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第二次结婚!”小女孩眨着纯真的眼睛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
小幸笑了:“我爸爸之前呢,还跟他前妻有个孩子,我妈妈担心那个孩子跟我不合就把我送去国外寄养在寄宿学校里,我从幼稚园开始就是在国外,到十八岁才回来再见到我爸爸妈妈。”
小女孩吃惊的望着她:“你妈妈怎么能那么残忍,你们十多年没有见吗?”
“是啊,所以你听了姐姐的故事,还会不会觉得每年都回来一趟看你的爸爸妈妈很残忍呢?”
她温柔的声音,女孩用力的摇了摇头:“最起码我爸爸妈妈是为了赚钱给我用才离开我,也没有把我送走。”
其实幸福就是这样,跟你不如意的一比,你就幸福了。
小幸搂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后来一大一小就在帐篷里睡了。
话说其实山上蚊子真多,他们却是用艾叶熏蚊子,但是好似……不怎么管用呢。
艾叶的烟还在冒着,但是小幸却觉得自己要被蚊子咬死了。
然而一翻身,睁开眼却看到小女孩在她身边睡的那么熟。
一个不过八九岁的小孩子就如此懂事,她的心里暖暖的,却还来不及多做感慨就看到一只蚊子落在了小女孩的脸上,于是她抬手轻轻地一扇,蚊子飞走,她就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照着里面,然后开始打蚊子运动。
当然其余几个帐篷里,其实,都一样的动作。
而傅执哄孩子睡着以后却是在一楼上呆着,何悦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在发呆就说了句:“在想什么?”
“她的画架呢?”
“在仓库,她说以后再也不会画了。”何悦干脆的说,也想看看儿子的表现。
他就站在桌前,性感的手指支在她办公桌子上面,眼眸垂着望着空荡荡的地方。
何悦说完之后便转身上了楼,他坐在她经常的位置,拿着手机想来想去,想要给她发个信息问问平安到了否。
却是一个字也没发出去,最后全部删除,手机被他又放在桌面上。
幽深的眸子微微掀起,望着桌角外的大花瓶,眼神渐渐地变的疑惑。
再也忍不住好奇里面装着的画轴。
他站在花瓶前取出一幅画轴,当好看的手指握着画轴缓缓地打开……
他想到这上面可能是孩子们在玩耍吧。
也或者是他,因为他也见过她画他。
当如墨的眸子眯着看了一张又打开一张,眸子里的神情越来越冷漠。
当桌子上摆满了卷缩的画轴,而花瓶里也已经空荡。
他望着桌面上满满的……
却竟然只是一些白纸。
原来,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画。
是一场自以为的,却是空。
第二天小幸他们要去别的地方,所以要告别,小女孩看着她:“姐姐你还会回来吗?”
“我可能不会立即回来,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看你,我在你书包里放了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打电话不方便,你也可以给我写信。”她轻声说。
“姐姐,我会相信你。爸妈都是因为爱我,想要我过好的生活才离开我,姐姐,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聚在一起,到时候姐姐你一定要知道。”那个小女孩看着她们的车子出发,却还追在后面一直喊着。
这一刻,很多人都流了泪,然而他们却是还要赶往一家很特别的人家,那家的孩子更可怜。
信任这个问题,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那样爱他,却是无法再相信他。
想来两个人连好好沟通都不会,连互相信任都不会,还在一起不是浪费时间吗?
或者是该到了说那两个字的时候。
小幸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半夜,没有他曾经说的孩子们的迎接,没有任何人的迎接,单位直接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
那时候他们家里已经是一片漆黑,然而她的心却像是遇见了清晨的暖阳。
行李箱放在门口后就拿着包直接上了楼,她必须先去看看那姐弟俩,然后在回自己房间,睡到自然醒。
房间里姐弟俩都睡的很香,完全没有意识到妈妈回来了。
而小幸望着他们睡的香甜的样子不自禁的心里满满的,然后抬头看了看空调的温度,都很好。
门被轻轻地关上,她轻手轻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澡都没有洗就趴在床沿睡死过去。
浑身散了架一样,好不容易又在自己的床上。
清晨张姐去打扫就看到门口的行李箱:“少奶奶回来了?”
王姐走上前,不由的笑了一声:“肯定是昨天半夜回来的。”
何悦出来后看到王姐拖着行李箱要给送到楼上:“小幸回来了?”
“是呢,应该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行李箱放在门口呢。”
何悦点了点头,想着卧室里的情景,不自禁的笑了一声,然后转头对王姐道:“待会儿在送上去。”
王姐似是刚想起什么,立即点点头答应着。
当阳光射进舒适的大床上,拥有完美身材的男人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看了身边的女人许久。
她脸上的倦意竟然那么浓厚,想来这几天肯定受了不少累吧。
剑眉下一双幽深的眼静静地审视着面前的女人,他们领证三年了。
只是她放在脸颊旁边的手上,那枚劣质的戒指,那眼渐渐地垂下。
小幸睁开眼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注视着,眼前是温暖的胸膛,她很熟悉,但是现在有些陌生了。
缓缓地抬眸,因为睡了一晚而温暖了的脸上越发的红润。
那刀削斧劈,折磨的她半死不活的脸就在她眼前渐渐放大。
下一刻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旁边问:“你怎么在?”
“我昨晚就在。”他淡淡的说。
小幸惊呆的望着他:“昨晚就在?”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她像是吃瘪了。
他笑了一声,也坐了起来:“是啊,只是你大概太累没发现,躺下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