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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这一路相随同行,来到樟林时,已经是一家人般的亲密无间了。林荫墨喜欢这个小妹妹,尤其是听她说话,听她哼小曲的时候,有一种纯净而悠远、清澈而流畅的感觉,而瞅着她的时候,又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亲兄妹似的熟悉。卞姬本来是个很有自尊也很沉默的人,与温雪菲一相处,倒变得喜欢说话了,总说跟温雪菲说话有趣。到了樟林,见过父母亲,这第一件事就是让温雪菲跟卞姬结拜姐妹!家里一下子热闹了,林云翥高兴,见到儿子儿媳妇高兴,添上个温姑娘也高兴。可是一打听,温姑娘只知道自己是樟林人,父亲家在樟林,但到底在樟林的哪条街哪条巷,有什么亲人,却一无所知。卞姬私下里说,这样更好,妹妹就是只属于我们的了!林荫墨却说,哪里会呢,妹妹总归是要嫁人的。卞姬听了,瞅了荫墨一眼,怪怪地,嘴里说:“还早着呢!”

说是“还早着”也对,毕竟温姑娘才年方二八。始料不及的是,温雪菲一回到樟林,一住进林家就如同雨后春笋,茁壮成长。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温馨的家庭生活,她从来没有过这般被人疼爱的幸福,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家……她长高了,丰满了,漂亮了,光彩照人了。她对语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她不仅很快就学会说潮州话,她还喜欢上潮州歌册,悄悄地收集到一批木印、石印的唱本,而且,她几乎每一本都能唱,倒背如流。

打破她少女平静梦乡的人,并不是陈海国,而是林荫墨!

卞姬坐月子。以往,怡生堂里技术性要求高的活,都离不开卞姬,温雪菲根本帮不上手。尤其是来了重病人或者来了必须动刀子见血光的病人,林荫墨总是有意将温雪菲支开。对于林荫墨的这种照顾,温雪菲初时并不在意。直到这一次卞姬不方便了,原来她手里的所有活都不得不由她来代替的时候,她才明白一个未婚小女子干这些活到底有多不方便,而作为救死扶伤的怡生堂,有许多活是不得不干的,比如给男病人换药,比如为女人生产……产妇难产了!林荫墨将一位躺在一片谷笪上被抬进来的产妇安置在手术台上,环顾左右,最后还是对温雪菲说:“准备手术!”她开始做这些准备工作时还很兴奋,蛮新鲜的,因为对新生儿的期待,她觉得脏点、累点都是应该的。林荫墨很仔细地洗了手,消了毒,戴上了手套,就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给产妇脱裤子、净身、消毒等等工作都由温雪菲来做。而产妇一阵抽搐之后,竟然昏厥了!先让产妇醒来!林荫墨厉声喝道。随后,就不停地给温雪菲下口令,温雪菲就不停地做动作,那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让温雪菲感到陌生,也感受到庄严与神圣!她来不及害怕,更来不及犹豫,她脑子里空荡荡的,或者说脑子里全被产妇填得满满的。直到听见婴儿的第一声哭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她才崩溃了似的“哇”的一声,直奔门口去了。

她双脚刚迈出手术室的门就吐得一塌糊涂,吐得连五脏六腑都差点留不住。而后,她又哭了,哭得是一塌糊涂。昏昏沉沉地意识到有人走近前来,有一双手臂,从后背紧紧地按住了她。林先生!是林先生!她一动不动,但她知道,是林荫墨。不知从何时起,温雪菲就不称林荫墨为林大哥、姐夫,而是称林荫墨为林先生。起初只觉得叫林先生好玩,叫着叫着,就再也改不了口。

“别难过,每个女人,生产的时候都要经历一番痛苦的。”林荫墨扶着她的双肩让她站起来。她却不由自主地倚着,往他怀里贴,让他搂着更紧。她心里难过,真的很难过。她脑子里映现的,是血红一片,她耳畔回荡的,是歇斯底里的嚎叫!她颤抖着,想控制住却不可能。她只有依仗着林先生的身体,才能找回自我,找回温暖,找回到支撑点!

“雪,雪妹妹……”林荫墨是第一次这样叫她!这样叫听起来真舒服!一道暖流,悄悄地流过了心头,又涌上了脸颊。她张开嘴巴来,让那股暖流有一个出口,可以让她的内心平静一点。

“雪妹妹,回去,回房子去。”林先生搀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却仿佛驾着云朵似的,缥缥缈缈,不知所终……

第二天醒来,温雪菲仿佛大病了一场,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总是强迫自己去淡化那些恐怖的记忆,去淡忘那些可怕的画面。是的,那情景,那场面,太恐怖了!之前,女人的身体,在她心目中是极其高贵而圣洁、美好而纯净的;可是,在那张手术床上,她看到的是何等邋遢、何等惨不忍睹啊!她嗅到的味道又是何等血腥、何等恶心啊!为什么?为什么天使般可爱的婴儿的诞生,却要让母亲经历如此残酷的折磨呢!

