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啸海很快就回到车上,看到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黎玲玲的电话,点开后只说了一句“等会我给你回话”,就把手机关了。
接着,他把车开到市郊一段漆黑无比的新路上,前后几公里都看不到一辆汽车和一个行人通过。
他把车停到路边,拉开后面的车门让刘颖下车,刘颖战战兢兢地刚刚在车门外站起身,他又让刘颖把外套脱了。
在南山混了十多年的刘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可看到髙啸海一脸冷峻的样子,又不敢不脱,心想:大不了让你玩一下,只要你别跟我来个抛石野外就是了。
她只好把外套脱下,站在那里,一脸惊恐地看着髙啸海。
“接着脱呀!”
刘颖没有办法,只好听命下。这时,只见髙啸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钳猪毛用的夹子在手里“嘎嘎”夹了几下。
刘颖用手挡在自己的大腿之间,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髙啸海大声喝道:“我要杀猪拔毛!快,把上衣脱了,劳资要替你打扫打扫腋下卫生!”
刘颖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刘颖之所以有今天在南山市的名气,除了告老公过去的哥们力挺之外,与她行事泼辣,心狠手毒也很有关系,什么杀人越货,敲诈勒索,逼良为娼的事都干过,所以许多熟悉她的人,背后都称之为蛇蝎美人。
麻痹的,老娘也算是恨的,打得人家下跪、喝尿的事都干过,却还从来没想到过要拔腋毛,这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想到髙啸海要用那钳子,一根根把自己的腋毛都拔出来,刘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哭丧脸地哀求道:“兄弟,咱们都是成年人,能不能不玩幼儿园的游戏?”
髙啸海一听,怒道:“废话,你在幼儿园里就长了毛吗?这是最新版网络游戏,老子今天只不过是想现场演练一下而已!快,把手拿开。”
尼玛这是那个混蛋想出来的游戏?
“兄弟,”刘颖故作镇定地伸手搭在了髙啸海的肩膀上:“要不姐再亲你一个?”
“你还真当老子是幼儿园大班的?”
“那……”刘颖实在是没有办法,又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下一滑,“那姐让你玩玩,怎么玩都行。”
除了程岚以外,刘颖是第二个伸手碰到他的女人,如果说程岚还只是挑衅的话,那么刘颖则是实实在在诱惑了,没碰过女人的髙啸海当然怦然心动。
能够玩南山漂亮的一姐,除了身心俱悦以外,更重要的还可以满足男人的虚荣心,髙啸海当然很想现在就扑上去,不过他更清楚,现在要做那种事就是犯罪,因为刘颖完全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同意的。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髙啸海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心里想着的还是黎玲玲,为了黎玲玲,他可以忽略一切女人。
“我说颖姐,你丫的是不是天生就是个贱货?”髙啸海故意调侃道:“这毛拨了又不是不会长,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还非要让老子到你里面去‘溜达’一阵子来交换,有病呀?”
刘颖哭笑不得地说道:“兄弟,那……那不是痛吗?”
“行,不让拔也可以,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拔了。”其实高啸海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只不过对付这种大姐大不来点狠的不行。
“好好好,你问,你问。”
“一个阳委的男人,晚上从老婆身上起来,跑到厨房去把菜刀拿在手上,你说他想干什么?”
刘颖瞪着眼睛看着他,心想:尼玛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居然莫名其妙地给我提这种问题?
“怎么,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要是不去杀了他老婆,大概就是准备自己阉割了。”
“放屁!他准备做夜宵。”
“做夜宵?”刘颖心想,这都尼玛哪儿跟哪儿呀?
“当然了,他满足不了自己的老婆,所以只好起床做夜宵哄哄他老婆呀!”说完,他“咔咔”捏着钳子。
“别,兄弟,你这是脑筋急转弯呀?姐从小就没用心读过书,求你问点别的什么好吗?”刘颖眼眶一红,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她想,麻痹,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功夫高的怕人的活宝被我碰上了?
“哦,脑筋急转弯不会?”
“不会,真的不会。”
“行,那我就问你一个会的。”髙啸海说道:“这个问题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可就不客气。”
刘颖一听,又是浑身一哆嗦:“你问,你问,只要我知道,一定好好回答。”
“你为什么要跟宏发茶楼过意不去?”
“嘿,兄弟,不瞒你说,你也知道姐是在社会上混的,看到他们生意红火,所以……”
髙啸海冷冷一笑:“颖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不傻?不傻这么这么一个美女?
刘颖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不敢这么说:“没有,没有,兄弟,你要是傻,天下就没一个聪明人了。”
“不傻你还骗我?他们生意好?银行的生意更好,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抢银行犯法。”
“尼玛抢茶楼就不犯法?”
说完,髙啸海伸手就朝她下腹揪去,刘颖吓得一屁股坐在车门槛上,大声叫道:“兄弟,兄弟,我说实话,是……谢老板跟我合伙干的,其实我也是宏发茶楼的股东之一。”
刘颖心想,不管怎么说,这个混小子是你谢东明的马子找来的,老娘要是不据实交待,恐怕……再说,老娘前后两次带了三十多个兄弟出面,也对得起你谢东明了。
而她脱口而出的,正是髙啸海所需要的。
髙啸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说吧,我很想听听你和谢东明之间的故事。”
刘颖心里想了想,于是把自己与谢东明合伙坑其他股东的阴谋,一五一十地都跟髙啸海说了。
髙啸海听完之后,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刘颖浑身一颤:“兄弟,我……都全对你说了,你还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