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恶行……有些哲学家认为这是进入积极生活的自然准备过程,是年轻人在成为真正的成年人之前,必须经受的净化其心灵的洗礼。我们没必要与这些哲学家争论;我们希望他们是错的;因为罪恶和懊悔在人一生的任何阶段都无所不在,它们时刻伴随着我们,我们在任何阶段都会遇到,而且不得不向它们屈服,甚至受其控制。我们希望事实不是这样。我们明白,无论如何,这不是人们在这个魔鬼的服务中所接受的培训,而只是我们放弃它的决心,这才是我们成熟人应该做的。我们不是在被驱散,在追求无谓的快乐时大失所望后,而是在我们知道是什么样的障碍使我们一生都困在这样一个小环境里后才成熟的。要想让我们无限的灵魂对这个极有限的世界的“恩赐”感到满意,那简直是疯了;人必须自给自足,世界上没有解决痛苦与磨难更好的办法,只有挣扎与奋斗。成年是从我们与必然性签订停战协议开始的,甚至可以从我们向必然性投降时开始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但是只有当我们与必然性和解的时候,成年才会来得快乐,充满希望;这样,实际上我们战胜了它,感觉到我们是自由的。
——彭斯
在一个大工厂里,所有的机器十分有规律并且很有节奏地转动、工作着。所有人都为了同一个目的,团结一心地进行生产,就像一部大机器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样。这是世界上关于引导力量的最鼓舞人心的例子。我很少看到有哪个机械工在生产时脸上不是带着微笑的,从来没见到谁不是一脸认真,感人至深的。
——托马斯·尼尔森·佩基
当我看到那么多人不同的脸庞时,我惊呆了。比方说在人满为患的教堂、法院、伦敦酒店会议里或在一帮杂和人群之中,我的表现就是如此。20年以前,他们都还是红皮肤的小婴儿,每个人都任人揉捏,塑造成任何你选择的社会性格,但是现在看看他们是怎么被培养成为工匠、艺术家、牧师、上层人、有学识的警官和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的,他们已经成形,今后再也不可能成为别的什么人了。
——卡莱尔
人们总是说应该考虑考虑年老后的事情,因为它最终是要到来的。这看上去就如同年轻的时光总是要到来一个道理。但是如果你补充说,在大多数情况下,老年根本就不会来到,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疾病和事故能迅速使人消失,即使是最春风得意的人也不例外。突然被迫离开充满着雄心壮志的奋斗,那至少是一场悲剧。但是如果一个人在此之前一直都过着节俭的生活,把所有东西都储藏起来,等到一个永远不会到来的节日再用的话,这就成了那种闹剧似的极度感人的悲剧……把一瓶很受欢迎的红葡萄酒储存到味道变酸不是明智的做法。如果是一整地窖的酒——真真切切地存在着,那将是多么的愚蠢啊!如果能确定死后可以受到上帝的保佑,人们会很开心地死去。但这并不是说,为了在问题重重的、而且几乎不太可能到来的老年时能喝上一碗好一点的稀粥,我们就要放弃年轻时令人羡慕的快乐生活。一个饥汉,如果拒绝一顿大餐,而要留着胃口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甜点吃的话,我们不会对他大加赞扬的。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轻率行为的话,这就是其中之一了。我们是在广阔的充满着危险的水域,乘着漏底的船航行。我们从古老而又忧伤的航海歌谣中寻找启示,听到美人鱼的歌声后,我们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干燥的陆地了。无论年老还是年轻,我们都是在进行最后一次航行。如果船员中有一烟斗烟的话,看在上帝的分上,让它传一圈吧,让我们上路前都抽上一口!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生活中难题时有发生,它们之所以困难,主要是因为,当我们考虑它们的时候,同意的想法和反对的想法没有同时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有时这个出现,有时那个出现,互相不会碰面。于是,各种目的和意向交替出现,困扰着我们,使我们难以定夺。
