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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明星制:抢占市场的王牌

大牌导演:未来核心竞争力

实际上,无论是华谊兄弟的植入式广告营销手段,还是大制作、大手笔地投拍电影,王中军并不否认这是从西方电影、好莱坞电影业学到的商业模式,他坦言,结合国内市场具体情况的“拿来主义”,让华谊走出了一片广阔的天地。

华谊直接从国际上“拿来”相关的经验,运用到自己的电影产业发展之中,的确为他带来了无限商机。王中军坚信,好莱坞那一套在娱乐行业经久不衰的秘诀,同样适用于中国目前正在发展壮大的传媒行业。

在华谊的商机之外,还有一大批相当大牌的明星在华谊旗下,成为华谊抢占市场的王牌。一个成功的传媒公司,怎能没有明星的加盟,王中军认为,明星就是华谊兄弟传媒集团的人才优势。

一谈到中国电影,大多数观众能想到的几部电影大多只属于两三个导演,冯小刚、张艺谋、陈凯歌,其他的电影作品,观众几乎没什么印象。中国每年生产的电影也有相当的数量,但优秀的国产影片为何就那么少呢?

从整体上看,中国的传媒业是由国家垄断的,但是,电影是一个例外。在国外进口大片经营方面,中影凭借专营权独步天下,而在国产电影方面,数十家国产电影制片厂却败在王中军的华谊兄弟和张伟平的新画面手下。这两家公司每年会占到国产电影市场份额的半壁江山。相比较之下,张伟平的新画面只与张艺谋一人合作,每年出一部影片,风险相对可控;而王中军却同时与冯小刚、陆川等多位导演合作,通常每年拍3~4部新片,风险更难控制。

中国电影市场的挑战性及高风险性在于,其一,电影是高度管控的行业,有非常严格的审查制度,一部电影没有通过审查就意味着所有投资血本无归;其二,电影虽有国外大片的限制性进口来保护国产片,但是,无处不在的盗版电影意味着,国产电影的竞争对手事实上是好莱坞的八大片厂;其三,中国兼具艺术判断、商业意识和商业道德的导演、制片类人才极度匮乏。

面对时刻存在的风险,华谊兄弟还是赢得了高额的回报和票房上的不俗战绩,这几乎是一个奇迹。每年几乎一部新片的冯小刚,已经开始打进国际市场,电影既卖座又好看。

王中军自己总结华谊成功的经验是因为华谊身后有一批颇具潜力的大牌导演。冯小刚已经成为华谊兄弟的一个主打品牌,观众对冯小刚的每一部电影都耳熟能详,同时一看到冯小刚电影就会清晰地认识到这部电影同时也是华谊出品。2008年是冯小刚和华谊兄弟传媒集团合作的第十个年头,《非诚勿扰》是他入行以来拍摄的第十部贺岁片。两人的合作长达10年之久,冯小刚的发展成就了华谊发展的历史。如今可以看出,华谊当初选择冯小刚,是具有远见卓识的决定,拿王中军一句调侃的话来说,“选择冯小刚,就好似选对了一个绩优股”。

“如果没有冯小刚,我可能就不会做电影了。”在很多人眼里,冯小刚和王中军是中国电影史上的一段佳话。1998年王中军投资了三部电影:《没完没了》、《鬼子来了》、《荆轲刺秦王》。他们的导演分别是冯小刚、姜文、陈凯歌。王中军作为一个广告人第一次接触电影,就具有了这么大的导演阵容。姜文是王中军非常喜欢的演员,能够投资姜文的电影,王中军内心非常骄傲。在王中军成为投资人之后,电影的风险性、功利性和残酷性的一面渐渐浮现。因为没有通过审查,《鬼子来了》在国内无法公映,而汇集了张丰毅、李雪健、巩俐众多明星的《荆轲刺秦王》,国内票房也只有区区200万。当时,唯一的希望就是冯小刚的《没完没了》。1999年年底,《没完没了》如期上映,票房进账3000万,加上贴片广告赢利的1500万,王中军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正是冯小刚这部片子,让我看到了希望。原来电影并不是都赔钱,有的是可以赚钱的。”王中军后来反省这三部电影上的得失,意识到了唯有这部《没完没了》,自己充当的是大股东,其他两部,他投资份额占总投资比例有限,很多事情不能作决定。但就是这次投资电影,把王中军和冯小刚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王中军看到了冯小刚的潜力,他完全相信冯小刚的下一部作品会有更佳的表现,从此两人的合作一发不可收。这么多年,王中军一直认为,在华谊,冯小刚的地位无可取代,正是有了这样优质的导演,才能够使华谊保住在电影行业中的地位。王中军由此更加珍惜人才,他不断发掘新锐导演,不断给予新导演以机会和资金,希望把更多的大牌优秀导演聚合在华谊旗下。

