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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洛丽塔的大叔梦

“萝莉”是英文Loli的音译,其全称为Lolita,即“洛丽塔”。

洛丽塔一词出自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的同名小说,叙述了一名中年男子与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恋爱故事。

从此以后,凡是带有剧中女主角特质者,就被称为“洛丽塔”或“萝莉”。

萝莉代表着一种娇嫩、鲜艳和带着企图的青春,用来形容富诱惑力的早熟女孩。

基本上不爱同龄人,只爱比自己年龄大许多的异性,是众多大叔的“杀手”。

她的伤心事

阿君一笑:我是“大叔控”,年纪不满35岁的男人,一概不看。

安徽有一家特色餐馆,号称“五朵金花”餐厅。一位母亲,四个女儿,加起来正好五朵。去餐馆的客人,都是冲着大女儿阿君去的。

阿君穿上旗袍,往那儿一坐,就是花样年华。

这个徽州姑娘说话快人快语,毫无羞怯,有种少年老成感。客人们围着她嗡嗡嘤嘤,阿君也不烦不恼,最多是不搭理,自顾自低头算着流水账,抬起头来看人间。

年轻的男孩来搭讪,要求交个朋友。阿君抬抬眼皮: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这是2011年夏天的一幕。倒退24年,一个春天的下午,阿君来到人间。在医院产房门口焦急等待的男人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喜悦;然而,家中老人并不这么想。因为是女孩儿,阿君的爷爷奶奶有点失望。体弱多病的阿君,只有外婆心甘情愿照顾她。阿君的外婆老实善良,对生活中的一切苦难逆来顺受。

此后,胡家经历了一波又一波变故。

为了生男孩,母亲又怀孕了,是个男孩。而造化弄人,男孩在满月头一天夭折了。阿君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无人照看,阿君只能与外婆相依为命。顶着家庭压力,她的母亲又生了两个孩子,可惜都不是男孩。希望一次次破灭,家庭的气氛也越来越不乐观。

奶奶喜欢二叔生的男孩儿,时常忘记阿君。五六岁的阿君就一个人愣愣地玩儿,抱着小板凳喊它妹妹,流着眼泪喊爸妈,哭累了就睡在门口的地上。母亲毅然去做结扎手术时候却发现又怀孕了,为了留住这个孩子,父母不知道求了计生人员多少次……然而,漫长的等待又换来一位千金。

近二十年的岁月里,阿君做的只有三件事:好好学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父母的心情,无微不至地照看三个年幼的妹妹。

一晃阿君长大了,赚钱了,刚要报答她最爱的外婆,外婆却撒手人寰。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个人去了。再后来,父母开了饭店,苦尽甘来。如今四个女儿跟着父母逛超市,引来的都是艳羡的目光。

一家人生活的焦点已经落在大女儿的归宿问题上。

有人上门来给阿君介绍对象。介绍的男人,都是门当户对,年轻有为。阿君不为所动,只问一句:他多大?

如果听说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阿君便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他们负担不起我的全部。阿君说。

你要什么样的人哪?媒婆急了。

阿君一笑:我是“大叔控”,年纪不满35岁的男人,一概不看。

我的内心戏

眼看着心水的小美女们一个个奔到大叔怀里去了,哥们儿只能在家挠墙——苍天哪大地啊!为神马我是个80后?为神马我没长一张有棱有角的猪腰子脸哪!

70后混各种BBS,80后混豆瓣。在豆瓣网这个中国最大的同人社区网站上,24万个兴趣小组热闹非凡,从文艺到生活,一派繁荣景象。

在搜索引擎中敲上“大叔”俩字儿,109条结果赫然眼前。也就是说,在这个网站上,有109个小组是关于“大叔”的。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加入这个组你就会有大叔了”、“大叔控军团”、“大叔推倒课堂”、“我请大叔喝杯茶”。

“大叔”一词,最早出自哪本牛逼名著已经没法考据了。不过,在我们小时候的教育里,雷锋叔叔倒是经常和“大叔”紧密捆绑在一起的。并不是说雷锋叔叔是大叔,而是,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文字:“雷锋叔叔看到一位大叔在田间挥汗如雨,于是快步上前,替他扛起了锄头。大叔朴实地笑了,问:‘同志,你叫什么名字?’雷锋叔叔羞涩地回答:‘我叫解放军’。”

在这段对话里,谁会把咱本分朴素的大叔看成一个充满男人味的潮人呢?或者,活在《现代汉语字典》和《新华字典》里的大叔,是一个胡子拉碴、老实巴交、满脸沧桑的大爷形象——请参见罗中立先生的名画《父亲》。

可是一转眼,新的时代到了!

