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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向阳湖哺育过我的诗”

——访著名诗人、《新文学史料》主编牛汉牛汉,这是位19岁就以《鄂尔多斯草原》引起文艺界注意的诗人,生活却和他开了太多不愉快的玩笑:1955年因蒙冤案,与绿原、冀汸等“七月派”诗友一道被打成“胡风分子”;‘文革’中,又戴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下放到鄂南劳动改造。值得庆幸的是,苦难的历程终有结束的日子,严酷的风霜并未摧垮他魁梧的身躯……

“汗血斋”主人牛汉在北京八里庄人民文学出版社宿舍楼里,我迟来的造访,唤醒了牛汉先生遥远的记忆。他原名史成汉,又名牛汀,远祖系蒙古族。现已年逾古稀,身高一米九零,头发半白,戴着眼镜,右鼻唇沟上有颗明显的黑痣。提起往事,诗人显得有点激动,语气急促而有力:“从1969年9月到1974年12月,我下放到你们向阳湖,长达5年零3个月之久,属最后一批回北京的。我的妻子吴平原是铁道部的干部,后也被‘轰’出北京城,调到汉口铁路中学。一儿一女分别在北大荒当知青和甘肃当工人。因此,我是只身一人在咸宁干校,时间最长,吃苦最多。”

切肤之痛,岂能忘怀?蹉跎岁月,更堪铭记。这时,我突然瞥见主人书柜上的横匾“汗血斋”,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震颤。牛汉先生心有灵犀,由此触发了绵绵思绪:“这是在干校十四连住王六嘴时取的。那年头我一直从事最繁重的劳动,整天身上滴的是汗,心里流的是血,好在我是山西农村长大的,喜欢劳动,熟悉农活。我的身体十分顽健,力气过人,扳手劲全连第一。我经常扛240斤一个的麻袋,拉七八百斤重的板车;有段时间,还一人专职杀猪,先提来问斩,然后煺毛、开膛、剔骨……”

诗人津津乐道,俨然像是游刃有余的屠户。我不禁感叹:“昔日向阳湖斯文扫地竟至如此!”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激动地伸出手臂,要我摸摸他的肌肉,果然依旧坚硬、结实。谈笑间,他转而说起自己获全国第二届(1983—1984年)优秀新诗奖的诗集《温泉》:“这本书名就是取自你们那里的温泉。1970年到1973年那几年,劳动之余,我不时感到,诗从悲愤的心中突然升起,写下了二三十首。如《悼念一棵枫树》,那是写离西河不远的大队小学盖教室做课桌,把成材的大树砍了。我纪念这个消失的生命,为的是把它最后的几片绿叶保存起来。再如1973年写的《华南虎》,是趁干校放假,私下游了趟桂林,参观动物园后回到向阳湖一气呵成的。到了八十年代,这首诗被选入大专文科教材。还有《麂子》一篇,创作之前,我亲眼见到猎户布下陷阱,瞄准枪口等待野兽的情景,所以我说,‘麂子,不要朝这里奔跑’,因为打死了马上就会被出卖的……”

欣赏着牛汉先生的几篇代表作,我不知不觉地被诗中深藏着的无穷意蕴所打动。顺着话题,我又提起他的一首著名短诗:“那些年,我没有记过一天日记,没有邮过一封信,没有被谁握过手,没有叩过谁家的门……”于是趁势发问:“司马迁说过,‘屈原放逐,乃赋离骚’,您是否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他付之一笑:“我是个小人物,不能与之相比。你要问我的感受,我现在常常梦到的是咸宁葱郁的枫林和竹林,还有那条潺潺流响的温泉,它们多次抚慰过我伤痛的身躯和心灵。”

