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没有族长我们一样还是要去的,只是我们由暗处变成了明处,现在看来对我们还有好处的,兮儿的地位不容撼动,他们想要进去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兮儿周全,反而便宜了我们,如果族长的觉得亏欠我们不如来点实在的,和我们一起进皇陵。”
“不错,你想的很明白,看来不需要我多说,本来我是不打算让族人再去冒险。”族长看尽世间沧桑,怜悯的眼神透着希翼的苦楚,像是在追忆,又像是在关怀世家心衰,“濮家传世千年不衰在于我们有颗淡泊之心,功名财富,功法宝器我们都不在意,人的一生虚华,平淡才是真,丫头,懂否?”
盈夙反问道:“理解但不认同,的确如族长所言,人的一生短暂,转眼即逝,就是因为时光如梭才要更好的把握今天,如果不争不抢就能平平淡淡我也愿如此,可是族长身为世外高人,家族更是隐居千年,难道真的平淡吗?,如果平淡为什么还要去一探皇陵究竟?族长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好奇,或者是为阻止,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是不会信的。”
大道理谁都明白,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盈夙自信她可以,但她不相信皇权统治的阶级,世人的自私和贪婪已经不是用权威就能压制的。
族长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华,他定眼看了盈夙好一会,不再劝慰,依然淡泊的说道:“哎,也罢,既然你们有恩于我,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这次就陪你们走一遭,探探皇陵。”
“盈夙在此先行谢过,不过族长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是不行的,至少要等人醒过来。”
“是盈夙唐突了。”
屋子里焦急等待,兮儿的额头已经汗水淋漓,她手指搭在脉搏上,闭上眼耐心的感受着灵力的浮动,失望的摇摇头,喃喃自语道:“到底哪里出错了?怎么会这样?奇怪,奇怪。”
濮夏玉上前仔细查看,抓住兮儿急切的问道:“兮儿,怎么样?”
兮儿安抚道:“你不要急,才几服药,不会这么快有效果的。”
焦急的濮夏玉顿时气焰高涨,几乎是在怒吼的咆哮道:“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他是我爹,你到底懂不懂?你不是怪医圣手么,都几天了连一点起色都没有。”
“你……”兮儿一阵错愕,被吼的愣住,眼前怒冠满面的人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人吗?她无奈的摇头,虽然理解作为病人家属的心情,但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责怪他人,她理解归理解,但她是人不是神,她同样会生气,会有脾气,不自觉地眼神冷了下来,“怪医圣手不是我自己封的,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另请高明。”
说罢,一甩手,把衣袖从他的指间撤出。
濮夏玉的娘是又惊又气,却是被濮夏玉给吓着了,连忙扯着他说道:“夏玉,你怎么能怪兮儿,还不赶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