在被曝光的华谊兄弟2009年7月的股权名单中,“纯”娱乐圈人士所占股份最多的是导演冯小刚,288万股的股票占公司总股份的2.29%,排名第12位,紧随其后的是持有216万股的张纪中。

别看排名似乎不高,冯导在上市招股书中可没被少提及。“由于公司目前业务规模有限,少数签约制片人及导演对公司业绩的贡献占比相对较高……冯小刚工作室在报告期内出品了《集结号》和《非诚勿扰》,两部影片约占报告期内发行人电影业务收入的40%和总营业收入的18%,公司对冯小刚团队具有一定的依赖性。”长达400多页的招股书,在开头几页的“重大事项提示”中就提到了冯导的重要性。可见他在华谊的受重视程度。

“商业艺术家”,这是青年导演陆川对王中军的称呼。和冯小刚一样,陆川、路学长两位青年导演也是华谊签约导演。2002年,王中军从可可西里回来后,把一个有关环保的题材交给了陆川,这就是华谊后来投资700万拍摄的《可可西里》。后来路学长拍摄了《卡拉是条狗》,也获得了一定的赞誉。华谊充分尊重导演的个性和风格,给予充足的资金和展示的机会,不断培养着新晋导演。

2006年新年刚过,决意要在搜索业务上有所建树的马云宣布,雅虎搜索转型娱乐,表示“雅虎在未来三年内要把中国的娱乐进行到底”。为此,雅虎中国投资3000万人民币与华谊兄弟联手邀请陈凯歌、冯小刚、张纪中三大著名导演围绕“雅虎搜索”的主题,各自创作一部网络电影短片。王中军坦言拉拢三大导演的创意是他首先提议的,他认为只有大牌导演,才能够有这样的号召力,才能够稳占市场。

“中国电影最缺的是导演人才,投资人脑子里能想到的导演不超过三个人。”这种潜在危机是华谊兄弟未来发展最担心的问题。因此,华谊一直在为优秀的导演敞开大门,继冯小刚成为签约导演之后,华谊签下了张纪中、康洪雷等一线电视剧导演,开始大举进攻电视剧领域。王中军一直坚持,电影、电视才是他们的拳头产品。为此,他成立了八个电视剧工作室,张纪中、康洪雷分别是其中之一。

王中军对今后华谊在影视行业的发展大有信心,他相信凭借华谊现有的大牌导演,电影作品一定展示出更好的成绩,“在好莱坞,有票房号召力的大导演也就那么几个。”

不可否认的是,大牌导演是决胜的前提,是占领市场的第一张王牌。这一点,华谊一开始就意识到了。

大胆用大腕:明星很好使

2001年1月,华谊兄弟太和文化经纪人公司成立。该公司专门运作和推行影视经纪人制度。说起华谊在娱乐行业的地位,很多人这样描述:大牌明星都甘愿为他打工,这一点尤其令王中军得意。华谊的明星阵容的确是相当强大,按王中军的说法,国内经纪人公司除了华谊兄弟之外,还有第二家吗?没有。明星也就100多个,这肯定是第一阵容了。中国有第二家音乐公司有华谊这么多歌星吗?张靓颖、尚雯婕、羽·泉、杨坤、周迅、李惠珍等这些歌手,有第二家吗?可能有第二家,但也许只是音乐强,其他不强。

王中军能有这样十足的自信,是因为华谊的实力,它足够吸引众多大腕明星聚合于此。演员、明星经纪是华谊的特色,不可复制性太强,毕竟中国演员的数量都在这摆着呢,明星也不多,华谊几乎覆盖了一半的明星,其他公司要追赶华谊非一日之功。同时,华谊依赖于这些明星大腕,为影视、音乐打出一片天地。王中军认为,明星是华谊产业链条上不可或缺的一块重要阵地。这些明星中很多也是华谊的股东,可以说与华谊已经连为一体,荣辱与共。

据2009年9月华谊兄弟公布的招股书显示,其传媒股份公司一共有18位发起人,如今一共75个股东,持股数量12600万股。华谊兄弟签约的诸多明星也在其中,他们包括演员黄晓明、张毅、张涵予、李琳、何琢言、任斯璐、陈思成,导演康洪雷等。