作者和牛汉5年酸辛,一言难尽。乐观直率的诗人兴之所至,不免还涉及其他有关向阳湖的人物故事:“臧克家比我们晚几个月到的咸宁,初抵干校,碰见夫人郑曼,郑问他,你这么大年纪还来干什么?他说没办法,在北京挨斗厉害,还不如来干校,毕竟能和家人团聚,温暖更多一些。在我的记忆中,他在干校总是愁眉苦脸的,后来读了他的《忆向阳》,我个人认为是不真实的,哪有那么多愉快可言?记得有一次劳动,让臧克家烧开水给大家喝,他有肺病,吹火没力气,我路过见他鼻涕眼泪的干着急,便前去帮忙,老夫子这才把水烧开。”谈到这里,不知哪里来了电话,他让我稍候了片刻,然后补充说:“现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周绍良、红学家周汝昌,已故翻译家金人、张铁弦等都在咸宁呆过。还有十六连的一位老学究,被同事们戏称为‘王尔巴哈’,好像是商务印书馆的编辑。他眼睛不好,雨天走路经常摔跤跌得一身泥泞,熟人告诉我:这是王蒙的爸爸……”

大家知道,此时的王蒙,正在新疆伊犁劳动改造。父子离乱,天各一方,山苍苍,水茫茫,足令闻之者怆然涕下!诚然,向阳湖无法回避和拒绝苦难,却庇护和抚慰过苦难!牛汉先生流露出几分慨叹,又说道:“你们那里一下子去了那么多文人墨客,十分难得。‘文革’中有这段特殊的历史,应留下痕迹,可以通过反思,教育后代。我们当时确实很苦,但现在想起来值得怀念。遇事要看淡一些,苦难对每个人来说都有积极的一面。我苦难受得多,承受的能力才特别强,对逆境处之泰然,从不惧怕。总之,我十分怀念那些给过我诗情的美丽的乡村,十分感激向阳湖的大自然与淳朴的农民,有机会回咸宁时,我一定拜见拜见老乡们,他们给过我不少温暖。”

诗人畅所欲言,激情如注,又取下眼镜,坐在沙发上即兴挥毫,写下了两幅字相赠:“向阳湖哺育过我的诗”、“向阳湖使我们有了真正的乡情”——饱蘸浓墨的书法,一如其诗风酣畅淋漓,使人感觉一阵清风扑面而来。

牛汉题词身为中国作协理事、《新文学史料》(季刊)主编,牛汉先生整天够忙的,但“乡亲之情”使他不惜费时对晚辈有问必答,又爽快地介绍起有关《史料》的一些情况。该刊是1978年在胡乔木、周扬倡导下办起来的。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抢救二三十年代老作家的珍贵史料,为现代文学史提供第一手参考材料。18年来,发表了不少作家的回忆录、传记、书信、日记和访问记等。每期发行万份左右,在台湾以及国外影响较大,尤其是英、美、法、澳大利亚的销路不错。这是中国唯一的新文学史料,国家最权威的。由楼适夷先生当顾问,他和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陈早春当主编,国内大学中文系教师、国外研究汉学的专家大都把它视为案头必读之书。

秀才人情纸半张。他找来一本刚出版的《新文学史料》(1995年第3期)送给我,以书作念。我暗自猜想,诗人编刊一定有其独特的成功之道,便请他略作陈述。这位学者化的作家谈锋雄健,认真地说:“我国五四以来的文学史没有全面的,包括唐弢主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也有很大的片面性,没有突破框框。我们办刊是对文学史的补充,有必要打破一些清规戒律。文学史就是靠作家、作品写成的,离开这一点便没有文学史。文学史不是观念的叙说,而是由作家和作品组成的。《新文学史料》主要是提供作家作品情况和有关创作资料,如对丁玲、臧克家、姚雪垠等一些作家,有的评论不一,但只要是作家,我就反映,至于怎么评论,是研究者的事,是文学史家的事……”

史海钩沉,披沙拣金,牛汉先生对我国新文学史料的整理抢救功不可没!两个多小时的访谈临近尾声,诗人向我透露,今年8月他将去日本参加世界诗人大会,目前山西老家正在组织编印他的诗选。分手时,我祝愿他编刊写诗两不误,用新的成就书写“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新篇章!