大叔咸鱼翻生得解放了!

如今日韩小风嗖嗖地刮,姑娘们最爱看的偶像剧和动漫里,出现了两个词,一个叫おじさん,一个叫???,翻译成咱们的话,就是“大叔”。

你看过《名侦探柯南》吧?毛利小五郎就是大叔。你看过《死神》吧?蓝染惣右介也是大叔。大叔们气质绝逼独特啊!有的成熟冷漠,有的热情奔放,还有的变态猥琐,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大叔。

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当大叔的。“大叔”这事儿跟年龄有关系,太年轻了不行,不够沧桑,你一大学生,就算长得再复古再怀旧,最多也只能被各位小女生亲切地唤作“欧巴”。太穷了也不行,要跟着大叔开着小车吹着小风,才有feeling。试想哪个姑娘愿意坐在一个蓬头垢面的老爷们儿自行车后座,听他碎烦这月工资又他妈多扣了三十块钱呢?那你就不是大叔,你是大爷!

大叔和大爷看来年龄差不多,其实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有点阅历有点钱,有点风流有点拽。大叔们迎风流血不流泪的酷劲儿深深吸引了各位萝莉的心,也让哥们儿的心深深滴血,眼看着心水的小美女们一个个奔到大叔怀里去了,哥们儿只能在家挠墙——苍天哪大地啊!为神马我是个80后?为神马我没长一张有棱有角的猪腰子脸哪!

萝莉爱大叔,大叔当然得给面子。萝莉们在豆瓣上每天直播如何推倒大叔,大叔们还能端着不配合?聪明的就乖乖倒下,该松手时就松手,才能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当然,萝莉爱大叔,大叔也爱萝莉。

大叔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大叔什么样的事儿没经历过?你让他只爱美好的灵魂不爱青春的身体……这不是纯情校园剧。你让他对着黄脸婆情深深雨濛濛……那是内心戏和年代剧。

萝莉是天使外表下住着一个小魔鬼,能满足大叔们人到中年或接近中年可遇不可求的欲望和难以启齿的小心思,大叔们倒在萝莉脚下也就不足为奇了。而萝莉为啥爱大叔?周围的小伙子心态阳光体魄健康,他有的是大把时间和旺盛精力陪你一起各种折腾,你们俩通宵唱它一千次《爱情三十六计》第二天早上他还是精神抖擞该吃吃该喝喝,你们俩劲舞团玩到天昏地暗他还兴致盎然有志再创佳绩。大叔行吗?

可就算这样,萝莉们还是会头发一甩嘴一撅,对着小伙子们sayno!为啥?嫌同龄的小伙子们嫩啊!

萝莉们嫌小伙子们没有走过更多的路,吃过更多的盐,见过更多的天,完全可以理解。年龄在那儿摆着,你要想让他像我国古代著名诗人王勃那样14岁就能写出“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这样牛逼的成熟男人的句子,那你得去找中科大少年班的同学们,那是神童。

这么一比,大叔的优势就很明显了。他是你的活字典、百科全书和人生指南,你要是经历过个把次撕心裂肺的失恋,大叔会轻描淡写地告诉你:都是浮云,都是浮云。于是乎你看着他沧桑的脸,就信了。

大叔们胸怀广阔,大肚能容天下事,笑看风云宠辱不惊,这都是被岁月逼出来的。大叔们能任你折腾任你闹,容忍你一切缺点和小情绪,那也不能证明他心智就是成熟。女人见多了,懒得跟你较真罢了。你嫌男孩不会哄你,吵个架他还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简直又自私又自我,而大叔们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下五除二把你哄得服服帖帖,那也未必证明大叔多爱你,多半是没把这当回事。你在一个男孩儿心中可能是全部,在大叔这儿最多就是个生活的调剂。

大叔活到这把年纪,谁还没有个曾经沧海难为水?你又不是人家巫山上那片云,凭什么指望日理万机的大叔们时时刻刻在心里唱着是你是你就是你?