要想克服这一点,我建议,在一张纸上画一条线,把它分成两行。一行写同意的理由,另一行写反对的理由。这样,考虑了三四天以后,我在不同的标题下写下了我在不同时期想到的不同动机,它们或支持或反对我将要采取的行动。当我这样把它们都摆到了一起之后,我便开始尽力权衡它们各自的利弊。如果最后我发现两条理由(一边一条)看上去似乎是一样的,那我就会把它们都删掉。如果我发现一条同意的理由与两条反对的理由是对等的,那我就把这三条都删掉。如果我发现有两条同意的理由与三条反对的理由对等,那我就把这五条都删去。一直这样进行下去,到最后我便知道了天平是倾向哪边。如果再考虑一两天之后,两边都没有增加什么重要的内容,我就会根据它来做出我的最后决定。尽管理由的分量不能用代数量来衡量,但是如果能够把它们逐条地列在面前,比较分析,同时进行整体考虑,我想我能更好地决策,减少鲁莽行事的可能;事实上,我已经发现了这种等式的巨大价值。我们可以称之为:“精神代数”或“谨慎代数”。
——富兰克林
在一个淳朴善良的人心中是找不到腐败、肮脏和恶毒的。这样一个人的生命不像演员那样,演完自己的角色就离开舞台。无论死神什么时候来到,他的生命都是完整的。他不畏首畏尾,也不狂妄自大,既不为生活所累,也不吊儿郎当。从他身上找不到一点可以指责或让人觉得羞耻的地方。
看看一个好人的生命是多么的不同寻常——他们对上天所分配给自己的一切十分满意开心,并为此奋斗。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能坚持公平与正义,无论对什么人,他都能以诚相待。
我们应该尽力培养这样的完美道德准则:把每一天当作自己的最后一天来度过,平静处事,真诚待人,但要努力为自己的命运奋争。
——马可·奥勒留
一个人无论多么卑微,多么不受大家认可,他都是那些为善良所动,为邪恶所痛的人们中的一员。事情原本就是如此,一个人如果不能在某种程度上使别人有所收获的话,自己也不会有什么进步。
——查尔斯·狄更斯
世界上有很多可能成为爱人的人其实都互相想念着,他们也可能在一些不利环境下相聚。要表白自己的感情,必须要选择一个美好而关键的时刻。有一半原本可以成功最后却失败了的表白要不是因为人们太拘谨,要不就是时机选择得不对,另外至少还有四分之一也是戛然而止,没有结果。一个很明智的人为了确保成功,总是尽力做各种准备,在关键时刻向对方表白自己的心声。有一种人很优秀也很体面,但他却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拒绝与冷落。他一点都不灰心,即使要表白40次,他也会义无反顾,幻想着英雄与天使的爱情故事,继续前进,直到他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为止。我敢说,女人都愿意嫁给一个有能力这样做的男人,但是很少愿意嫁给做得过的男人。这样只是有一点厚颜无耻,在某种程度上有一点粗俗。如果夫妻有一方是这样在强烈攻势下同意的话,那么在婚姻生活中,他或她就有可能会专横跋扈,蛮不讲理。爱是双方的,必须两厢情愿。事实上,最理想的就是,两个人通过交往,一步一步地步入爱河,双方都能感受到那令人激动而又不安的情感,就像两个孩子在一间黑暗的房子里慢慢摸索一样。第一次相遇,两人心中充满着对对方的好奇心,你来我往,快乐便与日俱增,尴尬也随之而来。接着他们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他们所遇到的麻烦。在这种情况下就谈不上什么表白了,他们的感情是如此的相通,以至于当他知道自己心里想着什么的时候,他也知道了她的心事。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头脑敏锐是非常让人羡慕的。大部分人都想要表现得如此。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企图表现出超出你实际所能达到的敏锐,要了解自己,了解他人,在说话或回答别人之前,先弄清楚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每个人在变敏锐之前必须甘于迟缓,在名声显赫之前必须甘于默默无闻。为脱离卑微地位的痛苦而过早挣扎只会大大影响对它的理解。在理解过程中,人们能经常思考,体会到理性的快乐,这是非常美好、非常令人愉快的。在忍受了一开始的痛苦之后,人们能养成经常反思自己的内心世界的习惯。他会觉得随着时光的流逝,变得越来越有思想,而且思想越来越理性精确。他会觉得自己已经在有知识的人群中立足了,他能从克服每一个新困难中获取力量,享受今天的快乐,把昨天所受的磨难当作考验。
这样一个人的心里有许多值得安慰的事情,但普通人却没有;他有很多的快乐,而普通人却没有!这不仅仅是道德学家的口号,也不是修辞学家的美化修饰;寻求真理是高尚的,找到真理是美妙的。这是人类内心最原始的感受——知识胜过财富;这种说法意蕴深厚,毋庸置疑。
