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个女人,要是穿越成个男人,她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知道这个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留下?”穿越小说里不都是怎么写的吗?白歌免不了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多了那么几分神秘色彩。
可是摸遍全身上下,不要说什么珍珠宝器了,除了右手臂上那一抹红色的胎记,就连颗痣都没有。连信物都没有,白歌这时候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有点可怜。
正在此时,只听到有开锁的声音传来,那道紧闭的铁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打开了,白歌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锐利的眼神戒备地盯着打开的牢门。
借着甬道墙壁两边的座灯,白歌看到甬道的两边说一间间牢房,里面阴暗湿潮,想必外面也是戒备森严,从铁栅栏望进去,里面影影绰绰可以看到每间牢房都有人,似乎都是一些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一双双黑瞳在黑暗中闪烁幽幽的光芒,电光火石之间,白歌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又摇了摇头。
借着墙壁的昏昏暗暗的光线,让白歌看清楚了来人。
从外面进来两个大汉,一名提着破旧的灯笼的大汉等在门口,另外一个提着灯笼的大汉走了进来,在她面前站定,灯笼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啧啧有声道:“真是个命大的家伙,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运,呐!这是我们门主赏你的饭。”
这时,白歌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大汉利落地打开食盒,菜肴的香味扑鼻而来。
食盒里摆了两碗满满的米饭,一道素色丸子,一道红烧肉,一碗焖鱼汤,好闻的菜香味从食盒里冉冉飘出,使人馋涎欲滴。
白歌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也顾不上不好意思,再不好意思也抵不过肚子空空无物。
见大汉想亲自去拿饭菜,这点眼色白歌还是有的,她扯开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洁白牙齿,笑道:“哪劳大叔您亲自动手,让我来,让我来。”
大汉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白歌的手快接过食盒里的饭菜,微有些诧异地看了白歌一眼:“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眼色,难怪能另门主赏眼。”
站在门口的大汉则打断他:“行了大柱,别多说话。”
那名大汉有嘀咕了两句掕着食盒,两人锁了门就走了。
白歌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鼻端全是饭菜的香味,这才发现自己饿的够呛,前胸贴后背。
目光扫过那边白春卷缩的角落时,忽然一顿……
白春躺在地上,又薄又宽大的粗布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脚上穿的是一双草鞋,露出好几个脚趾头,脸色十分好看,小小的身子卷缩在成一团,瑟瑟发抖,白歌发现不对劲,走过去,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只是草草用布裹一下,倒不如不包扎,白歌把手贴在白春的额头,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入手滚烫,这是发起烧来了。
半夜的冷空气来袭,天气一下子冷了许多,两个大汉走后,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躺在睡梦中,求人不如求己,况且这里的生辰存规则如何,她还不清楚,好多事情的门道也不知道,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他包扎伤口,白歌推醒睡得迷迷糊糊的白春,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招呼着他一起吃饭。
白歌递过去一双筷子,塞到白春的手里,催促道:“快吃。”
“谢谢小白。”
白歌往地上随地一坐,清瘦的脸庞,满脸的灰尘,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烂烂,还别说,任谁一看还以为是个乞丐,要是手上的碗是个空,那就更像了。
两个**丝小破孩毫无顾忌地在牢房吃起香气四逸的饭,黑暗中偶尔还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咕嘟声。这是白歌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吃的第一顿饭,多年后白歌“**丝逆袭”成功后,成为了白富美,迎娶了高富帅,也没忘记这顿饭。白春对白歌给他的这顿米饭记忆深刻,因为除了这可口的饭菜,还有深深的情谊。
这一年,白歌十二岁,白春十四岁。
白歌夹了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方方块块形状的一块肉,外嫩里滑,半肥半瘦,在这样漆黑冰冷的夜色里,竟显得是那般的诱人。
身为一个美女,即使再饿,白歌自认为自己吃饭的姿势还是很优雅的,夹着一大块红烧肉。嘴张得不大,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抿着嘴,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吃法那是相当秀气,但是吃的速度一点也不比狼吞虎咽的白春慢,白春现在饿得前胸贴肚皮了,哪还顾得上吃相,简直就饿死鬼再世。白歌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块着肉,舔了舔嘴唇,低头又夹了一个素色丸子,一口一个。
白歌吃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牢房里一声响亮的咕嘟声。
只见她正要吃第二个丸子时,突然头一痛,她就晕了一会儿,她摸了摸后脑勺,很是郁闷,难道是个缺德的家伙见不得他们吃独食,只是深更半夜的也不好惹事,情况还没摸清楚之前,只能吃哑巴亏了。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黑灯瞎火里碗里的丸子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