于是乎,我们看到,电影里的洛丽塔和大叔亨伯特,结局是悲剧。《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大叔莱昂和萝莉马蒂尔德,也最终天人两隔。然后萝莉们长大了,成了别人的老婆,谁还记得大叔们长啥模样!

所以,只爱大叔的萝莉,你们得摸着心脏问问自己:你是真的爱大叔吗?还是爱大叔提供给你的那种美好的假象?还是日剧韩剧看多了,觉得不多叫几声欧吉桑就不够IN不够潮?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萝莉们的少女生活里面有许多不圆满,家庭的、学校的、社会的,等等等等。比如《爱情连连看》舞台上的胡君雅,从小在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长大,“父爱”这一块是缺失的,沉重的生活逼得她不得不自强自立,想哭的时候没法尽情哭,想要撒娇的时候不知道跟谁撒娇,这一年一年的郁闷和苦积累下来,就在心里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渴望。她渴望一个既像父亲又像兄长又像朋友的男性角色出现,卸下她一身的沉重和负担,让她放松地依靠放松地表达,让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一个大叔一样的情侣角色,在胡君雅的眼中,会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于是,在舞台上,当一位来自胡君雅故乡的小伙子出现时,胡君雅的母亲已经面露笑容了,然而胡君雅丝毫不受左右,一句“你太孩子气了”就把灯灭了。站了好几期,那个35岁以上的,成熟稳重,对爱情专一的老男人始终也没出现。胡君雅不想让自己继续失望,也在我们的鼓动下,把男性的年龄要求放宽到30左右了,但是,能达到她要求的男人却始终没有出现……但即便这样,她也不看那些优秀的小伙子,不管他们有多好。她的劲儿就是别不过来:男孩儿就是男孩儿,毕竟不是男人。和小伙子谈恋爱,感觉像是姐弟恋。

可是姑娘,任是谁都有个成长成熟的过程不是?你给我们这些小伙子一二十年,再不开窍的男人都能拥有犀利哥忧郁深沉的气质了。

别忘了,那些看上去很美的大叔曾经也是小伙子,再不济的小伙子早晚也会变成大叔。这是时间的相对论。

试想,一个年轻的男孩儿,一个年轻的女孩儿,你们俩生命长度一致,走过的轨迹也差不多,凭什么要他比你更广阔包容?凭什么你哭的时候他就该笑,你不爽的时候他就得逗你high?

再说,也不是所有的年轻小伙都幼稚浅薄不谙世事。比尔·盖茨创建互联网帝国的时候只有19岁,火箭球迷全场高呼姚明姚明的时候,姚明也不过23。谁敢说他们不成熟不男人?

你一条硬杠子,就把所有机会杠在门外,亏不亏,冤不冤?

为什么不能给年轻男孩儿一个,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呢?

就算不是所有男孩都是姚明这般29岁就当老板的奇葩,就算他果然青涩果然小儿科,总还是有股打不死的小强的劲儿吧?

曾经有首歌,叫《一起吃苦的幸福》,未必要跟男孩儿们一起吃苦,但一起成长,你怎么知道其中没有乐趣?

爱大叔没问题,只是别把所有希望以及下半辈子的幸福都寄托在大叔身上。有风险,不靠谱!要是真的没有你理想中那根红苗正的大叔出现,也试着把目光转向那些还有成长潜力的小伙子吧。比如,找个混得还不错的凤凰男就挺好。

如果姑娘们还是一门心思爱大叔,不妨这样操作,大叔且爱着,小伙子们也别放过。可以先跟老男人周旋一番,战绩不佳再找小男人,也不失为一条出路。多比较比较总是有成果的。

萝莉们,等列位蹉跎成了欧巴桑,当年的欧吉桑们已经变成大爷了,就连当年的小伙子们,也变成了欧吉桑,自有茁壮成长的新一代萝莉等着他们。

一日难再晨,萝莉不再来。咱可不能把自己后路堵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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