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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39

有人从闽南海边到复兴楼走亲访友,此人是祖父那一辈从黄家坳迁往漳州月港的,他曾经随父亲回来一次,此次他特意带着两个儿子回来认认祖地。这三个来自海边的亲人受到了江夏堂和本房派亲友的热情款待。在拉家常闲聊中,他说前不久在码头上碰到一个贩鱼的后生子,听口音很熟,一问果然是黄家坳人,当时他还请他到家里吃饭,被客气地谢绝了。那时也是问了名字的,可是年纪大了,一下记不清,不过他说起他大致的长相,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这人保准是黄松。

黄松?谁家的黄松?名气还这么大。客人有些惊讶。就是那个要建土楼的阿松头啊!大家笑了起来。

这是黄家坳人第一次准确获知黄松出走后的消息,大家讨论着那贩鱼有多大的赚头,黄松要贩几年才能夯一版墙。

不久,黄松的堂姑父黄三孟从南靖的山城贩猪仔回来,远远的就招手喊站在楼门厅看人下棋的黄槐过来,说:“我在山城看到阿松头了。”

“阿松头跑山城了?”

“我问他赚大钱没有?他笑笑,再问他什么时阵回来?他还是笑笑。这小子,脸都晒黑了。”

山城算是福佬人的地界,和闽西南客家土楼乡村相邻。黄松从海边跑到了山城,大概是准备回来了。黄槐在吃晚饭时把这个推测告诉了黄柏和黄素。

“不知老哥赚了多少钱?没赚够建土楼的钱,他敢回来吗?”黄柏说。

“建土楼的钱哪有这么快赚够?可以边赚边建,再赚再建。”黄素说。

“真不知老哥怎么想的?他赚的钱不如分一点给我们两个当弟弟的,让我们先讨个老婆再说。”黄柏说。

“他老大都还没有娶,你们倒想抢先啊?”黄素笑了起来。

黄柏瞪了黄素一眼,说:“你笑呀,以后嫁不出去,你就哭了。”

黄素笑得更大声了,说:“你没听说过吗?‘只见桥头打单只,不见桥尾丑女客’,要哭的是你。”

黄槐烦躁地站起身,说:“好了好了,别说了。”转身走出了灶间。

这些天来黄槐心里很郁闷,好像憋着一口气呼不出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心头堵得很。昨天高溪的高大志突然来复兴楼找他。前两年他们在赶圩的时阵相识,高大志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总有不同的话题说个不停,在他面前黄槐就显得特别木讷,两人也没什么交往。昨天高大志突然出现在黄槐的眼前时,他一时叫不出名字。高大志上前就扳住黄槐的肩膀说,把我忘啦?要是我是妹子,恐怕你就不会忘了,你这家伙,我是高大志啊。黄槐唔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高大志说他最近在做木材生意,把山里的木材弄到福佬人的海边去卖,他说我们的情况很相似,老妈死了,老爸也死了,家里只剩下几个尚未成家立业的兄弟姐妹,什么事都要靠自己。高大志说他是路过黄家坳顺便来看看黄槐的,黄槐连忙泡茶,看样子他很口渴,一杯接一杯地喝进肚子,话也越来越多,说他老爸死时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大哥脑子又不好使,一家重担全压在他肩上,这几年他做了木材生意,总算把债全还清了,现在主要任务就是赚钱,给自己讨个老婆,有办法的话给大哥也讨个老婆,同时也给小妹准备一点嫁妆,最后他话锋一转,问黄槐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做木材生意。黄槐说,我没钱。高大志说,你没钱,但你起码有力气、有脑子吧,你就跟我干,我付你工钱。黄槐一时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拒绝高大志,只是笑笑说,我能行吗?我是做生意的料吗?高大志说,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料,是金子是石头,过过火就知道了。最后高大志临走前约他圩天在博平圩碰面,他有一批木材要卖给海边来的福佬客商,高大志说,你来帮忙,顺便看看生意是怎么做的,其实生意就是抱着小狗过门槛。按说,有人突然相邀做生意,这是好事,父亲生前给他排的流年说,“是年有贵人相助”,看来说的就是这件事。可是黄槐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对前景、对未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

