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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印证血癌

思邈村众乡亲早已迎在村口外。望见燕坤兰的车子过来了,村支书一声令下,小学校锣鼓喧天,敲将起来。

“呵,女老板,漂亮的很呢。”

“拉着好几车东西咧。”

“还有两车树苗呢。”

村民们挨挨挤挤、搀搀扶扶,扯着孩子,抱着娃娃围了上来。

村支书与小学校长迎住燕坤兰一行,热情握手,口里道:“欢迎、欢迎,俺们早就盼着你呢。”说着,引燕坤兰参观了新学校,果然粉墙崭新,窗明几亮,操场宽敞,师生奋发,一派盎然气象。

燕坤兰被请到几张课桌并在一起临时拼就的主席台前讲话。师生村民们一阵热烈鼓掌。

燕坤兰高兴地道:“今天能到思邈村来,看望大家,参观咱们新建的学校,我心里真是高兴得很。

“我给小学校带来了二十台电脑和一些学习用品,给乡亲们带来了两车红油香椿树苗。我托人考察过,咱们这儿种这种树非常合适。一棵香椿百年金银,值钱得很。这种树自个儿会荫根,不多几年就会树生树连成一片。春天香椿芽上市,每公斤都能卖到三十元左右;等发展到一定规模,可做为土特产集中处理、出口,能尽快帮助大伙儿脱贫、奔小康。

“另外再给大伙儿说件事。咱们树上的山揸、核桃、杏仁,坡上的益母草、野百合、蒲公英、车前子……,都是药材,可以入药。听说咱们的地少,产量不高,大家愿意的话,可以种中草药,拿到我的制药厂去换钱。我可以提供种子,并派专人指导种、收和采购。”

乡亲们听了燕坤兰的话,掌声四起,熙熙攘攘,高兴极了。

孩子们扯过绾了大红花的红绸带,请燕坤兰剪彩。村支书与小学校长把燕坤兰让到中间那朵最大的红花前。

燕坤兰拿起剪子,高兴地剪了彩,和大家一起鼓着掌。突然,她两腿一软,晕倒在当场。

普春晖吓出一身汗来,连忙奔过去,扶她在怀里,拼命叫着:“坤兰、坤兰,你怎么了?”

村支书也急得直搓手:“这怎么回事儿,这怎么回事儿?”

燕坤兰闭着双目,面带微笑,早已人事不省。

众乡亲一边焦急地围拢来,一边高叫:“老青爷快过来,老青爷快过来。”

一位胡须花白、精神矍铄的老爷子分开众人,走上前来,道:“别慌、别慌,让我看看。”

这思邈村既是唐朝药王住过的地方,免不得会流下一些独门秘道、秘籍真传,因此这思邈村世世代代皆有真人飘然出世,药帜高涨,悬壶济世。

老青爷家世代中医,他自小熏染在药草香里,得了上辈人不少的真传,学得一手望、闻、问、切的好本事,只把三根指头往病人腕上轻轻一搭,便知你所患何病,轻者几日可愈,重者命限几何。

近三十年来,中医研究不断飞速猛进。老青爷腑中有志,性情开朗,订了不少的报刊、杂志以做参阅研究,又多次外出,遍访同行,交流切磋,越发把医道练得精深独到。常言说深山出俊鸟,可知深山也出名士。这老青爷一片仁厚宅心,为山野乡亲,治好不少疑难杂症。药王在天,也可聊做欣慰了吧。

老青爷为燕坤兰诊着脉,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吩咐村支书道:“就在小学校找间房,扶她先休息一下。”

小学校长忙说:“有、有,现成。”

普春晖抱起燕坤兰,众人七手八脚帮着,把燕坤兰安置在了学校值班室的床上。

老青爷掏出银针,一针针扎向燕坤兰的相关穴位,又叫大家屏声静气,不要乱醒病人,起身匆匆向自家走去。不一会儿,老青爷提了许多草药过来,吩咐村支书赶快支起火来,就在他的身边亲自监督着把药熬上了。

乡亲们渐渐散去又渐渐回来,鸡蛋、红枣、花生、新鲜的芋头……,乡亲们把能奉献出的最好的东西都奉献了出来,给燕坤兰堆了一屋子。

老青爷亲捻银针,问普春晖:“你是她什么人?”

“爱人。”普春晖毫不犹豫地说。

老青爷沉吟片刻,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您请说吧。”

老青爷屏退众人,轻轻地道:“她病得不轻。据我推断,恐怕病在血分,也就是说血液出了毛病;而且,已经到了中晚期。”

普春晖五雷轰顶,晃了一晃,差点栽倒在地。村支书连忙大跨两步,过来扶住了他,自己也含了眼泪,嘿叹一声:“好人呐。”显然,老青爷的话,都已听入了他的耳中。

“我家世代中医,到了我这一辈,常到外面走动,研究各种药理。若是发现的早,她这个病我就能治。方圆几十里,我也治好过几例。现在这阵势,我先给她把病稳住,你赶快送她到上海的大医院去,为她做骨髓移殖手术,也许还能保住她一条性命。”

老青爷一番话说完,普春晖早已手脚冰凉,面唇皆青,呆在那里。

燕坤兰慢慢回过神儿,睁开眼,问:“我这是在哪里呀?”

