坐,我还有事。”
“兄弟,”赵老师说道:“能留个电话吗?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本来留个电话交个朋友倒也无所谓,可听他说是为了要报答自己,髙啸海摇头道:“赵老师,那点小事就别往心里去呀,谁没有个冲动的时候?对了,后来怎么说?”
宋夫人插道:“能怎么说,派出所出面调解,这事就不了了之。”
髙啸海问赵老师:“你爱人呢?”
“一直不接我电话。”赵老师说道:“妈的,回去劳资就跟她离婚!”
髙啸海看了宋夫人一眼:“干脆你也和老公离了算了。”
宋夫人脸一红,她知道髙啸海是什么意思,但却恨声道:“哼,我才不会那么便宜他呢!离婚?我要他净身出门!”
厉害,先不管离不离,完全控制他的钱财再说。
髙啸海笑道:“那你可得安慰安慰赵老师呀!”
宋夫人倒没什么,赵老师这时却满脸通红地解释道:“兄弟,你误会了,我和宋大姐其实没什么……”
“有什么才对呀!”髙啸海说道:“宋夫人风姿卓著,更重要的是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不是我说什么,你那老婆虽然年轻,可一看就是个浪货,你发现了宋强一个,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兄弟,”宋夫人也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家交个朋友没什么,你可不要瞎扯。我是看到赵老师是个外地人,而且厚道,怎么说都是我家那个老不死对不起人家,听说他晚上回去,所以就请他出来坐坐。”
“没事,没事。”髙啸海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这茶楼人多嘴杂,说不定就会碰到熟人,我觉得你们应该换个地方聊聊。旁边好像有家不错的宾馆,那里既干净又安静……好了,不打搅了,我先走了。”
他的一番话,把本来没什么事的宋夫人和赵老师都说的不好意思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话题接下去。
髙啸海离开茶楼后并没走远,他先是走到街对面买了盒烟,点上一支后便靠在一棵树下,一边抽着烟,一边看出茶楼的大门,看看宋夫人和赵老师会会一块到宾馆去。
过了一会赵老师先出来了,他前后左右地东张西望了一会,然后朝髙啸海说的那家宾馆走去,大约等他登记进到客房后,宋夫人便从茶楼里出来,直接朝那家宾馆走去。
髙啸海会心地一下,觉得自己又做了件好事,这事似乎比昨天晚上救他们还要有趣。
就在他扔掉烟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闻到身后传来一阵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回头一看,身穿警服的谭文丽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吔,谭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谭文丽笑了笑,朝街对面看了看:“你刚才在干什么,盯谁的梢吗?”
“盯什么梢呀,我又不是警察。”
“嗯,你看上去就不是一个警察,反倒是有点象拉皮条的。”
汗——
这尼玛是话里有话呀!
原来昨天晚上在派出所调解处理之后,谭文丽担心恼羞成怒的宋强会伺机报复赵老师,所以一直暗中保护他,当看到准备离开南山的赵老师悄悄与宋夫人见面后,心里一直担心这是宋强夫妇设下的圈套,因此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们。
髙啸海进茶楼的时候,谭文丽就觉得有些诧异,难道是他们三人约好了今天来见面的吗?
等了一会看到髙啸海从茶楼出来又没走远,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等看到赵老师和宋夫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宾馆之后,也就猜出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了。
她想,髙啸海之所以从茶楼出来还没有离开,说不定这种馊主意还是他出的呢!
“我说谭姐,大小你是个队长,而且人又长得如此惊世骇俗,肿么说话就那么难听,啥叫拉皮条呀?”
谭文丽说道:“行,那我就带人进宾馆了。对了,你说我要是抓了他们,是定他们通尖呢,还是****嫖娼呀?”
“行行行,姐,我的亲姐,算我拉皮条行吗?”髙啸海推了她的手臂一把:“你一刑警队副队长,放着南山那么多坏人不抓,干嘛来这凑热闹?走吧,走吧。”
“哎,你上哪,我送送你?”
“你的车呢?”
“在前面。”
“行,那就搭个顺风车。”
说着,他跟着谭文丽走到前面的路口一拐弯,看到旁边停着一辆警车,立即说道:“算了,我还是打的吧?”
“为什么?”
“看你这身警服,再坐到你警车里,知道的说我是在泡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捕了呢。”
“毛病!”谭文丽瞪了他一眼:“还不快上车?”
“是!”
髙啸海朝她做了个鬼脸,立即钻到车里坐下,他上车的目的倒不是真想做顺风车,而是想趁机撮合撮合她与梅鸿宇之间的事。
等他坐好之后,一想不对呀,忍不住啐了一口:“尼玛劳资还真的成了拉皮条的了?”
谭文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