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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骑虎南下

走出广州火车站,看着涌进涌出的旅客,我间歇性迷茫——我搜寻不到茉四年前的脸。天空有一块一块的云朵,我看着一朵虎扑向一朵羊,或者说一朵羊飞向一朵虎。前者或者后者,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眼睁睁地看着羊入虎口,天色忽地暗了下来。

我正想着是不是给茉打个电话,这时一辆银色本田缓缓向我驶来,并抽风似地鸣着喇叭。我下意识地朝本田望去,并准备献给车主CAO的口型,却看见一个漂亮女人,隔着玻璃对我微笑。我一阵恍惚。她摇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外加一只朝我挥舞着的手。茉,竟然是茉。

雨,忽地就砸下来。我钻进本田,身上洒满豆大的雨点。

你还没变,不过,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茉边开着车边关切地说。她的嘴很红,脸很白,衣着光鲜。这是城市化的产物。

恍然间,我想起茉的母亲那张鲜红的嘴唇……

隔着窗玻璃,感觉雨是那么遥远。

差点就不认识你了……你不高兴么?

没有,我高兴。我笑了起来:你看,我很高兴呀。

高兴就好。

这是你的车?

嗯,年初买的。茉用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在方向盘上击打着:怎么样?

右手。我死死盯着她的右手。茉注意到了,她说:这个疤难看死了,改天去美容院消除了。

那是我给她做的记号。初中时,一个男生去调戏她,我跟那男生打架,她来劝架,被我推倒在地,手背划到水泥台阶上,留下个伤口。我记得在那个下午,我抱着她的手臂,用肿胀的嘴堵住她留血的伤口。我甚至记得那个下午的阳光,把她的脸晒得通红。

我闭上眼睛,茉问我怎么了。我说长途跋涉,有些累,另外,我坐汽车晕车,想休息会儿。

茉放起了音乐:《青梅竹马》。

2005年的茉,还扎着马尾辫,她远远地对我笑,表情羞涩。那时我高中毕业,考上一所小有名气的大学,茉特意从广州回家,为我庆贺。

我跟茉说,她一直在我心里,可是她却说,我会离她越来越远。为了打消她的这种想法,在升学宴上,众多亲戚朋友齐聚一堂为我庆贺之时,他们的主角却带着他青梅竹马的姑娘旧地重游。

我跟茉各自走在一根铁轨上,像小时候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那样,牵着手,摇摇摆摆地前行。那个夏天的风,牵扯着我们的衣角。知了以及各种鸟和虫,唱出声线不一的歌声。我们一路走到小学学校,仿佛走在时间隧道里,从童年缓缓走来。

小学的学校在四年前就已经荒废。计划生育的关系,农民涌向城市的关系,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了,无法填满一所学校。村里人说,三所学校合并成一所。村里的孩子们每天都起得很早,踏着露珠,背着朝阳,奔向邻村的学校。

茉开始伤感起来。我们曾经的欢乐,杂草丛生。

原本想徒步走到十五里外的镇上,去我们的中学。然而时间不允许,只得搭车。顺着铁路,有一条与之并驾齐驱的马路,刚修成不久。马路上有来来往往的三轮车、拖拉机,乡村一下子就和城市拉近了距离。在初二以前,我每周都和茉一起,背着咸菜和大米沿着铁路去学校,一起征服那条漫长的山路。

三轮车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跳跃,像一匹野马,想甩掉试图驯服它的人。我们紧紧抓着车篷的铁架。车篷两侧的油布敞开着,风穿越而过。不远处,火车像一条蛇,从隧道里钻出来,发出一阵哀鸣,然后游向远方。

小镇更加繁华,川流不息的人群,吵嚷般的叫卖声,染黄了头发的年轻人,使劲叫唤着的崭新的摩托车。镇中学新建了教学大楼,看上去更加漂亮。操场上新种了草皮,多了个足球场。那个台阶还没变,那片树林还在。

我在那个台阶上,拾起茉的右手,对着那个疤痕吮吸起来。茉的脸如同水果摊上的苹果。最终,我们还是走进那片树林。记得我抱着茉哭泣。记得茉说她母亲在广州打工时跟一个台湾老板好了,给了她父亲一笔钱,并假情假意地说想带她一起走。她不同意,但父亲并不相信她,把她关在家里。几天后,她回到学校,约我到那片树林,讲述家里发生的一切。她说她父亲在家成天酗酒,她无心念书,想找回她的母亲。

2000年5月,茉南下广州。

茉的家在珠江沿岸一座高楼上,十八层,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三室一厅,布置豪华。我坐在沙发上,满屋子东张西望。

茉问我喝点什么。

我说纯净水。

呵呵,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纯净水。不过,各种饮料都有的。茉打开冰箱,绿茶怎么样?

