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真热闹!”晨曦指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对靖瑶说。
“无瑕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可以让燕子城这样繁华。晨曦,你和无瑕认识很久了吧。”靖瑶看着无瑕,语气轻柔地问着晨曦。
“是很久了。不过,他离开海天一线以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晨曦并没有注意靖瑶的眼睛从未离开无瑕。
“晨曦,我挺羡慕你。”靖瑶出神地说了一句。
“羡慕我什么啊?”晨曦天真地问着。
“羡慕你身边有我们。”云智辰加入了她们的话题,他明白靖瑶。
街市的人群突然分站在两边,一阵悠扬迷幻的乐曲声向他们靠近。晨曦,靖瑶,云智辰好奇地站在街道中间。无瑕示意三人同他们站在一起。
“大家为什么都站在路边啊?”晨曦走到无瑕身旁,问着。
“今天是清河族的宣雀节。”无瑕解释说。
“清河族?我听说清河族曾生活在西域,一次战乱之后,他们便整族消失。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到这燕子城。”煜城说到。
“当年的战乱,清河族无论男女都受到诅咒,不能再踏入西域一步。偶然的机会,我遇到饥寒交迫的他们,便邀他们来我这燕子城。”无瑕对煜城说。
靖瑶一脸崇拜地看着无瑕。
“什么是宣雀节?”晨曦问无瑕说。
“自从他们来到燕子城,为了庆祝新生,每年今日,都会举行庆典,跳舞给全城的人看。”无瑕向几个人解释说。
“传说清河族人人善歌舞,他们舞姿曼妙惊人,没想到今日竟有机会见到。”煜城充满期待。
果然,乐曲声越来越近,首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几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童。她们旋转着,就像是随风摆动的花蕊。接着是一群穿着七色纱裙的少女,和十几个俊美的少年,他们旋转着,就像是在水面上舞蹈一般,轻盈灵动。然后,一个穿着水蓝色流萤裙的女子边唱边跳地出现在他们眼前。这便是领舞。
领舞的女子旋转时,注意到人群中的无瑕,她莞尔一笑,旋转着来到无瑕面前,用清河族最高的鞠躬礼邀请无瑕加入,无瑕看了看晨曦,领舞注意到晨曦,便也向晨曦发出了邀请。晨曦知道这是要她一起加入的讯息,她高兴地走进了舞蹈的人群。但无瑕并未一起舞蹈,而是同拿出一只玉箫,吹奏着他们的乐曲。舞蹈的人们,受到鼓舞,向街道上的每个人发出邀请。
一时间,燕子城的街道变成了歌舞的海洋。唯有靖瑶没有加入,她默默地站在无瑕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的箫声。心,不住地跳动。她,动心了。
“我能跟着他们绕着整个燕子城舞蹈吗?”晨曦冲到无瑕面前,打断了正在吹箫的无瑕。
“嗯。只要你开心。”无瑕宠溺的看着晨曦。
无瑕身后的靖瑶羡慕地看着晨曦。她只是羡慕,却不曾妒忌。
晨曦像只欢快的鸟儿,在舞蹈的人群中穿梭着,煜城和云智辰他们并没有跟上去,他们知道,过分的保护并不是爱,而是束缚。
舞蹈的人群渐行渐远,无瑕和靖瑶这里开始安静下来。无瑕转过身,正对上身后的靖瑶。靖瑶红着脸,轻声说道:“你终于看到身后的我了。”
无瑕面无表情地说:“为何不和他们一起?”
靖瑶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地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今生,或者前世?为何,我见到你会有种似曾相识感?”
“这重要吗?”无瑕依旧冷冰冰地说。
“重要,我,我,我想走进你的心。”这句话,靖瑶几乎鼓足了所有勇气。
无瑕看着靖瑶的坚定的表情,又想起云墨的话,淡淡地说:“我想,没这个必要吧。”
“为什么,难道你有心上人?”靖瑶见无瑕一直拒绝,激动地说。
“嗯。”无瑕答道。
“是晨曦?”靖瑶忍住眼泪。
无瑕没有回答,他想,也许这样,她便会死心吧,只是或许给晨曦又招来了一个敌人。
“难道你不怕我把晨曦当成敌人吗?”靖瑶反问道。
无瑕没想到靖瑶会这样问,他惊讶过后,嘴角扬起笑意,说道:“我能保护她。”
“晨曦是我的好朋友。我不会嫉妒她,伤害她。但你别拿晨曦做拒绝我的理由。你对她并不是男女之情。我看得出来。我,我只是想站在你身后,多了解你。”靖瑶的脸上带着委屈。
“你为何说我对晨曦并没有男女之情?”无瑕很好奇,他对晨曦的好,许多人都认为是男女之爱,为何她能这样肯定。难道,当时在天界,她也这样看待?
“是眼神,你看晨曦的眼神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更像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我二哥喜欢晨曦,所以他的看晨曦的眼神跟你不同。你看晨曦,就像我大哥和二哥看我一样。这种怎么会是男女之爱呢?无瑕,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这种想法。似乎这就是我们的缘分。”靖瑶平静地说。
无瑕看着靖瑶,他没想到她竟然观察的如此细微。但他并不能给靖瑶爱。“靖瑶,你知道人妖殊途吗?”
“我只想站在你身后。”靖瑶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乞求。
“靖瑶,你们在聊什么?”在一旁偷听的云墨忍不住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靖瑶低着头,脸通红,“你们先聊,我去找晨曦。”说着,便跑开了。
云墨看着靖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无瑕说:“这就是她。”
“执念太深。”无瑕看着云墨。
“你不是也有执念吗?你执着于保护晨曦,执着于不接受她。”云墨说着。
“她,如何能重回天界?”无瑕有些愧疚。
“恐怕我们都不知道如何重回天界。或许,只有他知道。”云墨指着天空说道。
“不如就不回了。在我这燕子城,也是自在逍遥。”无瑕看着云墨。
“你希望靖瑶留在你身边?”云墨提醒道。
“唯独她,我给不了爱。”无瑕淡淡地说。
“为何?”这是云墨一直想知道的,他可以这样保护晨曦,为何不能爱靖瑶。
“我没有情根。”无瑕说道。
“没有情根?怎么可能!”云墨不敢相信。
“你的情根如何被除去的?”无瑕认真地问道。
听到这些,云墨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一样。当年,上古灵石上长出一株桃树,并结出两个仙桃。灵石上便有文说,让墨云太子服下一个仙桃。天界众人便将仙桃给了墨云太子。可墨云太子服下仙桃后,月老发现墨云太子的红线彻底消失。原来,他的情根断了。也就是,这世间唯有爱情,他不再有。云墨这才知道为何那树上有两个仙桃。
“这就是天意。”云墨苦笑着。
“既无情根,便无情爱。靖瑶于我,便只能这样。”无瑕说着。
“是啊。只能这样。呵呵……”云墨越想越悲哀。
“墨云太子,靖瑶之事,顺其自然吧。万事不可强求。我不会爱她。她终有一天能放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