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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51

黄松被扶着走进复兴楼,突然他立定身子,任由江定水和黄槐拽着胳膊,一动也不动。

“阿松头……”

黄松猛地甩开两个人的手,立即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踩着有力的脚步,随手从廊道上抓起一把铁锹,嘭嘭嘭,就往外大步走去。

“哎,阿松头,你要做什么?”江定水愣了一下,就追上去。

黄松像风一样出了复兴楼,刮起地上一片尘土。江定水和黄槐只能在尘土后面紧追不舍。

“哎,阿松头……”

黄松一口气跑到天助楼那堵烧焦的土墙前,抡起铁锹就狠狠地敲,砰,砰,砰,铁锹在墙体上跳动,敲出一个个白点,终于凶狠地吃进了版缝里。要是没有火烧过,铁锹是不可能得逞的,现在它有了裂口,铁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钻进它的内部。

“阿松头,你这要干什么?”江定水喘着粗气,跑上来问。

黄松咬着牙说:“我看着这墙烧焦了,我心里就像刀子割着一样……”

江定水走上前,伸出两手往墙上推了推,他站好姿势,用力地往前推着,这一堵烧焦的墙轰地倒了下去,两边没烧过的墙依然固若金汤。江定水拍了拍手,说:“行了,把它推掉了,我们重夯起来……”

黄松把铁锹往地上一挫,说:“怎么这么不顺呢?本来都要上棚枕了,现在木料全烧光了……”

黄槐走了上来,低低地对黄松说:“老哥,阿素在他们手里,怎么办?”

黄松似乎这才意识到,和一堵烧焦的土墙相比,还要更迫切的一件事需要解决。烧焦的土墙推掉之后,可以慢慢再夯起来,而妹子落入土匪手里,不及早解救出来,拖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和不祥。可是他心里一时只有土楼,居然把活生生的妹子忘记了。黄松有些自责地揪了几下头发,发现不知到哪里筹措赎金,土匪都是认钱不认人,要是不能奉上足够的赎金,他们是会放人的,甚至有可能撕票,更可怕的是,黄素是个妹子,这无形中又增加了几分危险。

“阿松头,救人要紧,我把所有的钱全都缴给你,不够大家再凑。”江定水说。

黄松想起林家着媒婆来要礼帖了,黄素可以算是林家的候选媳妇,假如他们知道现在黄素遭遇不测,应该会鼎力相助吧?黄松对江定水说:“我到林坑筹款。”便大步向前面走去。

江定水脑子转了一圈,跑上前叫住黄松,说:“我看,还是别去找林家……”

“为什么?”

“林家得知黄素落到土匪手里,说不定就嫌弃她了……”

黄松不由一震,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他刹住脚步,像木桩一样呆在那里。

“还是回族里想办法,郎伯会见死不救吗?”江定水说,“黄素虽是女身,也是江夏堂的子孙。”

黄松想,我要为江夏堂建一座土楼,黄世郎先是极力阻挠,冷嘲热讽,后来虽说态度转变,却是不管不问,不理不睬,他会同意用族产去把一个妹子从土匪手里赎回来吗?黄松心里没底,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去试一试了。

黄松和黄槐表情沉重地走到黄世郎面前,他正坐在灶间的桌前喝茶,眼皮抬也不抬,说:“你们两个当兄长的,要想办法。”言辞里带着责备,似乎他们不想办法。

“我们……”黄松说,“来找郎伯商量,希望江夏堂能借一点钱。”

黄世郎放下茶杯,说:“江夏堂能有钱就好了,一年到头,修坟、祭祖、修葺祖堂、赈灾救济,要做的事那么多,江夏堂能有剩钱吗?”

黄松兄弟一时不知怎么说了。

“阿松头,你不是很有钱吗?”黄世郎站起身说,“没钱你还能建土楼?建土楼可以停下来,这性命交关的事,可不能停。”

“郎伯,我把土楼建到了第一层,身上的钱基本上用光了。”黄松说,“郎伯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其实是穷人结彩楼,没钱建土楼……”

“你是有钱建土楼,没钱赎妹子。”黄世郎打断他说。

黄松再次哑口无言。

黄世郎看了黄松一眼,不满地说:“赶快筹钱去,别耽搁了。”

黄松取出所有的剩钱,江定水则把他的所有积蓄拿出来,加上几个亲友凑来的钱,只有十二块大洋,离土匪索要的五十块还差一大截。看着日头一点点黯下来,黄松心头越来越沉重。

十二块银元在两只手里倒来倒去,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在黄松听来,这是一种绝望的声音。

