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颜呆呆地望着他,心里不禁想到什么,他是个王爷,按理说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心里究竟藏着怎样的伤痛,这一切都让莫凝颜感到无比好奇。
她点点头,之后的时间里,楚清寒将他在宫廷中所受的待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当然除了自己的秘密之外。
……
向她诉说完苦痛之后,楚清寒心情明显感觉好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真想找个说话的人,还是只想用这点手段,来赢得她的信任。在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是太清楚了。
莫凝颜又把他手里的酒拿过来,喝了一大口,虽然还是一样的苦,但这次她却没有吐出来,而是强咽了下去,笑着说:“这酒仔细尝起来也没那么难喝,你品味还不错。”
然后她又碰了碰他,虽然是笑着,却用安慰的口气说道:“虽然以前你在皇宫中受人排挤,但今时不同往日,相信我,日后,若再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你,你就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绝对不要原谅他们,这样,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你了。”
楚清寒看着她,笑道:“是谁教你这些话的,感觉就好像和这个世界有什么深仇大恨。”
莫凝颜突然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话:“我姐姐,她曾说总有一天,她要向这世界讨回一个公道,为此,她付出的代价真的太大了。”
楚清寒还想再说下去,没想到,不知不觉,天就已经亮了。
听见公鸡鸣叫的声音,远方,一片红色映照着半个天空,美丽而神秘。
莫凝颜笑了笑,站起身来,“没想到竟然和你聊了整个晚上,我现在头还真有点疼,我要去睡一会,待会见了。”
可能是因为喝了几口酒的关系,有些醉了,莫凝颜身体歪歪扭扭地扶着墙走回自己的房间。
楚清寒淡淡地笑了笑,却不知道这个笑容是真是假。
而本应该是最幸福的人,珺言,此时表情是在淡默不过了,昨夜,她一直坐在床边,纹丝不动,眼底的泪早己哭干,心里却像有刀子在捅。
一早上她就起来梳洗打扮,因为要准备进宫去见皇贵妃娘娘,也就是楚清初的母亲,此刻,在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在众人面前扮好她的角色。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依靠化妆来掩盖住自己眼角的红肿。
梳洗完之后,打开门,竟发现楚清初站在门外,手摆出要敲门的样子。
虽然昨天的事情,珺言总觉得他让她很难堪,但看到他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她甚至愿意站在他的立场上去理解他,听他的解释。
楚清初满脸的愧疚望看她,表情略微有些尴尬,有些结巴地说:“珺言,你起来了呀!昨天睡的还好吗?”
说完这句话,他立马就后悔了,心想:“你是猪吗?昨天晚上那样,怎么还能睡的好!”
正想要张口挽回,珺言笑着开口:“好,真的很好,昨天应该是我有始以来睡过的最好的一回觉了,昨天在书房里批改文书,应该很累,现在还可以吗?”
楚清初吃惊地望着她,愰过神后,立刻回答道:“我,我没事,只要你睡的舒服就行,时间也不早了,母妃让我们去她那里用早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