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嫔此时更是愤恨,之前她去与水若赔罪,水若连理都不理她,只推脱身上有伤,现在倒好,竟然也不顾着自己的伤,亲自来恭贺庒皇贵妃。
转了转心思,玉嫔赔笑说道:“庒皇贵妃真的是福泽深厚呢。”
庒皇贵妃笑着看着她到:“哦,这话如何说来?”
“前不多时,臣妾去看望馨妃娘娘,记挂着她的伤,馨妃娘娘却是说身子不舒服。这庒皇贵妃一回来,馨妃娘娘就能亲自过来了,难道不是皇贵妃娘娘的福泽庇佑的吗?”
这一番话,既捧了庒皇贵妃,又讽刺了水若,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水若却只是淡淡笑了笑,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别人误会,还不如不说的好,再说,她也确实是对庒皇贵妃心存感激,所以也不怕别人会想歪了。
至于庒皇贵妃,她连一个那么不受宠,甚至有些受歧视的人都肯帮,相信她也不会多想的。
庒皇贵妃听了玉嫔的话,却只是笑笑道:“馨妃可能现在身子好了些,所以出来散散心而已。”倒是替着水若解了围。
其他人一见庒皇贵妃如此偏袒水若,心里多少也都有了数,同时,又幸灾乐祸地看着玉嫔拍马屁不成,心里十分的痛快。
正在这时,就听见门口的小太监宣道:“皇上驾到!”
众人赶紧整理妆容,按照位分,恭恭敬敬地站好,待宗政浩然一进门,就齐声道:“给皇上请安!”
宗政浩然淡淡地说:“起来吧。”就直接到了水若的面前,略带责备地问:“怎么跑出来了,不在宫里好好养伤?”
皇上直接无视了金华殿的正主,简直就如在庒皇贵妃的脸上打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水若只觉得周围妃子的目光都要将自己射穿好几个透明窟窿了,但是心里却有些甜甜的,只得硬着头皮说:“臣妾....在屋内呆着闷,就来找姐姐了。”
宗政浩然带着些微的怒气看着庒皇贵妃,庒皇贵妃赶紧谢罪:“是臣妾考虑不周,请皇上责罚。”
众人一见,皇上竟然为了水若,就连庒皇贵妃都不得不低头,心里更是揣测,水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皇贵妃,甚至皇后。
水若赶紧拉着宗政浩然为庒皇贵妃求情道:“皇上,不是皇贵妃的事儿,是臣妾......”
宗政浩然只是点点头,就拉着她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众人也跟着纷纷告退,这个时候庒皇贵妃一定会生气,谁也不想这个时候不讨好。
小福见着屋里空了下来,为庒皇贵妃不值道:“娘娘,若不是你那个时候暗地里帮着馨妃,她哪里有今天。”
“小福!”庒皇贵妃喝止了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怒容,小福不解地说:“小福只是为娘娘不值。”
庒皇贵妃淡淡地笑了一下道:“盛宠必衰。”
水若被宗政浩然拉着回到了九华殿,又狠狠地训斥了紫衣和青衣,虽然她极力为她们说情,宗政浩然还是扣了她们一个月的饷银。
没人的时候,宗政浩然拉着她的手,跟她解释道:“如果这件事不惩罚紫衣和青衣,那么她们便会由着爱妃的性子来,朕怕爱妃因此得罪后宫的妃嫔。”
水若奇怪地说:“得罪她们又怎么了?本宫还怕了她们不成?”
宗政浩然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每个妃嫔背后都有着自己的势力,少有是民间的秀女,所以,朕是怕你得罪了她们背后的人,因为你的身份,而大做文章。”
水若低下头来,虽然皇上表现的很是自然,但是她却不得不怀疑,皇上到底为什么突然对她好了。
宗政浩然看出了她的怀疑,只是笑笑,正巧紫衣进来打算给水若上药,便接过药,让紫衣出去。
水若一见,立刻夺过药,红着脸说:“皇上,请回避。”
宗政浩然也不坚持,转身出了门。
紫衣掀开水若的衣服,发现伤口已经没有最开始那般狰狞了,不过,还好,皇上下手的时候并没有使全力,所以只是看着吓人的皮外伤而已。
又涂了了一层药膏,水若只觉得紫衣的手,在伤口旁边轻轻抚摸,虽然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但是被一个女人摸,实在是有点怪怪的。
水若有些尴尬地说:“紫衣,我有点饿了,传膳吧。”
“爱妃饿了么?”身后却传来的是宗政浩然的声音,略带沙哑的磁性。
水若只觉得头皮一紧,他什么时候进来的,现在自己的上身,可是没穿衣服啊。
看着水若僵住的身体,宗政浩然不禁笑道:“爱妃竟然还是如此的害羞,这身子,有哪一处没有被朕看过。”
印象中的水若在自己碰触之前总是一副贞节烈妇的样子,接着就享受其中,过后又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可是眼前的水若却是宁可忍着疼,也努力着将自己用被子包好,才轻声说:“臣妾衣冠不整,还请皇上回避。”
虚伪。宗政浩然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仍然微笑着离开了内室。
水若见他出去,忍着疼赶紧穿上了衣服,虽然这个身子已经被他碰过了,但是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与异性这样的亲密。
接下来的几天,宗政浩然一有空,便来看她,时不时的就赏赐些好东西给她,对她倒也不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轻轻搂着她,或者偷偷亲她一下。
水若虽然直觉宗政浩然这些举动,有些奇怪,但是却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她从未谈过恋爱。
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温柔的爱护她,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悉心地照顾她,第一次有一个人这么费心地逗她开心,不由得她的心不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