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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性惑(7)

现在,回顾青春期的崇拜阶段,这是自以为是形成的重要时期。假如此时女儿心目中的偶像——父亲依旧那么光彩夺目,她会深深陷在敬慕情绪之中,长此以往,则形成一种感应性精神状态。口头或非口头的,父亲会告诉女儿世上无人能够取代他的位置,他给予她的精神和物质的一切,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能够给予,无论这个人多么爱她,多么宽宏看到她的离去。在这个世界上,除她之外,谁会这样对自己充满崇拜之情呢?

这种情感上的束缚,将导致一个女人毕生都在寻求父亲的援助——无论婚前或婚后。通常她们总是选择婚姻这条路,认为这样会使她的注意力转移,挣脱父女之间的情感锁链。但随即发生的一切,则是父亲预言最好的印证。当买皮大衣的要求遭到丈夫断然拒绝时,爸爸会诚心诚意地买给她。在她的观念中,对一个男人,无需付出什么,因为她生来就是被别人爱的。其实,这是与父亲相处的情感方式。在她的理解中,自己的存在就意味着给予,有自己这个人就足够了。这类人也许对父亲的弱点十分明了,并会利用它们来操纵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对之了如指掌的父亲,即使明知女儿需要的已超过自己乐于付出的限度,比如,偷他的东西或钱,甚至挑拨父母的婚姻,他却依然宠爱她,不愿意让她离去。作父亲的知道,自己涓涓不断的慈爱,终会开花结果的。而“爸爸的宝贝女儿”也明白,无论自己犯了什么样的过错,都会得到原谅,父亲将一如既往地对待她。在家种情形中,与丈夫相处得如何则是区区小事一桩了。

两性有结合的天性

“我虽然不能成为大明星,但是,结婚后我会做一个好妻子。”在交往6年后,即将结婚前,我现在的太太对我这样说。

我深切明了她的心情。

因为,她不是自己想当明星,而是偶然变成明星的。她在高中刚毕业的那一年,白天在一家公司工作,晚上在学校上课,有一天在上课时,突然被一位星探发现,把她的相片登在一本著名的周刊杂志的封面上,当上了被多数少女所钦羡的明星。

她的父亲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是一个很严肃的人。一生淡泊名利,却乐善好施。事实上,他的后半辈子都在为来自南美的移民们服务,还亲自抚养从小就失去母亲的4个子女;可以说是一个肯牺牲自己奉献自己的人。他特别疼爱最小的独生女,待她有如掌上明珠。她当了女明星,使父亲非常痛心,因为当时的社会对女明星是轻视的,而且比起现在有更多的误解。电影界的人都很难缠,这位星探一发现了她,就鼓起如簧之舌,每天跟随在她身边,威胁利诱,想要说服她,而且,该电影公司的董事长,又是她父亲的前期校友,所以,她的父亲终于勉强地答应了:她父亲是基于一种让女儿在婚前留下几年美好回忆的心情下,才勉强答应让她去演戏!

就这样,她以有一位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的父亲且与电影公司董长是好友的背景,成为该电影公司的一位“大家闺秀派明星”,出现于社会大众面前。实际上,她并不是一位千金大小姐,母亲在她小时候即去世,父亲尚要工作且须养育4个子女,这绝不是一个富裕、幸福的家庭。母亲去世时,她还是小学生,可是已开始每天做着洗衣、煮饭等家事,也就是说,她是一位道道地地的普通家庭的女孩。不过,她的外貌看起来实在是很像一位“大家闺秀派明星”。虽然她并不十分想当明星,最糟糕的是她在水银灯下对着摄影机时,动作与表情都很呆板。幸好化妆师与道具师都对她很有好感,因而,她对化妆与服装都不很挑剔,尽管如此,摄影棚里的大、小人物,对她还是很头痛。所以,有些缺德鬼常这样说:“要整导演与摄影师,不用刀也不用枪,只要请蓝琦小姐一上场就足够了。”

以前的明星蓝琦小姐,在当时只不过是个二流角色罢了,到现在“大家闺秀派明星”仍然是这样被电影界所批评。

那个时候,我刚进入电影界,当一名小小的助理监督,在摄影棚里也是一个不太受欢迎的角色。为什么会这样呢?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以前的不受欢迎,我就耿耿于怀。究其原因,我想大概是由于当时正值年少气盛,又具备了过多的正义感,这样大家应该想象得出是为什么了。

