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后,他决定还是继续像以前那样处处为难她,只有这样,她才能注意到自己。
那几天的鲜花,钻石,早饭,在第二天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出现过那样,凌天爵的爷爷继续以往常的方式出题为难她,一切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直到有一天,这个一直维持不变的关系忽然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打破。
那天旁晚,公司所有的人都下班了,只留下凌天爵的爷爷和阿岚还在公司里,正当他做完一切工作的时候,看到阿岚在办工作前忙碌的身影,忽然新生一股玩弄的念头,正要走过去时,忽然出现了一个男人,温柔地叫唤了一声阿岚的名字。
凌天爵的爷爷从未见过,那个脸上基本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阿岚,见到那个男人时,居然会笑,而且笑的很甜。
两人一相遇,就紧紧相拥,这一幕,生生地刺痛了凌天爵爷爷的眼。
两人谈了不久,那男人就拉着阿岚走了,凌天爵的爷爷十分气愤,当场就动用凌家势力去查那个男人,果然没多久就查到了。
那个男人的身份背景并不强大,只是一个普通家族的大少爷而已,不管是金钱,地位、还是相貌,都跟他差的十万八千里,凌天爵爷爷心里气愤不过,最后恼羞成怒,终于在某一天派人让那个男人惨死于车祸中。
但是,阿岚再不久后就知道了。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凌天爵的爷爷吃惊地看着阿岚在调下高楼最后那抹极恨极恨的眼神。
然后,纵身,一跃而下,七十层的大楼楼顶,已经没有了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
凌天爵的爷爷后悔得嘶声力竭,立马让人将满身是血的阿岚送去医院,总算在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眼,阿岚终于还是被救活了。
可是,在那之后,阿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时常对着窗外的天空仰天长啸,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笑的凄惨,然后边笑边流泪,凌天爵爷爷痛心疾首,抛弃了工作,呆在身边一直照顾着她,呵护得极好。
可是,阿岚傻了,是真傻了,傻到连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讲,有时候面对凌天爵爷爷又怒又痛的眼神,只会傻傻发笑,然后双手乱舞,就像个疯子。
这样的阿岚,简直跟以前的她是两个人。
凌天爵爷爷无可奈何,心里早就后悔不已,他宁愿她打他骂他甚至恨他,但就是不想她现在这个人不人的样子,这样的她,伤的他最深。
他爱她,她却为一个死去的男人而疯,他不能怒,不能恨,甚至不能为自己的立场而辨解,他在她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那高高在上风流公子,却能为她心肝情愿地做出一切,可是,好景不长,这个叫阿岚的可怜女人,最终还是默默地死在了医院。
一声不吭地,走了。
从那之后,风流不羁的凌天爵爷爷,也变了,变得沉默寡闻,变得残忍嗜血,变得冷酷无情,所有的仇家在阿岚死去的那晚,被凌天爵爷爷血洗了。
凌天爵爷爷的花花公子的名声,硬生生地换成了手刃人命的死神,谁只要一提到他,都会冷不住地瑟瑟发抖,似乎真的见到死神那般。
那时,每个人都知道,凌天爵爷爷的禁忌,就是阿岚两个字,谁跟他提这两个字,谁都不得好死。
凌天爵爷爷终于也学会了阿岚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还要更加的冷漠,他整天晚上抱着阿岚的骨灰盒,在睡前总会对那骨灰盒子说上一番情话,然后当做爱人一般亲吻,最后抱着那骨灰入睡。
知道这一切的朋友和亲人都为他伤心不已,凌天爵的爷爷这一生,赢得了所有,却输给了一个女人,输给了一个还没开花的爱情,而且是……惨败。
又过了十几年,正当凌天爵爷爷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将一块金色的表挂在了他最珍贵的骨灰盒的旁边。
看到那金表,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金表上镶嵌了许多的钻石,然而最让人吃惊的是,每一个钻石上,都有阿岚的脸,而且还是不懂的表情,忍耐的,微笑的,痛苦的,发傻的,布满了整个金表,然而最当中,也就是最大的那个钻石,却映着阿岚在跳下楼后,那抹恨之入骨的眼神。
凌天爵的爷爷就抱着这一块金表,永远地跟阿岚的骨灰沉睡。
这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一个没有结果的爱情,青涩,痛苦,麻木,绝望,在两人间的爱情间,渐渐泛黄。
然后这块金表根据凌天爵爷爷的意思,将它抛之于市场,像那场没有完结的爱一样,随岁月逐流。
这块金表不属于凌家,而是属于阿岚,属于一个幸福又不幸的女人。
凌家的所有人,都没有这个资格,拥有这块金表,包括现在面无表情说着这一切的凌天爵。
“没有资格?”夜予希有些吃惊。
“嗯,没资格,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孩子,都没有资格拥有它,这是爷爷死前告诉我们的最后一句话。”
夜予希盯着那金表,眼神变得有些复杂,“难怪说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原来真的很悲伤,还是痛之入骨。”
凌天爵爷爷花了一生的心思亲手制作了这块金表,将他的爱全部注入到了里面,阿岚的模样,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心中。
然而竞赛仍旧在继续,凯西手里拿金表依旧闪闪发光,不像经历了十几年的手表,光滑的金色色泽,再加上全身顶级钻石镶嵌,如果硬要拍卖的话,几百亿的价格都有可能,甚至还有可能再高。
“有谁?”凯西微微地抬起下巴,暗红色妖娆的面具映出淡淡的挑衅。
一道甜美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彻在竞技赛场里。
“我能不能试试看?”