“坝头的陈金才欠我三块钱,我去给他讨回来。”江定水转身就走。

黄松抬起头想叫住他,但他已经往楼门厅走去了。

“阿素不知会怎样……”黄槐嘀咕着。

黄松心烦意乱地起身走出灶间,天井上是圆圆的天空,暮色越来越浓了。他想把手里的银元往天空砸去,也许能砸出一点亮色。手里紧紧攥着银元,攥得手心都出汗了。最近夯造土楼进展顺利,而家里的人老是出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边是土楼,一边是亲人,哪一边重要呢?对黄松来说,两边都重要。建土楼正是为了亲人,可这过程中不免引起亲人的不解和矛盾,只好先委屈亲人了,像黄柏那样,过几年他总会回来,至少也回个音信,客家人走南闯北,向往远方,就像血管里的血一样不可改变。可是像黄素这样被土匪绑架,要是不用钱把她赎回来,她自己是不会回来的,或者回来的将是……黄松不敢往下想了。

“哥!”楼门厅响起一声叫声。

黄松不由震了一下,感觉在做梦中,可是那叫声非常清晰,就像翠林里一声鸟啼。黄松扭头一看,只见黄素从楼门厅跑了过来,他看得真真确确,是黄素!只不过“船子髻”乱了,一绺刘海飘到脸上来,脸上带着惊悸地喘着粗气。

“阿素!”黄松惊讶不已地迎上前。

“我、我……”黄素拂开脸上的头发,咽了口水,稍稍缓了口气,“我偷跑出来……”

黄松惊喜交加地摇了摇黄素的肩膀,说:“好啊!……”

黄素扭头指了指她身后的一个后生子,说:“是他帮我跑出来的……”

原来黄素被土匪绑架到龙凤谷左面往上二三里的一座鲜为人知的土堡里,那里是这伙土匪不固定的窝点之一。土匪们在土灶里烧起火,开始烤鸡。这次行动似乎不大顺利,抓了十几只鸡,派款却是一分也没派到,不过抓到了一个妹子,这也算是一单很大的买卖了。土匪们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烧鸡,一边找出早先储藏的一瓮老酒,兴高采烈地大吃大喝起来。原来看管黄素的有两个土匪,黄素和他们闲聊说了不少话,知道一个是老匪,汀州人,一个刚入伙不久,姓肖,家在书洋一带,能说客家话也能说福佬话,那老匪听到那边发出一阵灿烂的吃喝声响,那扑鼻而来的香气让他忍受不住,有些愤愤不平地溜过去,从一堆烤好的鸡里抓起一条鸡腿,张开大口猛啃起来。这边新入伙的土匪只有流口水了,黄素一开始就感觉他是被迫入伙的,那些老匪对他动不动就横加训斥,他似乎有开溜的念头,黄素趁此机会请他高抬贵手,放她一马,或者两个人一起跑,她是绝对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黄素略带暧昧的言辞让他动心了。那边土匪喝得稀里哗啦的一片热闹,这边姓肖的新匪悄悄地解开了黄素身上的绳索,黄素带奖励性质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他兴奋得脸刷地红了一大半。喝得东倒西歪的土匪们并没有意识到内部有人哗变,居然和人质一起逃走。等他们酒意清醒过来,人质和看管人质的新匪早已不见踪影。

黄松一眼看到妹子后面的后生,就认出他是上午来犯的土匪之一,正是他们绑走了黄素,烧了他所有的木材,毁了一堵土墙,心里的火一下窜上来,挥拳就朝那人脸上打去。

那人猝不及防挨了一拳,跳脚地大叫一声。黄素连忙上前拦住黄松,说:“哥,他是好人,没他我就逃不出来了。”

复兴楼人看见黄素居然从匪窝里顺利脱逃,纷纷关心地围上来,问长问短,连声发出庆幸的祝辞。黄松问明了情况,对那姓肖的后生子收起了拳头,但还是怒气未消,他脑子转念一想,那些土匪发现人跑了,说不定会追来,晚上复兴楼人一定要非常警惕。

黄世郎也踱了过来,简单了解了情况,一边叫人加强巡逻,密切注意异常的动向,一边冷冷地打量一下黄素,突然断喝一声,让人把黄素身后的后生子绑起来。

那姓肖的后生子一时慌了手脚,没来得及跑就被四五个复兴楼人团团包围。“别、别……”黄素急得身子哆嗦,挤到黄世郎面前,“郎伯,他是好人……”

“我只知道他是土匪。”黄世郎说。

“我现在不是土匪!”那肖氏后生喊道,“是我放她跑的……”他的头被按

了下来,身子像裹粽子一样被缚住了,两只脚在地上蹬着,脸上五官都扭歪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黄素,“我不是——干,我上你的当了!”