我们两个人能成为一对,或许就是因为同是摄影棚里不受欢迎的人物,才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不过最确切的说法,应该是我在这里发现了我们共同的特点,所以积极地开始追求她。

自此我们开始了密切的交往。对于女明星的恋爱与婚姻,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当时的人们对这种事的看法,并不像现在的人,有这么开明的态度。像现在明星们恋爱或结婚的消息,都被电视、杂志竞相报道,而与当时的社会认为“恋爱是无耻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那时我们都是偷偷的来往。

当她以“大家闺秀派明星”的姿态初次拍电影时,制片人即以慎重的态度训示她,现在不可以谈恋爱。所以,在我们恋爱时,都是以她的家,我的宿处,或几家固定的冷饮店为约会的场所。而在恋爱期间,我们彼此还互通了300多封的情书,更证明当时我们是处在一种多么难于自由见面的状态中。

有一天,她像是开玩笑却又像极认真似地对我说:“我想在摄影棚里搭一个高塔,站在高塔上,对所有的人说我爱你!”但是,在这长时间的恋爱中,我们也曾有种种的摩擦。因为两个人都年轻而不肯退让一步,常为了不能见面的事,互相责难对方,互相推诿责任,甚至彼此以言语伤害对方。所以,曾经有一年的时间停止交往。在那一年中我不能说没有跟别的小姐来往,不过她却相信我是没有。但是,依现在的结局而言,我们之间中断一年的交往,反而加深了对彼此的考验;因为,当我们重新开始约会时,彼此都对爱产生了疲倦感。

由性自觉寻求自我

劳伦斯的思想是一种由“性”来支配一切的理念。就劳伦劳斯的观点而言,“性”就是他的宗教信仰,所以,《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可以说是一本有关性爱的经典之作。死亡是与“生和性”对立的,而人类必须战胜死亡才能生存,也就是要战胜现代文明的生活,而“性”就是达成这个目标的唯一钥匙。勿庸讳言,在人体中有一股本能的性冲动,而这种性冲动并不仅仅是满足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也是推动生活的原动力。劳伦斯所指的是,男女间的性关系与生命的意义合而为一,也就揭开了生命的奥秘。

所以,《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有许多表现性的地方,这就是为了表示追求爱与性的本质。如果没有了性的部分,此书也就无存在的价值了。譬如,戏剧作家麦克士的性行为,有一种像孩子般的不由自主的表现。当康正处于强烈的性兴奋的状态中,他却以早泄使自己快乐而把康置于不能满足的失望中。没有一点对女性体贴的行为,只有人类自私的观念,使得康对“性”产生一种失望而畏惧的心理,麦克士的性行为正反映出他性格上的特点,也是一般现代文明男士的通病。

康在与梅拉斯做爱时,内心深处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击。让我们来看看她在看到梅拉斯****的身体时内心的感受:“这是一股多么奇妙的经验,她觉得小腹的下方好像被人深深地击了一掌。一个孤独的男人,一颗孤独的灵魂,与一个完全的、赤裸裸的身体,是一种多么美的悸动。噢!不是美的素材,也不是美的实体,而是一股像火焰般的****,只要轻轻一触,就会被整个熔化的。它是一团火焰,是一个生命的光体,不是一个人的肉体!”

这是康对其他男人所没有的一种感觉,或许是对“性”幻想的表现吧,但总算引起了她心灵上的悸动,重新点燃了她生命的火焰。在与梅拉斯有过性的接触后,康第一次有了这种新的体验,同时也意识到,梅拉斯似乎就是她生命中所期待的那一个人。康与梅拉斯的结合,对作者劳伦斯而言,是必经的过程。对本已绝望的康而言,那一双抚摸她体的手,是一种慰藉,也是一股拯救她生命的力量;而对梅拉斯来说,则是心灵上永恒的和平与安宁。也就是说必须舍弃男女间所有的低俗观念,才能够有最真切的接触,而达到精神上与感官上的快乐的极致,这样人生才有意义。

但是,这种快乐的极致,并不仅仅是感官上的满足,还具有激发创造力的能量。在这种意识下,康的母性的本能在内心深处鼓动着。所以,当她看到小雏鸡时,这种母性的本能就显现出来了。其实雌鸡也是一样,具有母性的本能,才会耐心地以一个月的时间孵出小鸡。

