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姐,怎么办啊?他根本就是故意刁难我嘛!这么大个王府怎么可能就这点个钱嘛!我看我还是先逃走算了。”陆韵语拿着王管家送来的这次婚宴的筹备事项还有王府的账本。
杜宛白也无奈的撇撇嘴巴说道:“是啊,这么多的事项才给这些银子,就算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郁闷着,李青兰领着丫鬟石榴走了进来。
陆韵语急忙拿了楠木椅给她坐着,杜宛白去沏了一壶玉观音端了过来。
李青兰摆摆手说:“两位妹妹不必忙活了,我不是来讨水喝的,我是来帮助陆妹妹渡过难关的。”
陆韵语听到此话,急忙搬个凳子坐了过来,然后问道:“姐姐有什么高见,请讲。”
李青兰悄悄的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然后看了一眼杜宛白说道:“劳烦杜妹妹去看着门口别让其他人进来可以吗?”
杜宛白笑着点点头,走了出去。
“其实李姐姐不用担心杜姐姐的,我们是好姐妹,她肯定不会出卖我的。”陆韵语天真的说道。
李青兰摇摇头,心想这小妮子还是太嫩了,竟然还相信这深宫大院会有真感情。
然后又拿起信朝着陆韵语说道:“你到时候把这封信交给来参加婚宴的贵妃娘娘,便能保你安全,记住在此之前这封信千万不要打开,至于要不要信不信姐姐的话,就得妹妹自己思量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陆韵语握着手里的信点点头,却带着不解的问:“只是李姐姐为何要帮韵语呢?毕竟咱们俩无亲无故。”
“因为我欠你姐姐一个人情,今日就算还了她,以后你再出事我可不见得会相助了哦,我也该告辞了,如临该醒了。”李青兰起身朝着陆韵语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姐姐?也不知道这个李夫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杜姐姐呢?陆韵语心里纠结着。
刚好杜宛白走了进来,陆韵语急忙将信藏到衣袖中。
“李姐姐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杜宛白关切的问道。
陆韵语支支吾吾的回道:“无非是那些婚宴该注意的事项罢了,也没太大帮助,只当她没说好了。”
听完后的杜宛白点点头:“嗯,想来她也是好心,陆妹妹放心,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的!”
看着杜宛白那纯洁无暇的脸以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杜姐姐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竟然说谎骗她,心中不禁懊恼起来。
想到这里陆韵语的顿时一阵阵的心烦意乱,朝着杜宛白福福身说:“杜姐姐,我出去看看明天晚上的场地怎么样了。”
“这么晚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杜宛白仍然关切的问道。
陆韵语急忙摇摇脑袋,说了句:“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看到陆韵语急冲冲的身影,杜宛白狡黠的笑了笑,眯眯眼睛说道:“看来这个丫头撒谎了,刚才李青兰肯定是说了什么了,竟然连自己都不愿意告诉,不过不要紧,慢慢来!哈哈…”
陆韵语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才放下脚步慢慢的走着,前世的她从未说过谎话,今天却欺骗杜姐姐,那种感觉真是好难受。
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阵荷叶的清香,这王府里什么时候难道还有荷花池?太好了,刚好愁着差一味莲子入药呢。
想到这里,陆韵语兴冲冲的寻着荷香找了过去,果然走了没多久,只见远处一片片的曲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着一些田田的叶子。而那叶子冒出来很高,如同亭亭舞女的裙子。而且在那一层层的叶子的中间,偶尔的点缀着一些粉色的花,有的是袅娜地开着,而有一些则羞涩地打着朵儿;如一粒粒镶嵌着的明珠,又像是那碧天里的星星,也像是刚出浴的美人儿。
一阵阵的微风吹过,飘来阵阵的清香,看到这种景色,让陆韵语顿时忘了心中的烦恼。
突然不远处传过来一阵悦耳的箫声,那箫声和缓,幽呜,凄清,悠幽,玲琅,苍凉,畅快,如泣如诉,若虚若幻,含蓄深沉,行云流水,余音绕梁,余音袅袅,清耳悦心,婉转悠扬,如鸣佩环,洋洋盈耳,如天籁一般。
听到的陆韵语都失了神,拍拍脸之后,她决定要把这位高人找出来,听箫声怎么也得三四十岁的模样。
跟随箫声,陆韵语缓缓的在荷叶丛中穿梭着,终于,看到了那个吹箫的人,让他吃惊的是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苍老,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身着宝石蓝色衣服的少年,而且容貌像极了那个可恨的林宵灼。
那少年在淡雅如雾的星光里,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优美如樱花的嘴唇,荷叶丛中的他宁静地吹着嘴边的紫青碧玉箫,犹如希腊神话中那个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月光映衬出他那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令人着迷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自己的高贵与优雅。
只是眉眼之间略带些病态,对中医熟悉的陆韵语一眼便看出他这是肺痨所致,肺痨就是西医上所说的肺结核。
陆韵语知道其实它有治疗的药方,那便是月华丸。
所谓的月华丸就是方中北沙参、天冬、麦冬养肺阴,阿胶、生地、熟地滋肾阴,三七化瘀止血,贝母化痰止咳,服苓、山药补脾助肺;百部獭肝抗痨杀。
将它们用春天的第一场雨水再加入蜂蜜团成药丸,一日三粒,七七四十一天之后便可痊愈,只是那百部獭是最难获得更是可遇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