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疯狂的开着,凌芸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只是心里突然像塞了一块大石头。她真心的对待白雨泽,可白雨泽将自己当猴子耍了。
以前只有自己回耍别人,哪有别人会耍自己的。
爱情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若是不爱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为何自己就没有提早的发现白雨泽的秘密呢?为何自己会那么的信任白雨泽呢?
自从成为了凌南琴的女儿,手里有了钱,自己给白雨泽吃好的,穿好的,那样不是顺着白雨泽。白雨泽上了三年的学。没有毕业证自己不是不嫌弃他吗。说好的两个人在一起会好好的过日子,全都是鬼话。白雨泽的话都不可信。
狡猾的就像个野狐狸的妖精,真是长得美得男人不可靠。凌芸气的用手使劲的捶打着方向盘。
心里混乱不堪。有时她会想要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是不是现在可以抱着白雨泽告诉他,自己这几天有多么的想他。告诉他,自己匆忙之中卖给他的礼物,问他喜不喜欢。
或是,即便知道了那些照片之后,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她实在心里难平。
真心换真心,她换来的就是一颗狗心。
胡乱的开着车,等凌芸意识平静之时,已经到达丹江河畔的公园区。
有多久没有在公园散步了呢?白雨泽总是喜欢逛商城,买衣服首饰。或是去高级的会所玩。
而这种最为简单,平淡的逛公园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是不是一种悲哀呢?
得到了最奢华的同时,失去了最简单的平凡。
下了车,凌芸突然想做个普通人,为什么自己要那么累呢?赚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连自己一直期盼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羊肠小道,曲曲折折。时至初春,公园里的树木渐渐回春,颜色绿了下来。草坪抽出了很多嫩芽,浅浅的绿色一片。前面广场上一群大叔在跳着广场舞。孩子们追着跑着。一切看起来多么的美好。
世界那么多的欢乐,可是自己孤孤单单的终究还是一个人。
来到一个公园里摆放的长条椅上。凌芸靠着椅子,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放松。
此时,突然感觉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自己家里穷,可她不怕。她可以帮着自己的父亲做很多事情赚钱。可以帮自己劳累了一天满身汗味臭味的父亲烧水,让其舒服的擦一下身体。会一个馒头自己吃一半,然后把另一半留给自己的父亲。
会做很多事情,可是现在的自己呢?会做什么?
父亲,以前的那所房子,那个家,那个青涩的自己碰到了隔壁住着的苏远航时,会羞红了脸。
自己当时读高中,每次饿了的时候,苏远航总会悄悄塞给自己一个白馒头。
她知道每次自己的作业本写完了。苏远航总是会给自己买一个新的作业本。
那个啥啥的苏远航。那时候全村里都有自行车,可是她家没有。苏远航就会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自己。穿过条条道路,一路上树叶飘落,总会打在苏远航的肩膀上。她轻轻的拿下那片树叶。
苏远航羞红了脸。其实现在想想苏远航比白雨泽要好的多。他会给自己做饭洗衣,知道自己晚上胃疼。很少让自己吃辣的和冰的东西。
白雨泽呢?家里找个佣人,白雨泽什么都不会做。怀孕后又特别喜欢吃辣的。自己陪着他,胃倒是遭罪了不少。
真是自己做的孽呀。
叹息的抬起头,不远处两道身影转个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一个肚子微挺的孕夫和一个纤细的女人绕过广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可以一眼,凌芸便看见那个男人是苏远航。是自己刚在记忆中回忆的苏远航。
旁边的女人双手小心的呵护着他,仿若他是她心里最珍贵的瓷娃娃。
苏远航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脚上踩着雪地棉。比和自己在一起时,脸上丰满了许多。
从背影上看,女子在不停的和苏远航说着什么。苏远航也会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女子笑笑,两人的脸颊里的近了。那女子还会偷偷的香一口。
苏远航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样的男人绝不会做别人的情人,他长得不漂亮,不会说甜言蜜语。
谁会找他做情人。
凌芸苦笑一声,这一笑很苦,苦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流进肺腑,苦的全身都是疼的。
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可是她不能去追,也没有理由去追。
是她负了他,如今是老天在惩罚她。
夫离子散。夫是别人的情人,子是别人的孩子。她,还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