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他久久地凝视着那的额,她的发。她近若咫尺地嗅着他的气息。
发丝随风轻轻地飞扬,挠着他的下颔,他的脸颊。“你真美!”如呓语般,他怔怔地说。
话挠拨着她的心,一丝羞涩一丝甜蜜在心里缠绕,又如蜜汁般化开来,腻得她心里软软的。本想娇嗔地说一句“你好讨厌”之类的,万般柔情说出口的却是“我也这样觉得!”然后哈哈一笑,像鱼儿一样溜开了。
张甚先是一愣,然后便是嘿嘿一笑,摸了摸头跟了上去。
前边的女子如春日的暖阳,头顶盛开的玉兰如一只玉蝴蝶,停在她的鬓间,衬得女子更加娇艳。
后边的男子一改往日的憨态,眼神果敢而坚毅。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正在一步步走进他的心。
苏景又一次走进了那家成衣店。老板一边热情地招呼,一边疑惑地看着她,嘴里说着:“小姐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苏景掩唇一笑,“也许是见吧!”眼前这位女子明媚的一笑,将老板给直看呆了,惹得张甚在旁边一个劲地干咳。
苏景给大家伙买了一大堆衣物,苏景也不忘给自己也挑几身。张甚一眼就看中了正中的一套大红色,老板哈哈一笑:“小伙子,小姐是来购置冬衣,这一套可不适合小姐!”张甚想不通,苏景直冲他翻白眼,至于这么笨吗?“这是新嫁娘穿的!”苏景没好气的说。
张甚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只觉得这大红色穿在苏景身上,必是美到极致,却忘了这一茬。
回来的路上,苏景又想到了那套嫁衣的事,忍不住又笑起来。张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一口咬定,苏景穿红色的漂亮,将来一定是一个迷倒众生的新娘。苏景听得那是极受用的,心里想象着自己穿上大红嫁衣的模样,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白色婚纱更好看,毕竟,每个女子都有个公主梦。穿着拖地长裙,优雅地走在红毯之上,淡雅的玫瑰花瓣从空中缓缓飘落,那个站在红毯前边手持鲜花等待她的会是他吗?
想着那一幕幕,苏景打开了话匣子。“你知道吗?在我的老家,男人想要娶哪个女子,可不是请个媒婆来说说就行的。他得手执戒子,捧着鲜花,单膝跪地……”边说边比划,“这样,这样,然后大声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如果女子同意了,就收下戒子和鲜花。就算求婚成功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能跪女子!”张甚有些不屑。
“哼,那是你还没遇到你想娶的,遇到了你就愿意了!”苏景反驳。
“就算是遇到,也不可能跪。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已是少见,更何谈跪地求娶!”
“你,不可理喻!活该没人喜欢!”苏景忿忿然一跺脚,猛推了他一把,扭头便走。
“你无理取闹,哪点像个女孩子!”张甚也气了,无奈地摇摇头,拎着几大包东西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