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满地的枯叶,认真提醒我:“这园子里唯一还没开败的就剩这睡莲和柳枝了。”
“啊对了,阿也,你刚刚为什么说我不长心呢?”我无视了他的眼神,简单粗暴地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
见我明显地顾左右而言他,他将书卷作一卷,敲着额头,抿唇一笑,顺着我的话回答了下去:“自言自语之前,不是应该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么,娘娘在刚才就那么直接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我可是全部听到了。”
见他如此给面子,不再纠结刚才的小插曲,我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听到的人是你,你又不是那两个妃子的同伙,没必要介意。”
“可是如果换做其他人听到呢?”他问道。
我提起裙摆,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说道:“也许对于你们来说,提前预想好所有的情况,才能最大限度地规避掉可能发生的风险,可我却觉得,把握好现在的情况才是最重要的。人是否能安好地活在明天尚且没有定论,为什么一定要去纠结没有发生的结果呢,安安心心活在今天不好么?对于我来说,知道听到那些话的人是你,这就够了。至于自言自语这事……”我转头,看着他一笑说道,“我知道自己错了,下次会改正的。”
老爹常说,像我们这样卑如草芥的人,能活好每天就已经很不容易,如果有人肯搭把手指点你,那就更应该谦虚点接受。现在回头想想,不正经的老爹居然说出这么多正经的话,不去搞专栏而是去碰瓷,简直是心灵鸡汤界的一大损失。
大概是觉得我这段话三观很正,阿也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道:“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和旁人有点不一样,现在看来,我的直觉果然挺准的。”
他意味不明的话让我愣了一下。第一次见面不是吃糖醋排骨吗?吃糖醋排骨也能吃出不一样,难道他之前没见过会做饭的女生?
这厢我还在晕乎,那厢他已经走过来,将布偶接了过去。
“你意图诅咒陛下的事情已经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了,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布偶?”他端详着手中的布偶,挑眉一笑,“确实做得不怎么样,做这个的人的确没长心,又或者,只是因为时间太赶了,所以手工有些粗糙。”
我敏感地抓住了他话中的核心:“你是指,有人是临时起意想要陷害我,这布偶是匆忙赶制出来的,这布偶中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