我说,随便!

我喝着绿茶。茉打开窗帘,雨水拍打着落地玻璃,不远处的珠江上隐约可见几座大桥。我满脑子的疑惑像珠江上的水汽,一个打工妹,四年时间就能在广州这样的城市买车置房?谁都知道这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说,茉,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没上班。平常在家上上网看看书,或者开着车四处溜达,偶尔和一些朋友打打牌什么的。

我打断她的话,我说你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呢?从电视报纸里看到太多有关“包养”、“情妇”之类的词汇。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疼痛。我想知道谜底,但又害怕如我所料,在等着她回答的间隙,我感觉心中仿佛有一座楼阁正摇摇欲坠,即将轰然倒塌。

我找到我妈妈了。这一切,都是我妈妈给的。茉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小心地用纸巾擦拭着泪水,接着说:我没有理由原谅妈妈,可是……

对不起,我想多了。我松了口气,屁股挪到茉旁边,把她揽在怀里。

茉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着她的脸,将她抱得更紧。天暗下来,我肚子开始哭天抢地地叫,把茉吵醒。

哎呀,不好意思,你坐这久的火车,肯定饿了。走,出去吃饭去。

我嘿嘿笑着:如果把我饿急了,小心把你给吃了。

茉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我揽着她的腰,向饭店进发。在一家豪华酒店,茉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我狼吞虎咽。

珠江江畔的夜色很美,江上有一艘艘船,那是流动的酒吧,几架大桥闪着霓红,像一道道横跨江面的彩虹。

茉说,要不咱们去船上喝酒?

我抱着茉,对着她半仰着的脸说,我们回去吧。

茉点了点头,眼神迷离。

四年前的黄昏,我牵着茉的手,走在回村的马路上。原本我们可以搭上最后一趟车的,茉说,她想像当年一样,步行回去。十五里山路,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说着笑着,天越来越黑。我问茉怕不怕,她说不怕,我知道是骗人的。我紧紧搂着茉的腰,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走得很慢。明天她就要回广州了,我希望能把这条路拉长,把夜也拉长。

茉整个身体像一团火,很快便蔓延到我身上。我说,茉,好热。我们找地方坐会儿吧?茉点了点头。我们走到山坡上的一片草地里,天上无数的星星在眨着眼睛,远处的村庄闪烁着阑珊的灯火,还有一些野兽的嘶叫声。茉说她怕。她将我抱紧。她半张着嘴唇,在黑暗中望着我。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她嘴里呼出来的滚热的气息。我将我的嘴迎了上去。

那个夜里,我手忙脚乱地解开茉的衣衫,像在森林中迷途的猎人,摸索着前进。茉抓着我的手臂,将指甲掐进肉里。她痛苦地叫喊着,疼。

黑夜里传来父母的呼喊,远处有三五个手电筒四处晃动着。我们慌乱地穿上衣服,向晃动的灯光走去。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战争片,茉不喜欢看,我也不喜欢看。我们不过是想用那些枪炮声来掩盖痛快的呻吟。床上,地上,沙发上,我们一次次转移着阵地,一次又一次地冲锋。当电视里响起冲锋的号角时,我越来越快,最终弹尽粮绝,躺倒在床上。茉伏在我身上,用手抚弄着我的头发、脸、胸膛。

我知道,总归会等到这一天的。哪怕仅一天,我也满足了。

你给我的信,我都收藏着,寂寞的时候,我就拿出来读,一封一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我要把那些字刻在心里。

“假如哪一天,我做错了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说你能做什么错事?就算有,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爱你。

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惨然一笑,然后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窗外又开始飘起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户上,叮咚作响。

大学四年,我一直给茉写着信。有时泥牛入海,有时她回片言只字。她对我们的未来,毫无信心。在她的信件里,我的身份是大学生,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她每次回信都劝我死心,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追逐自己的幸福。而我,试图用信件来消除她的顾虑。于是,我的信件便越来越频繁。而茉,从不提及她的生活,我对她的想象还停留在回忆里。