林荫墨说得对:所有生的奇观、美的礼赞,都必须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洗礼,人类是这样,自然界也是如此!林荫墨还说,对于女人,最大的痛是当母亲的时候;最大的幸福,也是当母亲的时候!

为了治愈自己内心的痛,温雪菲就时常到卞姬床前来。她敏锐地发现,当了母亲的卞姬,无论是那笑容,那语调,还是那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这种不一样,是不是林荫墨所说的“幸福”?同时,她又愉快的发现,面对初生婴儿,她心中所有的烦恼、疼痛、恐怖都烟消云散!婴儿的瞳仁里,有一点亮光,如一盏洞悉她内心的红烛,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温暖而灿烂的,婴儿的笑靥,又如同一朵盛开的百合花,洁白而又纯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对于林荫墨,她始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爱他,也许她是爱他的吧?可是,这种爱因为有太多的禁忌而变得晦涩,变得不清晰。她必须隐瞒到底,对谁都一样,包括对她自己!只是,从此,她的梦乡不再平静,她的眼里似有云烟。

长大了的温雪菲完全褪去了初从日本回来时的那一副瘦小模样,而发育成一位迷人而聪明的大姑娘了。这种花一样绽放的美妙,花一样绚烂的芬芳,仿佛是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悄然呈现,让林荫墨猝不及防。尤其是她的眼睛里,荡漾着一道道清澈、妩媚的波光,顾盼之间,那一份少女特有的羞怯、温柔和善良溢于言表。他受不了,他感到晕眩和窒息,他望着她的时候,仿佛一个长途跋涉的饥渴旅人面对一潭清冽的泉水。但他心里明白,作为一个基督教徒,无论是父母双亲,还是卞姬,乃至温雪菲,都不可能满足他的这一种欲望。这简直就是个邪恶的念头,是罪过,是对上帝的一种亵渎!为了断掉自己的邪念,他就有意地回避,只要是他和温雪菲单独在一块,他就不自在地躲起来,或埋首于手里的一本书,或专注地干手头的活。他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好像害怕她会从他的眼里发现什么秘密。“将那把刀子给我。”“将这瓶子拿走!”比如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会将目光盯住刀子或瓶子,而不像以前那样笑容可掬地瞅着她。再比如她问他“你想吃个点心吗?”“你是喝茶还是喝咖啡?”他都不敢跟以前一样,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或一个面部表情,而是像对一个下人一样大声说“好!”或“不!”

对于身上所发生的种种奇妙变化,温雪菲自己倒还真没想到。是那一件低胸的紫色衬衫让温雪菲一下子明白,自己已经是个美妙绝伦的女孩了!那是个夏日的晚上,刚刚洗过澡的她,披着齐肩的湿发,穿着一件紫色衬衫,来到后院跟林家一家子围着石桌吃西瓜。

“雪,雪妹你,你怎么穿,穿成这样……”卞姬一看见她,愣了一愣,那嘴里、手里都还在淌着西瓜汁,那双发愣的眼睛尽管是处在暗处,却仍然让温雪菲感到可怕,同时,她也感受到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瞅着她的那种压力!

温雪菲本能地用双臂护住了前胸,本能地一个转身,“咚咚咚”地跑回房间里。在脱下紫色衬衫之前,她对着穿衣镜久久地凝视着自己。换衣服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冷,甚至微微发抖,但能感觉到自己皮肤灼烫,身体充满活力和张力。她是为自己的美丽而颤抖,为自己青春勃发的、旺盛的精力而激动。她换上了平日穿的绿色旧衬衣,重新来到后院。此刻,她的内心,她的神情,她的举手投足,跟刚才是大不一样了。仿佛换了一件衣服,她也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西瓜好,真甜。雪,你快吃。”为了弥补刚才的冲动,卞姬亲切地给温雪菲让位,又给她叉上一大块西瓜。

“是真甜,真爽。”温雪菲咬了一口,笑着朝林云翥点了点头。

“这瓜,是早上外砂陇王家特意送来的,我将它镇在井里,这大暑天,多吃点好。”林云翥高兴,擦擦嘴,起身回房去了。

“是该多吃点。”林荫墨一直埋头吃西瓜,见父亲走了才抬起头来,飞快地瞥了温雪菲一眼。

“雪,还有一块,你吃,我们都吃多了。”卞姬努了努下巴,说着,就抱起儿子回房去了。

“我,都吃了?”温雪菲终于恢复到原来轻松自在的状态。她吃西瓜有个习惯,甜的红的才吃,不红不甜的可一口不吃。再说,刚吃过晚饭,一下子也吃不下太多。还剩一大瓣半红不白的,她就不要了,正准备清扫桌子,却被林荫墨拦住了。