“周总理说:‘不能以邻为壑’”

——访著名诗人绿原谈到著名诗人绿原,我们得首先重温共和国史册上一节沉重的篇章:1955年,骇人听闻的“胡风反革命集团案”轰动全国,受牵连者多达2000余人,其中78人被正式定为“胡风分子”。这年6月10日的《人民日报》还发表了社论,给他们分别戴上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年仅33岁的绿原成了“帝国主义国民党特务分子”,从此被关押7年之久。诗人出狱后所经历的坎坷可想而知,下面单表他“文革”中期下放向阳湖的故事。

饱经沧桑的绿原在北京八里庄一栋普通的宿舍楼里,绿原先生热情接受了我的采访。因为同是“湖北老乡”,老诗人便操着一口黄陂话,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在咸宁干校度过的五个春秋。1969年的中秋节,人民文学出版社全体人员下放鄂南,住在“牛棚”里的绿原也随行抵达。这支“文化精英”队伍中,还有严文井、韦君宜等“走资派”,以及许多知名作家、翻译家和学者。初到向阳湖,他们十四连住在王家湾。刚开始的劳动是搬电线杆,打土坯,盖“干打垒”房子。接着就干违反科学规律的事——围湖造田。向阳湖本是鱼米之乡,土地非常肥沃,却被拦了坝,抽干了水,在沼泽地上种田。尽管后来丰收了,但没有仓库,粮食堆在空场地上发霉,眼睁睁地看着烂掉了,可军宣队的人还说:“这要从多方面看,政治收获是很大的。”

更让人难受的,还是搞斗、批、改,抓“五一六”。干校流传过一句俗话:“讲用的不劳动,劳动的不讲用。”革命和劳动成了两码事。已是“牛鬼蛇神”的绿原在繁重的劳动之余,又背上了新的精神负担。有人揭发,他这个胡风骨干分子受“五一六反革命集团”指使,通过重审胡风案,“炮打周总理”,惊得他有口难辩。幸亏经过“文革”“洗礼”,单位同事中毕竟多了一些头脑清醒的人,这次才没把他“再踏上一只脚”,“批倒批臭”。至于咸宁当地的群众,也是非常富有正义感的,他们公开向校部提出抗议:“你们可以搞批斗,但为什么非要弄得半夜里鬼哭狼嚎呢?”

身处逆境的绿原冷静地观察着,痛苦地思索着向阳湖所发生的一切。有一次,他向过去的诗友牛汉背诵起自己的一首短诗:“我将钻进隧道里去/去摸寻为黑暗做锦标的银盾/我又将在洞口昏倒/等‘光’把我拍醒/我钻的隧道是人生/我摸的银盾却是悲惨/我到的洞口是坟墓/我等的‘光’却是平凡。”这首《我的一生》表面上流露出几分伤感与无奈,实际上却表现了诗人向往光明的炽热情怀。

当然,干校生活有辛酸也有甜蜜。这甜蜜唯其是在苦难中尝到的,才让诗人格外珍惜。那时,绿原的儿女们分别在内蒙、青海、四川插队,妻子罗惠一人留在首都,是他们全家的“驻京办事处主任”,承受着“一肩挑两头”的巨大压力,有一回,她破例从工厂请了十天假,赶到向阳湖看望丈夫。虽然到了山清水秀的地方,但罗惠的心情和咸宁的风光仍是不合拍的,而绿原却没有伤感,他称这次团聚是“仿佛走进儿时故乡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丛,在大自然令人沉醉的气息里度过一星期超人的生活。”

绿原先生谈得动情,又指了指墙上一幅红绸布匾,上写着两行金色大字:“五十知音,百年伴侣”,这是子女们为父母“金婚”纪念特地制作的。我心头一热,不用猜想,它的背后蕴含着多少感人的爱情诗篇!见我若有所思,他又笑道:“要说从头至尾在向阳湖呆过的人,我算一个。所以谈咸宁干校,找我没找错。你已采访的冰心、臧克家这些名家,其实他们在向阳湖待的时间都不长,只能算咸宁的匆匆过客,我们在后面的这批人才算是真正的住户。因此,你以前的采访,大都是了解干校的前半截‘兴旺时期’,很少谈到后半截‘萧条时期’……”