黄槐出了复兴楼,又走到那一圈茅草围成的草轮子里,从地上捡了一截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一会儿画一个像土楼的圆圈,一会儿又在圆圈里添上五官,画成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这样胡乱地画着,感觉也没什么意思,黄槐把树枝折成了几段,向天空扔去,他看到树枝摇摇晃晃飞向天空,不一会儿就像中弹的小鸟,纷纷落了下来,其中一根还打在了他的头上。这时他也决定了,就跟高大志混一混,能混一天是混一天。

赶圩的人都起得早。黄槐醒来时,复兴楼那些赶圩的人都上路了,他从锅里抓了两条地瓜,一边啃着一边快步走。出了村子,翻过一座山坡,黄槐看到前面几个复兴楼人挑担子的背影,才放慢了一点脚步。

圩天的博平圩一下涌进七乡八里的人,本来就不宽阔的圩街显得更挤了。黄槐站在金财木材行门前,被经过的人挤来挤去,他感觉整条圩街就像土灶上的大锅煮着猪菜,满锅劈里啪啦地滚着。木材行门上挂着一杆旗幡,破破烂烂的,“金财”两个字还很醒目。它还没开门,放眼望去,整条圩街就它没开门。黄槐的眼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着高大志,眼睛看得发直了,也没发现他。

这时,木材行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探出一个打呵欠的瘦高个长脸男子,他一边把门板一块块卸下来,一边呵欠连天地把嘴巴张成一个洞。黄槐连忙走上前,看到里面靠墙竖着两口做好的棺材,还有一口棺材平放着等待刨平,吃惊地问:“这不是金财木材行吗?”

“这是金财棺材店。”打呵欠男子说,“你有什么需要?”

黄槐吓得掉头就钻入人群,心想这高大志是怎么回事?叫我在金财木材行旗下见面,难道博平圩有两家“金财”不成?他穿过重重包围的行人和叫卖声,往前头走去。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尖声骂道:“干!是你啊,阿志佬!”

高大志笑笑说:“你才来啊?有没有在‘金财’门口等我?”

黄槐瞪着眼说:“等你个死人头!那是棺材店。”

“就是棺材店啊,我今天是要试试你,看你脑子好不好用,是不是做生意的料?”高大志伸出两根指头在黄槐的胸前敲了两下,眼里带着讥讽的笑意。

“你把我当作猴子来耍啊?”黄槐说着,握起了拳头,高大志一下把它拉到自己的胸前,往上面擂了几下。

“让你打几下,这样行了吧?”高大志一脸坏笑,话题一转说,“中午我请你吃猪蹄面。”

黄槐哼了一声,转身要走,一个妹子走过来,朝高大志喊了一声“哥”,就没入了人群,他的眼光追着她,说:“她是你妹子啊?”

“是啊,我妹妹高大凤,怎么样?”高大志说。

黄槐说:“哦,没……”他还是跟着高大志往前走去,心想这高大凤这么结实,那手臂一定很有力,以后谁娶了她恐怕都打不过她。

高大志又说起他的生意了,他说福佬客商下个圩天就要来了,这次生意能让他赚一笔大钱。黄槐一只耳朵听进去,另一只耳朵就出去了。路过猪蹄面店,黄槐拉着高大志往里面走,说:“你不是要请我吗?”高大志说:“请你就请你。”黄槐向店老板要了两大碗猪蹄面,还要高大志先把钱交了,要是他等下溜掉或反悔不交钱,那自己就只能当掉裤子了。

两大碗香气扑鼻的猪蹄面端上桌,黄槐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立即操起筷子,埋下头,嘶嘶嗦嗦地往嘴里送去大块的猪蹄和大把的面。他抬起头时,碗里的猪蹄全都消灭了,面也吃掉了大半,满嘴是充满劲道的猪蹄,咀嚼出一股享受的快感。

这时,有人跨着大步走进店里,他的身子挡了一下外面的光线,但黄槐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猛地站起身,却叫不出声。

走进店里的人也盯着黄槐看了一下,把右手上的被包卷转到左手,径直走了过来,说:“我快饿坏了。”然后端起桌上剩下半碗的猪蹄面,也不用筷子,往嘴里倒着,倒了两三下就全倒光了。

“阿松头,真是你啊!”黄槐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看着黄松把他的猪蹄面狼吞虎咽地吞下去,不停地搓着手说,“你回来了啊,阿松头,到外面这么久也不写个信?你发财了吧,阿松头?”