在业务模式的构建上,华谊可以说是做到了产业链的无缝对接,一环扣一环地将整个娱乐产业链全面覆盖,王中军显然是扣环的高手,“我觉得电影和电视剧两者是一种互动的关系,电视剧对新明星帮助很大,新明星、大学毕业的新演员,靠电视剧这种大众娱乐的方式来铺垫,像黄晓明是红在电视剧上,后来进入电影行业可以演《夜宴》、《神枪手》,还可以唱歌,走时尚路线。所以我觉得电视剧对艺人的成长历程是很大的铺垫,我们公司有大量的电视剧可以培养新人。而电影对艺人的互动,则把艺人推上一个新的台阶,李冰冰、范冰冰基本上是靠公司的大戏往上抬的,包括张涵予的《集结号》、周迅的《夜宴》、李冰冰的《天下无贼》、范冰冰的《手机》,未来黄晓明还可能会去演大戏。这对明星来说更高端一些,而这方面华谊的产业链互动能力比较强”。

谈到产业链构建,王中军意犹未尽:“如果《集结号》不是华谊兄弟投资的,可能没有魄力全部用新人,就因为产业链是搭在一起的,是华谊兄弟的一台大戏,有冯小刚这样有影响力的大导演,用了一堂新的演员。不管是张涵予、王宝强、李乃文还是邓超、任泉,这些演员演过电影之后对他们演艺生涯是有很大帮助的。就像2007年的《士兵突击》一样,因为有康洪雷,我们用了一堂的新演员,戏也很好,赚了钱,又培养了新的演员。”

同时,对于影视和音乐两大板块的互动,王中军也十分得意于华谊的良好产业链的构建,譬如说华谊的电影在帮助华谊音乐公司旗下的歌手上台阶。《功夫之王》是由张靓颖来演唱主题歌,而《集结号》是由杨坤来唱主题歌,这对歌手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帮助歌手就是对音乐公司的帮助。这样影视和音乐出现了共同发展的局面,同时电影、音乐中都是大腕明星,令观众观看电影的同时记住了电影音乐。

王中军谈到这种板块业务的互动,电影明星加盟电视剧后为电视剧带来的轰动效应等问题时,他滔滔不绝:“我的明星上我的电视剧,使我的电视剧阵容强大,同时我的电影对明星有帮助,这几年不管是李冰冰,还是原来的范冰冰、周迅、黄晓明,上位靠什么?就是上大电影。艺人上位就是收入高了,这样对经纪公司就有帮助。再假设周边有很多不错的演员,他们可能演电视剧很多年了,可能在二线上已经很红了,但是他就需要上脍炙人口、大家在年底都会去看的一部大电影,可能这个演员上了大电影,马上就稳定了明星的地位。这些大明星出来,还可以带新人,新人怎么出来的,总要有明星带的。这个架构让我心里特别舒服。”

认准了大腕明星率领电影、电视剧、音乐进军市场的营销策略,华谊不断靠自身强大实力吸引明星大腕,同时又会不断培养新星,不断制造着明星大腕,这样的传帮带构架,难怪会让王中军感到轻松自在。关于明星,王中军这样说:“我非常在乎我们公司年轻的明星、资历老的明星,明星就像能够分出年代一样,有各种类型的,有偶像类型的,我觉得李冰冰变化非常大,她运气非常好,连续拿了影后,精神状态很好,拍了《功夫之王》。周迅、黄晓明、徐帆、冯远征、李玲,下面还有很多的漂亮美女,胡可、刘孜等,都在自己的角色上。他们不光是一个歌手,也是华谊兄弟的一员。”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明星大腕,华谊的发展正在不断壮大,王中军对这些华谊成员是相当重视的。

造星帝国:打造新人

在华谊,王中军有两件事情最让自己得意,一个是华谊日益增加的资金规模,保证了传媒业各方面业务顺利进行,另外一个就是华谊旗下众多的明星,他们都是华谊的财富,无论是大腕明星,还是处于发展时期的新人,华谊利用自身资源给予他们广阔的舞台,充分展示自己。华谊十分自信地认为,当公司发展到今天,那些大腕明星选择华谊是对的,而那些新星,他们不选择华谊,又会选择什么公司呢?

因为在华谊,这里有最强大的资本支持,有最充分的发展机会。当然,王中军也在不断地慧眼识人。造星不是财力单纯就可以完成的事情,明星有很多综合因素,自身条件、运气、机会等都是相关因素,华谊只是为那些新人提供了更好的外部条件。

华谊捧红了很多明星,这里不乏出道多年却名不见经传的影视演员,也有刚出道便获得业界认可的歌星和影星,华谊是如何发掘这些明星的?王中军感到公司旗下有这些成员,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财富。

王中军始终认为明星策略是最传统的营销方式,而且永远不会过时。华谊从名导演开始,聚合起一批明星,通过大导演帮助小艺人打开知名度,艺人上位后,也会更快地帮助公司增加收益。华谊依靠这样一种良性循环的模式,成功地开始了打造明星、捧红新人的一系列策略。

