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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静默,徘徊

再次回到家中,看见的是清依在收拾东西,我进门坐下,没有言语,看着清依拿走着一件件她的东西,看着这间屋子留下的种种,我依旧是盲目的抽着烟,自从清依到了这里,我已经好久没有在这里抽着烟了,这一次,我玩儿了命的抽,“终于一切收拾妥当,清依拿着行李径直走向了门外,我想说挽留,但是找不到理由,因为我要面子,所以我一开始就说我贱!

“就这么散了”?清依走出门口的最后一步,我终于问道。

“你问我?我错了?或许我真就错了”。清依站在门口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从来不看偶像剧和垃圾所谓爱情剧的我,此时上演了一部我最讨厌的类似家庭伦理剧,或许爱情这个东西真就是个传说,年少轻狂的时候盼一场旷世绝恋,因为单纯。之后想着对一个人好,一辈子,因为爱情没有错,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新鲜。再后来经历过了才发现,爱情就是泡沫,华丽而短暂的背后,舞台人生绚丽的一幕青春偶像剧奈何现实中柴米油盐酱醋茶。人类因为有了梦想所以超越了万物,也因为有了梦想开始胡思乱想。人类始于混沌,繁荣于思想,也败于思想。

清依回寝室去了,我也没有了心情住在外面,取了电脑,也回到了原本属于我的204.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他们见了我都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像看一个傻一样盯着我,我没有心情理会他们,独自一人倒在了床上,蒙头大睡。

“阿醉,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怎么想的,人清依都快从一个少女变成怨妇了,你想怎么着啊”?修侃在我倒下之后说道。

“不是TM的电视剧里写的矫情,而是感情这东西本来就蛋,允许你犯贱还不许别人生气,什么道理啊”?小五也是跟着说道。

“不是我说你,你和晓玲的事情本来就挺闹心的,放在清依的立场上她能不生气吗?这又不是苦情戏,一个任劳任怨的村姑原谅她男人的种种事情,包括在外面找女人,最后用她强大的感染力拉回了一直内心不定的浪子。从此圆满大结局,观众潸然泪下。现实是没有人有义务原谅你犯贱和过失,人家清依更没有义务山无棱,江水为竭,乃敢与君绝”!我不知道小飞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彪悍的原本属于我的台词,反正说的我是怒火中天。

“那你们到是告诉我,我TM该怎么办啊?跪在她的面前说我错了,还是潸然泪下,请求她的原谅”?

终于寝室一阵无语,我也不想说下去,索性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期间小雨给我打了几个电话,明珠也是发短信说我怎么能这样,最后我直接关了机。搞得我像是抛妻弃子一般罪孽深重,谁TM都有了教育我的资本。

不想去上课,一方面是没有心情,另一方面是怕不小心碰到了清依,但是总是这么无所事事的下去,总有一天我不疯也发霉了。所以到了大开的小公司里,没命的找活干,我此刻能想到的就是赚点儿钱,谁能和钱过不去呢,有了钱我买寂寞,买老婆,我花天酒地赏花赏月赏尼玛,我满大街撒钱挥金如土疯狗一般万人敬仰。我朱门酒肉臭,看看冻死骨,粪土万户侯也总好过像现在这样萎缩。况且我现在除了身份证之外一点儿身份都没有,一个大专学生证拿出去我自己都想把自己打死。

忙完了工作,想去网吧打发时间居然还要排队,好不容易到了我身份证还刷不上,好不容易找了张实名制网卡走进去一看,芸芸众生都在醉生梦死,相比之下我估计我连这资格都没有。

戴着耳机玩儿着游戏,还能听见有人说自己是狗,看来这最后一点我自认为无人能及的“贱”我也不配谈了,人家贱的都这么有境界,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庸俗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世界之大,我算什么呀?

“我连狗不不如”!对面大哥又是一句醒世名言。于是我三言二拍,也就莞尔。而清依不知道是不是东南飞了。

终于想要和晓玲好好谈谈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和清依会怎样,但是晓玲和我已经不可能了。

“出来谈谈吧,我去找你”!

再次来到晓玲的住处,没有了以前复杂的心理,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以前在十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每当学校樱花开的时候,她就拉着我去看,于是我们能在树下站上好几个小时,我记得花儿很美”!

晓玲看着我没有说话。

“那时候我感觉好美,如果那就是爱情的话,我确定那就是我想要的”。

“现在呢”?晓玲紧紧的盯着我问道。

“后来我们分开了,我好舍不得,我几乎想哭,因为我的爱情没有了,我的第一个梦碎了,我矫情了”!

“再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女孩儿,她看上去很强势,外表冷艳,一次邂逅,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原来那个她的影子,但是我又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很喜欢她,我再一次有了想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冲动。不同的是,那时候,那个她,我们还年轻,这时候,这个她,我们已红尘”。

说道这里,晓玲两眼已经流下了泪水,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也开始莫名的心酸。

“晓玲,你就是我曾今的一个梦,现实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在做梦了。我已经喜欢了清依,对她已经有了一种责任,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曾经喜欢过你不假,但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不想这么纠缠下去,没意思,真的”!

“我曾今喜欢一个男孩儿,他很普通,话也很少,但是我就是喜欢,后来我还是喜欢他,他话变多了,也成熟了不少,但是我清楚,他是那个永远不会伤害我的人,那个能给我温暖的人”!

晓玲说道这里,抬头叹了口气:“好,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走吧”!

看到晓玲这样,我的心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该悲伤一下,我是喜欢清依的,但是每每当我和晓玲在一起,看到她流泪时,我分明是舍不得,虽然我不想承认,或许我是可怜她。

“晓玲,我……”

“走吧,给我留点儿面子吧”!晓玲转过了身去。

独自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天空很是配合的下起了小雨,晚秋的天气已经很凉,过往行人匆匆而去,匆匆而来。以前在农村,从没想过我会来到这座城市,直到现在我还在想,我怎么会来到这座城市,我是来干什么的?上学?为什么上学?上完学我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我不知道!

十字路口处,一把红伞下,清依独自站在雨中,安静!我和她相对而立,此情此景,因是浪漫却添了几份凉意。

我取了只烟,点着后叼在嘴上,大步走了过去,很是刻意的看了清依一眼,她也看了我一眼,于是背影交错。我多想回头叫她一声,和她说句话,但是我已经大步走了过去,我嘴上叼着烟,我心里不服输,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我就这么嚣张。

于是,我不敢回头,于是雨中,人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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