“慢,我吃!”林荫墨一把夺过她手里那吃了一半的瓜,还给她一个笑脸,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她傻乎乎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将她吃下的半瓣西瓜吃个干干净净。她心里突然很难受,哭不出来的难受。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林云翥老先生嗅到了什么,也许这全都是卞姬的主意。过不了几天,温雪菲就离开了林家,离开了怡生堂,离开了林荫墨,被派到饶村专门护理病情恶化、孤独寂寞的蔡雁秋。

林荫墨因为温雪菲的离去,陷入了极大的失落与痛苦中。他无法控制自己,他一再假借给蔡雁秋、陈海澜治病的名义隔三差五地往荔园跑。

陈府上下几乎谁都知道林先生的来意,这就给温雪菲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添了无尽的烦恼。让她始料不及的是,最终为她解围的,竟然是陈海澜。

林荫墨一来,院子里就不时响起陈海澜兴高采烈的说话声、笑闹声。她并不看好林荫墨的西洋疗法,却喜欢跟这个年轻医学博士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比如此刻他们说的话就让听的人似懂非懂。她说,一个人永远无法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比如她自己,有时候会随口而出说一些什么,可一开口才发觉不是自己想要说的那层意思,察觉到这一点,又拼命地认为自己没有说错……一直以来,林荫墨只把海澜当患者,并没有考虑别的任何一种关系,包括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于是,海澜说什么,他都不在乎。

陈海澜的卧室洁净雅致。室内熏了香草,纱窗把蚊蝇摒挡在外。林荫墨进来时,她已经平躺在床上,只盖一层薄薄的纱巾被,双睫交合,睡着一般。林荫墨按照西医的方式看病,伸手摸了海澜的额头,看了舌头,听左胸心音时听诊器触及她高高耸起的乳房时,他那只手就在微微颤抖。陈海澜是脸色如常,吐纳自在。林荫墨说:“澜姑娘气色比先前好多了。”陈海澜笑了:“一个心如止水,病入膏肓的人,能有什么好气色?”林荫墨说:“澜姑娘言重了。澜姑娘肌体完好无损,为何长时间流连于病榻……”海澜一听,坐了起来说:“请问林博士,你读过《黄帝内经》吗?”林荫墨说:“中医必读,我学的是西医,读它未必受益。”陈海澜露出鄙夷的一笑:“你还是回去读通《黄帝内经》再来给我治病吧。”一句话把林荫墨说痛了,离开陈府的时候,心中仍然愤愤。

自从日本学成归来,林荫墨第一次怀揣《黄帝内经》来见父亲。林云翥老了,不出诊了,但仍然神清目朗,行止如常。在内心深处,林荫墨对父亲是十分钦佩的。父亲人如其名,高古豁达,胸无沟壑,心怀博爱,樟林人视他为神明一般。但道不同不相与谋。在遭到陈海澜的质问之前,他基本上把中西医对立起来,视为空洞与务实的两个方面。而这一天,林荫墨才躬身叫了一声“爸”!林云翥却回了一句:“墨儿,你回过神来了!”林荫墨猛一激灵,没理会父亲指的是医道还是人道。他递上《黄帝内经》,将碰到的疑惑跟父亲道明。林云翥答:“为情所伤,你读《黄帝内经》算是读对了。”荫墨说:“《黄帝内经》是澜姑娘要我读的,她还特别指出要我读《素问·移精变气论》。”林云翥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林荫墨不解。林云翥说:“为情失志者,若能自我理喻病因,那已经不劳外人医治了。这陈家姑娘,就是不简单!墨儿切记,医者立于天地间,医理病理存乎世俗人情之中。她让你读《黄帝内经》,是在帮你治病啊!”

为了排解这心中的郁闷,他悄然离开怡生堂,整整失踪了一年。

这次失踪,凭着他两条并不强壮的腿,走遍了闽粤大地。这是一次对体力极限的挑战,又是一次耳目声色的大餐,在这场痛悦交加的洗礼中备尝艰辛;这又是一次精神境界的超越,沿途风餐露宿,听尽暮鼓晨钟,儒释道,巫卜符,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更是一次人生况味品尝的过程,一路走过,见过的又是一幅幅芸芸众生的世俗图……回到樟林,林荫墨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没有赶上送温雪菲出阁!

林荫墨重新来到饶村,重新给陈府的陈小姐陈海澜看病的时候,他心里最想见的,还是温雪菲,只可惜,此刻已是物是人非了,那么顺其自然,不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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