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夙觉得自己之前的相反很幼稚,考虑不周。
药师再厉害也只是药师,调配草药也许在行,但看病治病还是要大夫才行,盈夙想了想,大概只有师傅才是兼并药师和大夫两种职业,如果是他老人家在绝对没有问题。
当然也不是看不起兮儿的现代医术,只是这里条件不允许,而正好西医本来就很麻烦,要一堆的检查报告才以确定病因。
昏暗的房间被烛火点亮,三进的院子显得安静异常,盈夙陪在兮儿的身侧,濮夏玉前方领路,族长和长老想极了摆设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光或有或无的在兮儿身上流连。
屋子里淡淡的檀香,倒是让盈夙顿感意外,住着病人居然没有药味,难道真到了无从下手的地步了?!
带着一丝忧虑,与兮儿一同步入屋内。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橱一柜一茶几,一张红杉漆木的大床,几张杉木的椅子,柜子上一个小鼎点着香,想来应该就是檀香了,橱柜边上还有一个农花架,放着一盆垂蘭,白色的花朵开的娇艳。
病人也就是家族的长老,濮夏玉的爹,走到近处看,两人眉宇间极为相像,只是床上的人明显要憔悴些,但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不像盈夙生病时的样子,脸色那是煞白煞白的。
如果不是知道昏迷不醒,还以为是睡着了。
濮夏玉的娘就坐在床边,小心照顾着,有紧张的看着盈夙她们,眼里有掩盖不住的雀喜和希望之光,等兮儿走进,她便主动起身让了开来,而濮夏玉陪在她的身边,搀扶着她。
兮儿作势搭脉,说实话,让她撘搭喜脉也许一下就能搭出来,一些小毛小病只凭望闻问切也能兴手拈来,这些还是在司徒家时拜医圣所赐,但再厉害或者疑难杂症就需要考究一番了。
这个时代唯一的好处是有灵力,和修炼灵力的人,灵儿运气周旋而动,即便是兮儿这样没有修炼过的人,在对方顺从的情况下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灵力的波动,就像是脉动一样。
濮夏玉的娘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了?”
“嘘!”盈夙比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关切之情她能理解但要是打扰到兮儿医治那就不行了。
总的来说,盈夙还是相信兮儿的,应该说相信现代医学。
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够清晰的听到彼此间呼吸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兮儿的眉头越来越紧,她慢慢地松开手,好似陷入沉思当中莫不说话,众人即便焦急却是没人打扰她,过了好一会,她才转过身,轻轻微摆的摇着头。
盈夙没有心理负担,问的直截了当,同时也感觉到他人的呼吸一下停顿了下来,神色紧张的看着她,“兮儿,怎么样?能治好吗?”
兮儿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就是没个准音,让人好像抓毛一般,浮躁的很。
“能不能治你倒是说啊,弄的人神经兮兮的。”
“哎,麻烦,很辣手。”兮儿坐到盈夙身边,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上门一杯茶都没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能不能先让我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