黄素不敢面对他愤怒的眼睛,连忙又跑到黄松面前,摇着他的胳膊求情说:“哥,他真是好人,不能这样……”

黄松无动于衷地偏着头,干脆往楼梯走去。黄素能从土匪窝里逃出来,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他不用愁那五十大洋的赎金,心里一下放松了许多。对那土匪的处置,他还是支持黄世郎的,就是要绑起来,先关几天看他态度再说,谁叫他当土匪来着?

“哥,不能这样,要不是他帮我,哥……”

黄素见老哥不理不睬,急忙回头又向黄世郎求情。她觉得要是没这姓肖的土匪给她解绑,并跟她一起逃走,她现在还不知怎么样呢,复兴楼人对土匪愤恨有加,这是可以理解的,自己却不能恩将仇报,尽管当时她给他的暗示里多了一些暧昧的话语,并非真心,但她还是对他感激不尽的。

“郎伯,我求你了,他是好人,要不是他,郎伯,你听我说,求求你了……”

黄世郎绷紧着脸,一句话也不听,背着手走开了。黄素急得团团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复兴楼人推着肖氏后生往祖堂走去。那肖氏后生回过头瞪着眼,骂骂咧咧的,让黄素觉得羞愧难当。

复兴楼人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了一夜。土匪并没有前来侵犯。大家起床后略略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堵得厉害,黄素从匪窝逃出来,毕竟是得罪了土匪,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算账呢?土匪一向就是反复无常、行踪不定,保不准哪天就冒出来。不过,大家也并不特别害怕,因为有复兴楼,大门一关,土匪就无可奈何了,大家在楼里照样可以吃吃喝喝过日子。

52

黄素从匪窝逃出来,黄松少了一份操心,他的心思全部转到了那堵烧毁而推掉的土墙上,什么时候重夯起来?泥是有了,现成的做好的好几堆,可是原定上棚枕的日期就要往后推迟了,手头非常紧张,所剩无几,而且一时到哪采购上好的干定的枕木?黄松一夜辗转反侧,心里也像那堵推掉的土墙一样,缺着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冷风凉嗖嗖地穿来穿去。

吃过早饭,黄松独自坐在灶间里发呆,眉头紧锁,喝了几杯隔夜茶,他似乎听到了肚子里异常的响声。就在这时,阔嘴婶从楼门厅沿廊道走了过来,肥矮的身子像一只漂浮的冬瓜。黄松想她应该是从林家而来,会给他带来好消息,精神立即振作了许多。

阔嘴婶停在灶间门前,说:“阿松头,你在家,这就好。”

黄松起身迎请。阔嘴婶似乎不大情愿地跨进灶间,她脸上肥厚的肉里泛着油腻腻的冷光。黄松感觉不对劲,这阔嘴婶一向笑眉笑眼,嘴巴像是抹香油一样,今天怎么了?

“这事说来让我很为难,但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说实在的,我内心也很不好受。”阔嘴婶绕了一圈,手里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张帖子,那就是写着黄素生辰八字的红纸,“林家再请人算了一遍,觉得和令妹不合适。”

黄松就奇怪了,前几天明明说排生月排得非常适合,还把黄素开的礼帖带走了,现在却突然反口说不合适?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机关!黄松一急就脱口而出:“林家怎么能这样把婚姻当作儿戏?把人当作猴耍?”

“哎呀,阿松头,你这样说我就不知怎么回答你了。”阔嘴婶一脸无辜地说,“我只是个跑腿的,传话的,主意是人家拿的,我也插不上嘴,我哪里不希望说一门成一门呢?这样我也有猪蹄吃。你们谈不成,我都白跑腿了,你看我一阵子林坑,一阵子黄家坳,这腿都要跑细了。”

“林家到底嫌弃我们什么?”黄松猛地想起昨天黄素被土匪绑走的事,难道林家得知消息,怀疑黄素在土匪窝失贞不成?“林家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

“哎呀,阿松头,拜托你不要这么说,我不知怎么回答你。”阔嘴婶比着手势让黄松克制一些。

黄松心里的火越窜越大,他想起林文昌突然把自己叫去,还借给自己十二块大洋,原来不是无缘无故的,更不是什么钦佩自己,他是别有用心,是相准了黄素给他当儿媳妇,现在他感觉黄素被土匪绑走,掉价了,就准备像扔一只旧鞋子一样扔掉。黄松想起昨天还打算到林坑找林文昌商量赎回黄素的对策,幸好江定水喊住了自己,要不去了之后肯定深受其辱。

“这林家也太看不起人了!”黄松咬牙切齿的,满脸很难看,他转身面对墙壁,心想,这事要怎么跟黄素说?这不是太伤害人吗?

“阿松头,这里还有一张你写的欠条,”阔嘴婶说。

黄松猛地转过身来,看着阔嘴婶又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张字条,他张开的嘴巴一下就合不拢了,林文昌一边把人退回来,一边把钱讨回去,心可是真狠啊。黄松徐徐呼出一口气,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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