超女在湖南卫视火了,王中军就签下了张靓颖,随后签下尚雯婕。在签下张靓颖之后,随即就给了她两个唱约,一个是《夜宴》的主题曲,一个是王中军旗下导演张纪中的电视剧《神雕侠侣》。很快,张靓颖的歌声被观众所熟悉、牢记。华谊为拿下最火的选秀选手,都经历了轰轰烈烈的合约风波,后来一口气签下尚雯婕、BOBO组合两大新锐选秀偶像,量身定做,为两大新星出唱片,尽力包装。如今尚雯婕在华谊的发展有目共睹,不仅连续出了六张专辑,电影《非诚勿扰》的主题曲也是由尚雯婕演唱。在电影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尚雯婕的名气也开始上升,这正是华谊造星计划的一部分,利用自身优势资源,为新星营造发展机会,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王中军对2008年华谊在包装新星方面提出的要求,是每年都有四个“一”的任务: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一个明星,一个歌手。像2007年的电影《集结号》、电视剧《士兵突击》,明星占了两个“一”,一是黄晓明很火,一是王宝强很红。

从《还珠格格3》到《大汉天子》,黄晓明的人气直升,被评为“内地古装第一小生”。其后在2005年主演张纪中版《神雕侠侣》中的杨过,2006年主演《新上海滩》中的许文强,再度引起关注,期间还参演了冯小刚导演的《夜宴》。2008年他又主演张纪中的新版电视剧《鹿鼎记》和香港导演林超贤作品《神枪手》。现在的黄晓明,在影、视、歌三栖发展,不仅出了自己的音乐专辑,还成功举办个人演唱会。2010年的影片《叶问2》,黄晓明也将出演。

说到王宝强,这是华谊造星的一个奇迹。2004年,他参演冯小刚贺岁剧《天下无贼》,名声大噪,他个人朴实的个性和独特的幸运赢得很多人的关注。华谊于2006年,乘胜追击,为王宝强量身定做了许三多这样一个角色。王宝强主演30集电视连续剧《士兵突击》,成功地塑造了许三多的形象,他自然的表演才能在这部剧集中得到充分的展现,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并赢得了广大电视观众的喜爱。2008年6月,王宝强还推出了自己的首部自传《向前进——一个青春时代的奋斗史》,如今王宝强还录制个人歌曲,在影、视、歌方面齐头并进。

王宝强的一夜蹿红并非偶然,除了他自身的优势条件和刻苦努力的奋斗之外,正是华谊给了他一个展示的舞台。像王宝强这样的明星,在华谊有很多鲜明的实例,譬如说和王宝强在同一部电视剧中红起来的明星——段奕宏、李晨等人,之后又在华谊趁热打铁的军旅题材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中出演主要角色,瞬间,这些明星随着电视剧的成功红遍大江南北。

华谊的造星实力不容小觑,仅仅在2007年一年就成功地推出了黄晓明、韩宇、邓超这样新锐的明星。又比如张涵予,主演了冯小刚的电影《集结号》之后,获得台湾金马奖影帝称号,李冰冰也在公司的全力支持下成长为国际明星,成功出演了《功夫之王》,影视生涯上了一个新台阶。

谈起李冰冰的发展,王中军对她几年来在华谊所取得的成绩非常肯定:“李冰冰在公司,年头最长,对自己要求高,也知道取舍,什么该演,什么不该演。当然,她有华谊这个平台。在她最需要时,有了《天下无贼》这部戏,给了她进军大银幕的阶梯。艺人单打独斗能出来的很少。李冰冰在华谊的成功,不需要太多解释。很简单,她条件不错,是我们公司的艺人,又非常努力,自然很多机会给了她,就成功了。”

华谊相信,电影与艺人的互动,可以把艺人推上更高的台阶,李冰冰、范冰冰基本上是靠华谊公司的大戏不断抬高知名度的,包括张涵予的《集结号》、周迅的《夜宴》、李冰冰的《天下无贼》、范冰冰的《手机》,未来华谊公司有潜质的新星都会有机会去演大戏。华谊的产业链互动能力较强,明星也有更多的机会去表现自己,反过来而言,明星对于影视等娱乐业的宣传,也是促进传媒业发展的良好契机。

华谊的强大造星攻势得益于华谊良好的产业链的构建,反过来讲,明星又带给华谊更多的商机,二者互相影响,互相辅助,使华谊对今后在传媒业的发展前景更为乐观。如今除了吸引更多大腕级的影、视、歌明星之外,华谊也在积极发掘新人,培养新人。拿王中军的话来说,人才是竞争的关键。如何储备更多优秀的演艺人才,不仅对公司未来的发展乃至整个行业的发展,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同时培养出优秀的演艺人才也是华谊应尽的社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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