“坤兰,你醒了?”普春晖握住她的手,强忍心疼,关切地问。

“春晖,我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是太累了。”

“哦。怪不得我浑身没劲儿。”燕坤兰坐起身,老青爷将煎好的药递给她,说:“喝了这碗药,找家好点的医院去看看吧。”

燕坤兰倒坚强,接过药来,邹眉饮着。

普春晖为她扶着碗,心都碎了。

歇了一会儿,燕坤兰就要告辞。春晖扶她上了车,众乡亲都来相送,争相将东西往车上递。燕坤兰不要,他们那里肯依?有位大嫂,拎着两只捆了脚的老母鸡,抡圆了胳膊,扔将出去。鸡子扑扑拉拉落在卸过了物品的车斗里。

老青爷将几副草药递给燕坤兰,嘱咐她好好看病。燕坤兰感动不已,一再挥手,依依惜别西山一样厚道的众乡亲。

胡绿萍望见燕坤兰一副虚弱不胜的样子被普春晖搀扶下车,忙迎上去,问:“这是怎么了?”

燕坤兰说:“不要紧,妈。”

普春晖说:“坤兰刚才在山里晕倒了。”

胡绿萍吃惊地啊了一声,连忙走过来,和普春晖一起,搀着女儿上楼去。燕仕廷也跟上来,为坤兰诊了脉,绷着脸,下楼去了。

胡绿萍问:“老头子,坤兰怎么样?”

燕仕廷没有答话。

坤兰笑了笑:“可能没有事儿。”

普春晖安顿燕坤兰躺下,坐在床边,半拥着她,握着她的手,怜爱地说:“睡吧。这一段日子把你累得确实不轻,好好睡一觉,歇过来就好了。”

燕坤兰抿着嘴角微微一笑,孩子似地闭上了双眼。

胡绿萍两眼焦虑、十分心疼地望着女儿。

燕坤兰睡着了。

普春晖向胡绿萍使了个眼色,轻轻地抽开身,两人下楼谈话去了。

燕仕挺正在客厅里拣看着那些老青爷给开的中药草,见二人下来,连忙问:“坤兰怎么样了?”

普春晖说:“大伯、大姨,我必须告诉你们,但是……你们一定要挺住。”

燕仕挺的手哆嗦起来。

胡绿萍脸越来越白。

“坤兰她……可能……病得很重。”普春晖心情沉重地说。

“春晖,你快说。”胡绿萍已是不能自持。

春晖说不出。燕仕廷也悲不自胜,半抬着一只手,说不出话。

“你……你说,坤兰怎么了?”胡绿萍转向丈夫。

燕仕廷喃喃道:“病在血份……”

“血份?……,什么意思?”胡绿萍两眼盯着春晖。

“可能……是白血病。”春晖艰难的道。

“啊?”胡绿萍吓得颤了一颤,呆在那里。

燕仕挺手上的药哆哆嗦嗦撒了一地。

“我必须尽快带坤兰到上海去确诊、治疗。明天一早,乘飞机走。”普春晖坚决地说。

屋子里静寂下来。也不知静了多少时间,春晖抬起头,嘱咐道:“先不要告诉别人。消息一旦传开,恐怕公司的事务生乱。更不要告诉坤兰,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了。大伯、大姨,你们二位老人,也要坚强一些。这病,也许能治好。不,一定能治好。坤兰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胡绿萍抽抽搭搭,哭出声来,叹着:“我个苦命的坤兰呀,怎么什么邪事都叫你碰上了……”

燕仕挺默默无声地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双手撮起那些草药,找出药锅子,含着泪,到灶房去了。

胡绿萍也渐渐坚强起来,泪眼迷蒙地说:“春晖,这事儿恐怕还得给她在美国的妈妈说一下。你想想,坤兰要做骨髓移植,除了她同胞姐姐美兰,还有谁更合适?”

普春晖想了想,点了点头。

坤兰哪里睡得安稳?她慢慢坐起,走到钢琴旁,手把春晖送她的大海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打开钢琴,弹了起来。

她已经太久不弹钢琴了。

琴声飘下楼来,似轻轻的吟唱和诉说。

春晖哭了,胡绿萍和燕仕廷也都掉泪。

燕坤兰起身走下楼来,见母亲与春晖正嘀咕什么,笑道:“说什么呢?”

春晖连忙作出轻松的样子说:“坤兰,我正在跟伯母商量,要带你到上海玩几天,度个假,好好放松放松,休息一下,再顺便看看病,好不好?”

“是啊,这些日子你太累了,跟春晖一起去散散心吧。”胡绿萍也连忙附和着。

“咦,你们这是怎么了?看病哪儿不能看,散心哪儿不能散?非要到上海去?!”燕坤兰奇怪地含笑问道。

“病是哪里都能看。玩吗,还是去上海;国际化大都市,漂亮得很。”普春晖说。

“坤兰,你就依了春晖吧。他轻易不张嘴求你一回。再说男人跟牛一样,你不能老叫他干活,不叫他出去遛遛,他会闷坏的。”

普春晖作出很快乐的样子,双手用小指在头上架了个双角,瞪着眼睛,“哞——”了一声,把燕坤兰逗乐了,说:“行,那咱们就到上海玩两天吧。不过要早去早回,我放心不下这一摊儿。”

“好的。”普春晖露出一脸笑容,心却在哭泣。

安顿好坤兰,春晖回到公司,把事情告诉了美芝。美芝说:“这怎么可能?!”哭了。

春晖说:“别哭,美芝,你听我说,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在我带坤兰去上海这段时间,你都要挺住,把公司管理好。”

美芝点头。

春晖说:“还有,情况暂时保密。他们要问,你就说……我带坤兰去旅行结婚了。”

“好。……春晖,你也一定要坚强,要挺住,要把坤兰的病治好……”美芝哭着,拉住了春晖的手。

春晖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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