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之至,外公十分好客,王家老宅的风景也是不错,沈市的夏天酷热,那里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起先不知道王家财力这么雄厚,我们居于一隅,也不晓得各处的高人。不知王家的家规是否森严,冬歌脾气烈,又不服管教,以后可得靠你多担待啊。”
“我父母都已经不在世了,难得外公疼爱,才帮我筹措了这些聘礼,外公对冬歌喜欢得紧,断是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的。”
“哎呀,你们说话文绉绉的,听着都难受。”薛冬歌见左岸正襟危坐,双手规矩的放在膝头,只觉有趣,心说还是自己偶尔冒出来插科打诨的好,气氛太严肃了,真让人受不了。
“闹,这谈正事儿呢。左岸,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儿……”邵桐笑着给左岸的汤碗添了些汤,心里到底是对左岸的病不放心,“……对了,尹大夫说,你的病只有百分之五的复发几率,是不是说,应该就不会复发了呢?”
“我正要说这件事呢,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过户到了冬歌的名下。我这病……虽然复发的几率很小,可是也难保不有个万一,所以家里钱都归她管,我真是哪天人没了,她和孩子也能衣食无忧。”
“呸呸呸,说什么呢,就算你再发病,我也能把你治好!”薛冬歌听这话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实话,她真的害怕再一次面对不认得她的左岸,虽然她坚信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却步。
因为她听了初夏的话之后,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感情。她对左岸的死心塌地,在旁人眼中或许有些荒谬甚至荒诞,从相识到深陷不过几日,她却顺着本能去爱,完全没有质疑。左岸的脾气古怪,毒舌,还让她睡了猫窝,可是在他冷情的表面下偶尔展露的温柔简直是致命的,她义无反顾的跳进这片温柔,甚至带了些许的挑战心理,笨拙的寻找开启左岸心门的方法,乐此不疲。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风雨,又怎能叫她不爱惨了这个男人,可是她并没有去赌那百分之五的侥幸心理。既然选择接受这个男人,就要一起陪他去面对接下来可能将要遭受的风雨。
邵桐见状立刻闭了嘴,她本是想拿话抽打抽打左岸,谁知抽打到到自己姑娘心上了,真是罪过。
“我托朋友联系到了精神科比较权威的大夫,他看了左岸的病例,提供了一个每日冥想的治疗方法,说是能从心理上让左岸心中的缝隙得到填补……吃饭了,吃饭了,有什么话吃完了饭再好好说。”薛浩瞪了邵桐一眼,这个话题他本来打算一会儿找左岸单独谈的。
就她知道心疼闺女?他能放着这个不管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