黄松放下空碗,抹了抹嘴说:“我饿了,你来赶圩啊?我刚刚才到博平圩。”

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吃着面的高大志目瞪口呆地看着黄松几口就吞下了半碗面,心里暗暗称奇。黄槐为他们做了介绍说:“这是我老哥黄松,这是高溪的高大志。”

高大志听黄槐说过黄松想建土楼的事,觉得面前这个人其貌不扬,想建土楼能建成吗?人不可貌相,也许吧。他起身说:“我是做木材生意的,你建土楼要是需要木材,就来找我,我保准便宜卖给你。”

黄松点头说:“好啊好啊。”然后揽住黄槐的肩头,对他说,“走,我们一起回黄家坳。”

“老哥,这次赚了多少钱?建楼的钱够了吧?”黄槐说。

黄松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问话。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眼光却是灼灼发亮。

“你肚子饿了,就吃碗猪蹄面吧,我也还没吃饱呢。”黄槐说。

“点心一下就行了,要省钱呢。”黄松说。

黄槐心里嘀咕着,这也太吝啬了吧?一碗面也不吃。但他也没说什么,黄松拉着他的手就走出了店子,说:“回家吧,我好久没吃到黄莲做的饭菜了。”

“黄莲做的菜?你再也吃不到了。”黄槐说。

“咦,怎么了?黄莲怎么了?”黄松心头一惊。

“没怎么,她跑了,跟人跑了,写信回来说跑到台湾了。”黄槐说。

黄松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阿松头,你这一跑也是一年多,你到底跑到哪里呢?”

“这个就先别说了,一言难尽呐。阿槐头,你知道吗?我在外面寻访了一些工匠,和他们探讨怎么在陷落的地基上重建土楼,我找到办法了!月港那边有一座大厝建在水边,开头地基也塌陷了,工匠就用松木扎成了木筏样式,那地基就牢固了,陆上千年杉,水下万年松,松木在水下越久越不烂呢……”

黄槐知道,黄松心里还是只有他的土楼。

40

出了博平圩,黄松走得很快,像是赶着去救火一样,一下就把黄槐甩在后面。黄槐一直想知道黄松带了多少钱回来,黄松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避而不谈,他也没了兴趣,脚步就慢了下来。

黄松越走越快,好像脚底下装着弹簧一样,身子一跃一跃,转眼间翻过了山坡,而黄槐还在山麓下。

就要回到黄家坳了,黄松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激情。再翻过一座山坡,就是黄家坳的地界了,他的脚步突然放缓下来,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黄槐,他似乎需要缓和一下心里的情绪。离开黄家坳,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能够回到黄家坳,今天他就要回来了。他站在山坡上望着面前黄家坳的地界,一片苍茫的群山,在峰峦中间开阔的平地上,是河流、田地,还有高高耸立的复兴楼……

黄松看到阳光下流淌的小竹溪,像一条飘带绕着山势,向远方飘动着。小竹溪边的空地上长出了一片茅草,那就是他的天助楼楼址,恍然间,那片茅草消失了,变成一座圆形土楼,在蓝天白云下巍然耸立。他眼睛眨了一下,那浑圆阔大的土楼就不见了,面前是一片茅草围成的环状的轮子,风一吹,草轮子就像要滚动起来一样。

黄槐从后面喘着气走上来,说:“地基坑都长草了。”

黄松说:“那里很快就要长出土楼!”

