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贼人头子见手下没受多大损伤,提高嗓门得意道:“你们看看!这小子御剑起来吓人,其实并没有多少真本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可以杀了他!干掉他后,我们去附近村庄杀掠一番,抢几个姑娘回来玩玩。兄弟们,看你们的了!”
贼人老大的话煽动了许多贼人,这些贼人士气回升,聒噪起来,举起马刀,冲向白孟杀去。
只是这些贼人跑的近了,看到白孟高高在上悬浮在天上,他们却只能举着刀眼巴巴的望着,却伤不得白孟分毫,多少有点恼恨无奈。
刚吃了黑色箭龙的苦头,他们却是不敢再放箭射白孟了。
散发贼人眉头一皱,发话道:“把他的白马给杀了!看他下不下来!”
疤脸贼人牵过白马,散发贼人提刀挥下,银光一闪,马头与马身分离。鲜血倾斜如瀑,血腥非常。
恐怖一幕看的空中的白孟脸色惨白。万万没想到这些贼人居然如此凶残。
散发贼人呵呵笑道:“别说是马,我们杀的人少吗?你若现在下来,我们也就劫个财,放你一条小命。如果你不下来,等下我们杀了你,还会去你家里,杀你全家!你掂量掂量吧?”
白孟胸中气血翻涌,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威胁。
只见白孟徐徐下落,站到了草地上。
散发贼人嘿嘿一笑,想不到自己三言两语就骗了待宰羔羊下来,真是再好不过。
只是散发贼人忽然愣住了,他看到白孟以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速度急速的朝他过来,刚才明明还离的很远,却一下子从远处草地瞬闪到他的身前。白孟的速度甚至远远超过了散发贼人肉眼分辨的极限,在下一个眨眼的瞬间,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白孟一手提了起来,双脚已经悬空。
更糟糕的是,散发贼人发现自己肩胛内血一热,一层奇异的疼痛,他定睛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孟的剑刺穿了他肩胛。
散发贼人冷汗直冒,吓得瑟瑟发抖,勉力镇静声音道:“英雄好汉,有话好好说。你要钱不是,我……我有钱。藏在山洞里。藏了很多,都给你!女人……对,我有女儿,可以献给你。还是黄花闺女……漂亮水嫩,英雄你一定会喜欢……”
白孟的剑从散发贼人的肩胛抽出,散发贼人神色松了几分,接着说道:“我那儿女长的闭月羞花一般,英雄你一定喜欢。走,英雄,到我们山寨坐坐……嘿嘿,英雄,我就是你老丈人啦。”硬是不顾肩头流血,痛中带笑的伸手去搭白孟的肩膀。
只是他的手搭了一个空,愣了一下,瞄眼去看,却见白孟面目不善,心中一凉。难道还没谈妥?散发贼人疑惑的目光去寻铁算盘贼人。
铁算盘贼人瘪嘴摇摇头,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散发贼人一愣,随即爽朗的哈哈大笑,笑的好像自己是天下最快乐的人,遇到了最开心的事,拍掌大笑:“好!好!好!英雄出少年哪!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试探下英雄是不是贪财好色,英雄果然经得住考验。都是一场误会啊。铁算盘,拿锭银子出来,赔英雄的马。天色已晚,家里人还在等我们回去吃饭啊。”
说着转身,要走,也不顾自己肩头鲜血汩汩的流下来。铁算盘贼人假意摸摸口袋,也转身跟着散发贼人走,向其他贼人使眼色,快走。
看着这群六十三个贼人就要远去的背影,白孟终于开口了:“等一下!”
六十三个人贼人都停了脚步。
铁算盘贼人率先转过身,笑脸相迎:“英雄,我们来的匆忙,银子忘带了,不如下次遇到给你。天色不早,英雄也早点回城吧,我们回去还有要事,就先不送英雄了。”
散发贼人也转过身,笑脸道:“哪里下次遇见,我们马上赔英雄的马。大家都把身上的银子凑一凑,都给英雄吧。”率先把身上的一锭银元宝和一些碎银放到草地上。铁算盘也过来把身上的碎银铜钱也放到一起。陆陆续续的贼人把身上的碎银铜钱都拿出来,一下子草地上的碎银也有一小堆。
散发贼人笑道:“英雄,我们身上的银子都在这里,除非英雄要我们的命,不然我们真没什么可以给英雄了。”
白孟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你们的钱,更不要你们的命。把你们所有的兵器留下,然后一个个的排好队,乖乖的到我这里来,我要废了你们每一个人的武功。”
散发贼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喝道:“你要废我们武功,就是要断我们的财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可恶的狗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就此跪下磕头,从我们每一个人胯下钻过,我留你一个全尸!”
白孟不打算和这群贼人继续废话,一个闪身,人影如闪电般掠过。人影在六十三个贼人之间极速的穿行。
顷刻间,六十三个贼人都瘫软坐在草地,已然被白孟废去毕生武功,且终生也无法练功,都是无法再以暴力为害世间了。
发现武功已废,散发贼人不无怨恨道:“我低声下气称你为英雄,只想全身而退。既然你废我们武功,我们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教你后悔招惹了我们!”话完,散发贼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瓷瓶,拔开瓶口塞子,将瓶中液体倒入喉咙。其他六十二个贼人也从怀中取出同样黑瓶,都面有悲愤之色,全都喝下黑瓶中液体。
六十三个贼人横尸荒野。
虽然白天,在这荒凉的荒野,白孟也被这诡异之相吓到,只叫飞剑浮起,让七彩鹦鹉落在自己肩膀,要踏剑飞走了。
更可怖的一幕在荒凉的原野发生。死去的三十六个贼人复又从地上爬起,行为鬼祟,面色黝黑呈现中毒而死之状,全成了活死人。
散发贼人死尸抬头说话:“我们已经死了,但我们还活着。我遇到一个邪道,他给了我‘炼尸毒’的药,只要服下此药,会成为活死人,刀枪杀之不倒,水火侵之不灭。如今我们打不过你,只有变成这活死人,要你付出代价!”
白孟浮在半空中,黯然道:“我只不过废你们武功,要你们不再害人,你们何苦如此。我踏剑飞天,就算你们都变成了这般的活死人,也伤不到我分毫。”
散发贼人死尸道:“你养了一只鹦鹉,只要我打听城中可有养鹦鹉的少爷,多半能打听你出你是何人,家在何方。你现在不和我们了断,难道要我们杀入你家中,大开杀戒吗?”
白孟无奈,踏剑飞落,脚踏草地,剑复又飞回到手中。黝黑的青冥长剑一亮,白孟对慵散发贼人死尸道:“你又何苦如此!”
话完,白孟起剑闪出。剑势之快,如幻如电,化作一道黑色电光,在所有六十三具活死人身上划过。每一剑都直刺要害,或脖子,或心口,或大动脉,只想要这些活死人彻底的倒下,不要再痛苦的留存在世上。
剑出完,白孟却呆了,这六十三个活死人一个也没有倒下,反而都朝他黑压压的围了过来。
散发贼人死尸道:“我很是惊讶,我成了活死人,实力大增,可还是看不清你的剑招。不过你也别得意,你的剑再也杀不死我们,因为我们已经是个死人!就算我们的血流光,全身溃烂,我们都不会死。我们会杀死你!”
散发贼人死尸面目狰狞:“死鬼兄弟们!杀了他!”
六十三个活死人围住了白孟。
白孟肩膀上的七彩鹦鹉喊:“降妖伏魔!降妖伏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