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楚,我父亲是少卿,官职不大不小,足够我和大哥任性,也宠坏了大哥和我。
大哥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而我更可笑,居然因为在夜间游竹林而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长相异常妖孽的戏子。
他说他叫白以塘,这个名字让我感到熟悉却又陌生,我以为这就是缘分。
我鬼使神差得接受了他的邀请,去看他唱戏,人很多,多得我感受不到他能不能属于我?
当我想要默默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两个混混想要对他意图不轨,那两个混混我认识,和大哥一样的纨绔,不对,他们比大哥更要让人不齿。
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拨开那两个混混,想要保护他,没想到被他紧紧护在怀中,非常温暖的怀抱,让人舍不得离开。
这对他来说,肯定是一场无妄之灾,后来我发现他没有去唱戏,想来是伤的不轻。
我决定去探望他,好不容易找到他家,却被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拦下,第二天我又去了,我学聪明了,带了一包茗茶坊的糕点,别说还真有用。
后来还跟白以塘去钓了鱼,虽然我和苏小勺都是在一遍悄悄议论他。
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告诉我他姐的故事,恍惚间,我想起,早些年大哥祸害过一个女子也姓白,名为以纯。
可我没来得及细想,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搞懵了。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
再后来那个苏小勺被他那个将军父亲接走了,我有点怕了,苏小勺这个威胁太过强大。
终于有一天我去找他,却看见他与穿着华丽的苏小勺在嘻笑,我失手打翻了酒坛,他却从后面遮住了我的眼睛。
闻着熟悉的气味,心,安稳了。
他给我唱歌,歌词句句偷着凄凉,我明白,他也不能心安。
我回到家,母亲逼我娶李家二小姐,他们从来都是这样,把自认为是最好的给我,根本不问我需不需要。
我跟母亲顶嘴了,母亲唯一一次打了我,鲜红色的掌印,我被拖了下去。
期间大哥找我谈话,我们兄弟情谊并不浓厚,我瞧不起他纨绔下流,他看不上我喜欢男人。
大哥语气极淡,只是告诉我他年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想要强抢却把人逼死了。
我执拗得告诉他,我和以塘是真心相爱。
大哥冷笑,那个女孩就是白以塘的姐姐。
原来真的是她?
后来,我还是逃了婚,在大哥的帮助下,因为他喜欢李家二千金。
以塘将我带到一片梅林,梅花香气扑鼻。
一把匕首刺入我胸口,即便是早已预知,还是忍不住不可思议得睁大眼睛,看着他留下的眼泪,不舍的用袖子擦了擦,张口想要安慰,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一句别哭,我不疼。
问我恨不恨?怎么能不恨,但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我虚弱得闭上眼睛。
我,不对,应该说我的灵魂呆呆得看着他抱着我走入梅林深处,忍不住跟了上去,最后,他说他不负我,紧紧揽住我,倒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