黄松迈开大步向山坡下跑去,小竹溪就在面前了,那草轮子像是朝着他滚来。从起伏的山路一个劲地跑下来,黄松在小竹溪边刹住脚步,前脚还是刹不住地踩进了溪水里,他蹲下身子,用手掬起一捧水洗了一把脸。

“阿松头,你真能跑啊……”黄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我刚才一路上在想,古人是怎么说的?成家立业。我们三兄弟都老大不小了,现在父母都不在,你是老大,也该为我们考虑……”

黄松没兴趣听黄槐说话,对他来说,土楼之外的话题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了。他从溪中的跳石走过小竹溪,向着草轮子跑过去,与其说他一头冲进了草轮子,不如说草轮子将他吸了进去。黄松重重地往地上跺了一脚,转着身子转了两圈,心里大声喊叫着,天助楼,天助楼!我回来了!

天空里回荡着他的声音,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不,他相信祖先们和老天爷也都听见了,他们明白黄松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黄松从地基坑里拔起了几把草,他跳下了地基坑里,双手出击,接连不断地拔着草,有的连根拔起,有的从根部卟地扯断。黄槐走过来时,他已经拔干净一版墙那么长的地基坑,手掌都有点磨破皮。

“看你急的,这草用锄头来锄,不是更省事吗?”黄槐说。

黄松说:“我一想到建土楼,这手就闲不下来。”他从地基坑里爬上来,拍了拍手,“我下午去请定水师回来,明天就可以重新开工了。”

“阿松头,我们是兄弟,不是外人,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这次带了多少钱回来?”黄槐说。

黄松抬头看到黄槐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想了一下,说:“三十大洋。”

“哦,三十大洋?不少啊,你在外面做什么?赚了这么多。”黄槐说。

“我什么都干过,重活脏活,只要能赚钱的活,我都干过。”黄松淡淡地说,“三十大洋是不少,可是建一座土楼是远远不够的。”

“那等攒够了再建吧,我说老哥,这三十大洋,不如先拿来娶媳妇……”黄槐说。

“你又来了,你就惦记着娶媳妇。”黄松说,“不建成土楼,我是绝对不娶媳妇的。”

“你不娶就不娶,还要连累我们跟你一起打光棍啊?”

“你和阿柏头能找到媳妇就娶,我不会阻碍你们。”

“老哥,你是老大,说得轻巧啊,不会阻碍?你得拿出钱来帮我们才对!”

“行,土楼建成了,我还有多少钱全给你们娶媳妇好了。”

黄槐叹了一声,说:“等你建成土楼,那我们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黄松没接上话头,抬脚走出了草轮子,向复兴楼走去。他的脚步均匀有力,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干练,黄槐看着他的背影,想不明白他怎么为土楼迷狂得这般如痴如醉。

复兴楼门口有人或站或坐,远远看见黄松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全都把眼光瞪大了,这不是离家出走的黄松吗?现在又回来了啊?大家的眼光一起落在他手上的被包卷,那瘪瘪的包袱里最多两件换洗的衣服。大家又一起向他的腰身看去,回乡的人习惯把财宝绑在腰间,但黄松的腰间并没什么异样,他行走自如,脚底生风,飒飒飒就走到了复兴楼门前。

“阿松头回来啦,阿松头回来啦!”有人大喊起来。

黄松跨进石门槛,一眼看见三伯黄世金坐在楼门厅,就喊了一声“三伯”,黄世金起身走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哎呀,真是你啊,你回来了。”

一伙人立即包围了黄松,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黄家坳人对出走而又还乡的人总是包容的、大度的,尽管问话多是打听赚了多少钱之类,也是带着关心。有人从后面挤上前,说:“阿松头,回来了,要不要续建土楼啊?”

黄松一看是黄浦,所有的问话都让他感受到一种温情,但这句话最得他的欢心,他洪亮地说:“当然,明天就开工!”

“这就好,只要你继续建下去,我就有希望住上土楼了。”黄浦说。

“放心,天助楼一定会建成。”黄松拍了一下黄浦的肩膀。

黄槐有气无力地跨进石门槛,带着讥讽说:“午饭还没吃饱,说话也这么大声。”

黄松向自家灶间走去,一路上跟灶间里吃饭的人打着招呼,一间间地打过去。黄素早已听到动静,走出灶间,在门口迎接。

“我肚子饿了,还有饭吃没有?”黄松说。

“有有有,桶里的饭够你吃,不够还有地瓜呢。”黄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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