康与梅拉斯做了几次性的接触后,有段时期不曾再到森林中去。4天后,她到与她的居所相邻的梅亚里农场散步,在那儿看见了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深深打动了康的心坎。康抱起了那个婴儿,逗弄着他,那个婴孩的柔嫩的皮肤,使康的心灵受到震颤,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母性爱。当婴孩的母亲微笑着走过来时,康不禁感到些微嫉妒。在归途中,康意外地遇见了梅拉斯,在两颗心灵的感情冲击下,他们又有了一次性的接触,而使康自觉到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母性感已开始觉醒,也就是有一个新生命在她体内活跃着。她自觉在她的子宫中,有一个柔软的、另外的一个自己在蠕动着、孕育着。“我可能有孩子了”,康这样想,她感觉到一直封闭的子宫,如今似乎已敞开着在迎接新生命的来临。对康来说,怀孕是幸福的。子宫就是一切女性主体的象征。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欧洲人民被陷于一种绝望和不安的状态中,当此之际,文学家劳伦斯为了探求人类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以及重新建设这个社会,而著了《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一书,内含其个人思想之种种过程与男女间的奥妙关系。借着他20年的文学生涯,通过轻视女性与祟拜母性,异性结合与同性结合,现代文明与原始的憧憬,理想社会与现实生活,白天的光明与黑夜的邪恶,信仰基督与否定上帝等种种的对立来挽救无数的迷途者,他自视为一个代表20世纪的耶稣基督的作家。在这个悲剧已幻灭的现时代中,劳伦斯主要是想透过性来探求人生的意义。他认为协调男女间的自我争战是与性有密切关联的,如果自我不调和,继续对立的话,人类的生活将被破坏无遗而且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现代文明毒害人类最严重的就是近代的产业主义与机械文明,在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中,也曾以爱情与性的实态来描写种种现代文明危害人类的情形,更显示出作者是如何憎恨现代文明与热爱大自然。男女间性关系的不健全,也是导致现代文明危害人类的原因之一。所以,我们必须建立正常的男女关系,这才是维护健康社会的根本。

查泰莱夫人借着与梅拉斯间的性接触,而体验做一个女人的快乐,使她从绝望中重新获得生存的勇气,由此足以证明,“****”是生命的根源,人类最高贵最深远的欲望,换言之,就是创造宇宙的原动力。把个个的自我调和起来,使其逐渐发展,逐渐完成,这就是劳伦斯所主张的结合的永续性。在书的末尾梅拉斯写给康的信函中,我们可以察觉出爱情升华合所产生的一片祥和以及永不熄灭的爱情火焰,就足以说明劳伦斯的本质是具有宗教性的,所以,可以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是一本传播性爱的福音书。

查泰莱夫人的行为和爱与性所形成的意识,是一种反抗文明社会的反应,而这种反抗的心理只是因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由于每拉斯内心的自我冲突,他为了忘却这种冲突的痛苦,尽情地享受与康做肉体接触所产生的快感,但是,却意外的使彼此认清了自我,调和了内心的冲击,创造出一个更广博更有意义的人生。

肌肤相亲

对女人而言,少了不含****的肌肤相触,不但罗曼史的气氛全失,也剥夺了她满足与你厮偎亲近的基本人性需求的机会。

大多数女人抱怨,男人只有在求欢或做爱之时,才会搂抱或爱抚她们。记得我提过异性相吸的基本原则吗?即使你不擅长触抚,你还是可能爱上一个喜欢触抚的女人。如果每次她抚摸你,你就立刻回答:“咱们上床去。”最后她就只好放弃。女人无一例外的需要天天有人拥抱她、爱抚她、跟她温存。对她而言,这件事本身就是目的,不一定要因而产生什么后继动作。

西德尼说,他就因此而跟太太逐渐疏远了。“刚结婚的时候,太太很喜欢不时碰碰我。她会替我按摩背部,摸我的头发,揉揉我的手臂或腿,而且经常吻我。每次她这么做,我都会两眼放光,叫她准备做一场真正火辣辣的爱。我记得她先是一脸受伤的表情,后来她开始生气的说:“我认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真受不了。”5年之后的今天,我才明白她后来为什么不再碰我了。她受不了每次这么做,于是就硬要把她拖进卧室里去。”

我认为大多数男人在不含****的碰触方面,都做得不够。这跟我们的文化有密切的关系。美国男孩从小就学会,亲切的碰触另一名男性的身体,会使自己成为笑柄。另一方面,欧洲男人在这方面的困扰就不像美国男人那么严重。你经常可以看见欧洲男人彼此拥抱吻面颊。俄国男人甚至互吻嘴唇表示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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