茉曾经给过我手机号码,但我从未打过。我一直认为,说出的话,更多的是言不由衷,话一离嘴,就有可能被风吹散,无迹可寻;而用笔写出的字,更多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烙在纸张上,可以一直封存。对于茉,只有将诺言写在纸上,才能作为爱的证明,才能时刻警醒她,在繁华的南方都市不要迷失了自己。

后来茉告诉我她的QQ号码,我们偶尔闲扯几句,大多时候,我还是喜欢用最传统的信件来传情达意。

茉陪我两天,也没玩什么,广州天气炎热,我们成天呆在家里,吹空调,看电视,看书,然后做爱,吃饭也是叫外卖。我觉得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便提出要去找工作。茉说她开车带我去找。没想到很顺利便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下周一就开始上班。原本打算晚上庆祝一番的,但茉说下午她母亲从香港过来看她。每到周末,她母亲都会来广州住两天,还会去精神病院去看望她父亲。我住在她家不方便。

茉带我去酒店开了间房,并主动要求与我做爱。后来,茉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两天见不到我,所以有些伤感。我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干,然后送她上车。

我呆在酒店看电视。夜深的时候,开始疯狂地想念茉,我决定第二天去茉家附近,偷偷看看她,顺便看看她母亲。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埋伏在茉家附近。一直到中午,茉才出门,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更让我气愤的是,男人秃顶,个头比曾志伟高不了多少。茉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起上了男人的车。

怎么跟一个男人?我心乱如麻,难道茉骗我?

当男人开车往小区外驶去时,我突然挡在车前面。一阵刺耳的声音,男人紧急刹车,如果动作迟钝一点,就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男人将头伸出窗外,用一嘴港腔骂我。我冲过去,一拳打在男人脸上,男人满嘴鲜血,开始报警。小区里的保安也来了,将我制服,等警察来了移交给警察。

茉还呆在车里。她在车内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她。没过多久,男人开车准备离开,经过保安室时,他摇开窗户,告诉保安说把我放掉,他不予追究。

从打开的车窗里,我看到了茉,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接着,车开走了。

大三的时候,茉回过老家一次。我是听母亲说的。茉那次是回去接她父亲南下治病。自从妻子和女儿相继南下后,茉的父亲便整日酗酒,茉寄回去的钱不够他挥霍,四十多岁,便得了精神病。

母亲说,茉就像她母亲一样,去了城市,整个人就变了样,漂亮,陌生,高傲,冷漠。母亲提起茉,便不住地叹气。我知道母亲也是喜欢茉的。茉小时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

从那以后,我在学校里整日心神不宁。茉也很少给我回信,不过,她每换一个地方,总会给我寄来地址,这令我稍感安慰。

大学一毕业,我给茉留了言,便马不停蹄地南下广州。

我没再找过茉,茉也没来找过我。谎言揭穿后,我们已无法彼此面对。

八月,莫拉克台风洗劫了台湾部分地区,新闻里说伤亡惨重。台风对广州影响不大,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给炎热的广州吹了几阵冷风。公司动员员工向台湾受灾地区捐款,在募捐活动上,我见到了那个香港男人。原来,他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平常他很少在公司露面,我端着酒杯朝他过走去时,他有些惊恐。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茉的关系,才招用我的?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不管是不是,我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家公司了。第二天,便递交了辞职信。第三天结工资时,总经理递给我一封信。这是茉写给我最长的一封信。

小刀:

我欺骗了你,抱歉,但你相信我,我爱你。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对我来说,那些时光已经足够奢侈。我不再强求更多。

一转眼,来南方八九年了,冷暖自知。我到现在还没找到我妈,也许永远找不到了。而我爸爸的病,得花很多钱去治,一个打工妹,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挣那么多的钱。上个月,我爸爸自杀了。他可能知道我的事,我知道他怕再继续拖累我。

还有一个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思之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你有这个知情权。我怀孕了,是你的骨肉。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会好好抚养孩子。香港男人给我的车子房子,我都卖掉了,这笔钱,省着点,够我花半辈子的了。

广州是一座伤城。我再也不会回来。

祝你幸福。再见。

看完信,我也离开了广州。人海茫茫,我想,总会有一天,我能找着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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