原来到了1973年,各连人马纷纷调离干校,大多数人回京,有小部分人分配到全国各地,只剩下有“问题”而长期没得到解决的五十来号人,集中住在“四五二高地”,他们便自嘲是“扼守四五二”,像朝鲜战场打仗一样。即使这样,军宣队还把他们当包袱,安抚说:“你们放心,咸宁不会长期养着你们,万一没有出路,新西兰(新疆、西藏、兰州)总会要你们的。”而这些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究竟怎么打发,已是迫在眉睫的实际问题。于是,主管部门写了报告送呈周总理,总理批示道:“不能以邻为壑”,意思是说,不能把北京不肯接受的人推到外地去,西藏等地难道不是中国的吗?这句斩钉截铁的话,使绿原这批人有了回京的“盼头”。不久,按照当时“社来社去”的政策,他们各自调回原单位。绿原临行前,还和许觉民、牛汉、刘岚山等人一道,特地去干校宿舍的背后山上,在本连死于向阳湖的“五七”战士坟头上加了几抔黄土。

一场轰轰烈烈的剧目终于谢幕了!可是,绿原等人回城以后,仍然无所事事。这情况反映到国家出版事业管理局负责人陈翰伯那里,他说,这几位有特长的人才长期闲置很可惜,集中起来就是一股力量,于是很快组成了一个翻译组,负责专为中央首长翻译俏销的域外书籍,如卡特传、福特传、美国内幕等,纯粹是“遵命译作”,译好就印,既不署名又无稿费。他们因为能重操旧业,不再荒废时光了,倒也没什么怨言。

对绿原先生来说,春天虽然姗姗来迟,但毕竟还是来了,他的生命之树开始返青,逐渐充满了绿色。1980年,绿原与胡风错案同时平反,不久,担任了人民文学出版社副总编辑、编审委员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理事、《诗刊》编委、国际笔会中国中心成员等职,并陆续出版诗集、文集和译著达20余部,其中《另一支歌》获第三届全国优秀新诗奖。这位40年代“七月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被有关新闻传媒称为“大陆生命力最强的诗人”。

作者和绿原我估计访谈已渐渐进入尾声,便抓紧时间为绿原先生拍照。他连忙叫我稍等片刻,走进里屋刮了胡子,显得精神了几分。我一连抢拍了几个特写镜头,然后听他总结说:“作为一个诗人、作家,我对向阳湖的山水和群众是充满了感情的,但谈起那段生活,大有不堪回首之慨。因为我们现在说向阳湖的风景美,老百姓好,是‘第二故乡’,这是一方面的感情,但和那5年所受的政治待遇要分开说。诚然,作为自己人生的重要一段,或许干校是值得回忆的,如我个人从来没有参加这么长时间的劳动,身体锻炼得好多了,对群众的疾苦有了深切体会,但并不能因此说干校的做法是对的。你要写这一段,我建议不能光写向阳湖风景如何秀丽,这种感情和我们的实际心态是格格不入的。但也不要写得太悲惨。总之,这是我们时代的一个悲剧,把文化系统的人都弄下去,使我们的文化事业中断了多久呀!所以你应该从多方面写……”

绿原手迹我频频点头,表示在采写文化人的过程中,是会注意正确把握宣传基调的。老诗人文思勃发,破例找来毛笔,挥毫题词:“向阳花正红”。他又找出另纸,认真写下密密麻麻的十几行小字,淋漓尽致地抒发了怀旧之幽思。这幅书法近300字,竟一气呵成:“一九七三年暮秋,咸宁‘五七’干校学员调离殆尽,唯余及少数难友不堪分配,遂仍滞留向阳湖。独立八荒,茫茫无路,大无可如何之际,忽染沉疴,竟日眩晕,身心交瘁,神志萎靡,朝不虑夕,乃以奄奄一息之躯,扶杖前往甘棠,求治于老中医胡大夫案前。承告系内风湿(与西医概念不同)作祟,实缘久住湖中窝棚所致。随即开方一帖,嘱服十剂,果然药到病除,瘥后迄未复发。又越一载,始奉国务院解散干校之命,最后告别向阳湖,行前再赴甘棠,拟面谢胡大夫救命之恩,不意,先生月前竟悄然作古矣。仁人仁术,倍增慕念。二十余年后,中共咸宁地委李城外同志来京探访昔日干校同仁,蓬荜亦蒙枉顾,相与漫谈往事,不胜感慨。特录一则,聊示乡情之幽宛而已。”——我逐字拜读一遍,顿觉余香满口,以为其中韵味并不逊于绿原先生之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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