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歌为了让左岸想起些什么,特意把春尽欢和他家那副不招蚊子咬的画都挂到了客厅的墙上。
还把左岸给她拼制的画挂到了左岸的床头,谁知左岸凭借脑中陆野对绘画的看法,把薛冬歌这些年的心血拼凑的作品喷了个狗血淋头。
薛冬歌这才知道陆野是左岸在法国留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他觉得薛冬歌这样直抒胸臆的作品有些上不了台面,直说左岸的画比这作品有档次多了。
直到薛冬歌说这作品是她画的画拼凑成的,左岸才住了嘴,他那副吃瘪的表情把薛冬歌弄得哭笑不得。
薛冬歌已经开始有初期的妊辰反应,到底是在饭桌上没忍住,跑到卫生间干呕了半天才消停了。
左岸站在卫生间门口,起初以为薛冬歌吃的不对劲儿了,可是猛然想起她做完饭菜刚上桌,根本还什么都没有吃,又见她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心中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
“薛冬歌,你是不是……怀孕了?”左岸把薛冬歌扶到了桌边坐下,心头的期盼和欣喜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恩。”薛冬歌想想还是点了点头,竟觉得有些羞涩,不安的扭捏了起来。
左岸连她都还没有接受,会接受这个孩子吗?
“这个孩子……是左岸的?”左岸只觉心头的责任感飙升,竟是想着就算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也要好好的当左岸,好好的对这娘俩负起责任。
“老娘像是会红杏出墙的人吗?”薛冬歌闻言觉得受了侮辱,委屈得眼泪立刻就在眼圈打转。
左岸眼见刚才还在扭捏的薛冬歌一下炸了毛,直觉自己是说错话了,急忙解释道:“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有些激动……也有些怕,我还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却在这个时候怀了我的孩子,我怕照顾不好你们娘俩,你知道吗?”
“我还以为你不想认这个孩子呢!”薛冬歌只觉喉头发紧,竟是差点儿哭出了声。
“我其实还有些恨,恨我做不好自己,我多想表现出左岸应有的样子,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之后欣喜若狂,哪怕高喊两声或是抱着你转转圈都好……我竟是把你惹哭了……”左岸懊恼的捶了两下脑袋,拼命的想要想起一切他遗忘了的东西。
薛冬歌那副极力隐忍的模样,竟是让他觉得心痛难当。
薛冬歌眼见左岸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急忙几下抹去了眼中的泪,心说她也是太敏感了,跟病人较什么劲呢。
“不想了!不想了!你不认得我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相识;你无法爱上我也没关系,你走,我和宝宝不送你,你来,我和宝宝永远都在原地等着你。”
薛冬歌的话音未落,就被左岸揽入了怀中,她听着左岸急促的心跳声,动都不敢动。
因为这是左岸发病之后,第一次主动拥抱她。
左岸把薛冬歌抱在怀中,满心感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好,竟是值得这个女人如此待他。
孕妇有些憋不住尿,所以薛冬歌在凌晨三点就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人醒了,竟是没了困意,于是她支起了画板开始画画。
‘左岸,你幸福吗?’
‘你是陆野吗?原来,我真的不是你……’
‘左岸,你幸福吗?’
‘我结婚了,老婆很漂亮,还有了宝宝。我想,我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