关注过去人类情感变化发展的过程;看看为什么国家可以建立,为什么它们后来又灭亡了;谈谈热、光和风;了解人们在天堂看到了什么,在地狱又看到了什么;聆听化学家是怎样将上帝锁在地球上某个地方的神奇物质公布于众的;了解宇宙中还存在远离我们太阳的世界,那里的光还没有来到我们的世界;徘徊于诗歌创作之中,像过去改变民主世界的能言善辩的人一样,练习口才。和那些伟大的理论家一样,为了人类的最重要的事业而奋斗。在面临死亡、消沉、残酷的离别的时候,心里想着有一件事情是不可改变、不可毁灭的,它是永恒的——它是值得我们奉献青春、为之奋斗的伟大事业;值得我们为之度过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值得我们为之呕心沥血,值得我们抛弃今天的享受与快乐,忍受贫穷的折磨;值得我们在黑暗、悲痛和别人的蔑视中艰难跋涉,就像在任何时代、任何时候世界伟人们所作的那样。
——西德尼·史密斯
任何认真阅读了《时代年记》的人都会看到,战争是骄傲的产物,而骄傲是富裕的产物——前一种说法比较容易为人所接受,但是人们就不会轻易同意后一种了;因为骄傲总是和乞讨与需求联系在一起的,或者是父亲,或者是母亲,或者两者都是;如果人们都很富足,很自然大家很少会发生纠纷:侵略总由北到南的,也就是由贫穷到富裕。纠纷冲突最古老最原始的原因就是贪婪和欲望,尽管我们可能把这些看作是骄傲的兄弟,或是其间接分支,但他们仍是需求的问题。
——斯威夫特
这个持信者,他要去美国,要求我给他写一封推荐信,尽管我根本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这看上去似乎很奇怪,但是请你相信,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确实有时候,一个陌生人会请求一个与他素昧平生的人来推荐他,有时他们还会互相推荐!至于这位绅士先生,他的性格和优点,请你从他那里了解,因为,在这些方面他肯定比我清楚。但是,我要说的是,他会对每一个人谦虚礼貌,只要不是坏人,即使是素昧平生,他也会这样做。因此,我请求你能尽可能地给予他照顾,等你们熟识了以后,你会发现这些照顾是值得的。对此我表示衷心的感谢!
——富兰克林
如果知道有人在爱着自己,那即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也会觉得心里好受些,在分别时也不会觉得那么悲伤,即使是永远的分别,只要充满爱意的话语一直说到最后,那人们也不会觉得那么悲痛了。
——爱迪生
“一件物品的价值,”梭罗说,“就在于我所说的为之付出的生命的数量,或短期或长期。”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告诉自己,或许这样更清楚些:我们为了获取金钱,付出了自己的自由。除了这两种说法,读者可能还会有自己的定义,但是它们同样也叙述了这样的道理:人们为了生计,按照梭罗的说法,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样昂贵的代价;按我的说法,他们破坏了自己原本可以获得的自由,成为了奴隶,直到死去。有两个问题值得考虑——我们所买的东西的质量和它的价格。你想过上一年一千,一年两千,甚至一年一万的生活吗?这只是一个个人喜好的问题,根本就不像人们平常认为的那样,有什么定说。但是这种观点并没有得到权威的肯定。圣经里也没有提到它。的确,如果我们富裕的话,我们应该多做善事,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真正这样做的人不是很多。增长财富的能力与做善事的能力也没什么太多的联系,但是对于前者的培训增长根本就没有带来后者的相应增长。“金钱可以为我做很多事情,”梭罗这样写道,“但是现在的困难是,我没有增长我的机遇,所以我没准备使我的机会有所增加。当收入达到一定高度之后,人们的个人欲望得到了满足,就会留出慷慨大方的空间。如果一年只有两千块钱的话,那要慷慨大方就很难了,除非你是议会议员,一年能有三万块收入。”
——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我们希望来世能够永生,这种愿望不是来自于对一种精神生活的追求,而是来自于我们对这个地球生活的热爱,这是我们尝试过而且觉得美好的生活。
——罗伯特·J·西尔斯
如果一个人公开表示或私下觉得,必须按照自己制定的每一步计划行事,并亲眼看着它完成的话,他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高级的行政官的——他也不可能培养出一个有能力的助手。
——约翰·李·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