所有人都闻声寻去,只见一名身着淡妆的女孩笑着走进竞技赛场的中央。
她一身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衣装,却长着一张清秀甜美的脸蛋,一双美丽的眸子直直地正视前方,不高不傲,却让人产生一种高贵的错觉。
凯西见到来人,盯了她半会儿,忽然笑了,“我认识你。”
那女孩,是雨诺萱,一直默默无声的她,终于开始有了些风采。
雨诺萱温柔地笑笑,“我也认识你,凯西。”
凯西看着她,脸上挑衅的味道渐渐消失,继而换上了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
不远处的夜予希看着,眼里闪烁着欣赏之意,“我还以为诺萱要一直沉默下去,不过现在看来,她居然面不改色地挑战,不错,深藏不漏啊!”
不知哪里记过来的云萌看着那竞赛现在,粉嫩嫩的脸上得意一笑。
“今晚正真的公主是她,哼!那个冒牌货,我看了就不爽!予希,待会儿她要是来了,你就上去,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云萌气鼓鼓着一张脸,愤愤地咬牙切齿,还对空气划了俩拳头。
以夜璐玉的性子,她这么好强好胜好面子的人,又是个公主,她要是不来,老天爷都不同意!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快看快看,她喝了,喝了!”
“我的天!她喝的好快!”
“哇啊,味道好浓!我要醉了!”
……
开始了!
夜予希闻声往竞技赛场的中央看去,只见两个少女一人一桶,抱着酒桶一阵狂喝,酒香四溢,极浓的香味在人群中弥漫开来,香味入鼻,即使是闻上一次,也感觉自己好像是喝到了这酒。
观众席上一些酒量不好的人,开始东倒西歪,叫苦连天,还有些特别好酒的,双眼赤红赤红地瞪着那两桶极品醇香四溢的烈酒,巴不得自己飞上去品尝一番。
然而让人最为吃惊的,是喝了这将近半桶的烈酒,两位看起来娇小的少女,却依旧面不改色,眼神汇聚在自己手上的那桶酒上。
比赛仍旧继续,赛场已然是鸦雀无声。
云萌鼓着一张鹅蛋脸,惊得嘴巴可以塞下一枚鸡蛋,这这这,这什么酒量啊!
“海量啊!”她不禁愤恨地感叹出声。
这种烈酒都醉不倒她们二人,哦,不对,她们还是人么!
云萌瞪着双大大的眼睛,目光始终不离开竞赛场里的两人,“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诺萱这么能喝,那酒量十个大汉都能给她喝倒了!”
凌天爵美丽的灰眸看了一眼云萌,饶有兴致地,“那你哥呢?”
云萌呆了呆,她哥?
脑袋里忽然闪逝那张充满血性般俊美的脸。
云萌嘴角微微地抽了,“我哥他酒量不好。”
不好?有多不好?夜予希也来了兴致,“他酒量差到什么程度?”
“……别提了,他一沾就醉,全家人就他一个最会打架,但最不会喝酒的!”云萌嫌弃地摆摆手,脸上活泼生动到极点的表情把夜予希给逗乐了。
凌天爵嘴角不可见地微微上翘了一点。
嗯,不会喝酒,不错!
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凌学长,你会喝酒咩?”云萌忽然把脑袋转向他。
“对啊!爵,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喝酒过!”夜予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只见,凌天爵淡定地点了点头。
“酒量怎么样?”夜予希张大眼看着他。
“千杯不醉。”凌天爵继续淡定地说。
“那,那俩桶呢?”
凌天爵再次点了点头。
这酒量……
“哇靠!凌学长要不我们也找个什么时间拼酒?”云萌眼睛闪着精光。
“小野猫肯同意,我就没意见。”凌天爵笑着搂过夜予希。
云萌顿时将眼神射向她,“予希,你同意么?”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