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耳边一声清甜的叫声:“姑娘,请跟我到屏风后面洗浴吧!
“哦”收起欣赏古代屋子的目光,诺晴随着墨菊走进了屏风后面。
在诺晴看着整个屋子里惊叹不已的时候,墨菊不知什么时候已到屏风后面给她放好了洗澡水。
只见屏风后面是间同前面屋子一般大的里间,也是深紫檀木的木墙和地板。
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木桶,木桶里装了八分满的水,水面上漂着一层红色的玫瑰花瓣。
靠旁边的一个木架子上放着一件粉红色的女装衣衫,还有一条白色的裤子和一件红肚兜。
地板上放着一双白色的布鞋,上面绣着一朵朵漂亮的小花和花藤花叶。
好一双美丽的绣花鞋,当即诺晴就心生痒痒的,很想马上穿上去试试看。
碍于墨菊在,诺晴只能生生把心中的念头咽回去。
墨菊上前伸手就要帮诺晴脱衣,诺晴吓了一跳,缩身叫:“干嘛?”
“墨菊侍候姑娘宽衣沐浴啊!”墨菊伸手再要帮诺晴脱衣。
“不用了,我自己脱,自己洗,你出去吧!”诺晴赶紧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墨菊,两手拉紧了胸前的衣襟。
从八岁开始,诺晴就自己脱衣洗澡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刚见面,比她还小的女孩为我脱衣洗澡呢!那还不得把她的整个身子都给看光了。
“姑娘,你不用紧张,这是墨菊应该做的,就让我为你宽衣梳洗吧!”说罢,墨菊再次上前。
“不用,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洗澡,我自己会洗,你出去吧!”诺晴伸手把墨菊的身子拉转过去,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把她推出了屏风外。
“那好,姑娘有事就叫我一下。”伶俐乖巧的墨菊领会到了诺晴的害羞,回转身子微躬着上身,两只手重叠着放在小肚上,小声叮嘱诺晴。
这真的就跟电视里古装剧中的丫环一模一样,一副侍候人的样子。
诺晴重重得朝墨菊点下头,鼻声加重得“嗯”了声。
看了看屏风和左右,诺晴脸上的表情转为凝重,看着墨菊尴尬得笑了笑。
说真的,从记事开始,诺晴都没让谁看过她洗澡呢!
稍迟疑了下,墨菊就领悟了过来,莞笑了下,道:“姑娘,你慢洗,我去外面看着。”
诺晴尴尬得再笑了笑,看着墨菊走出了屋外,拉上了屋门。
从深紫檀木门上镂空的纸,看到墨菊就站在门外守着,诺晴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热气腾腾的天气,早就让诺晴胸背淋淋.汗味十足。
诺晴拉起自己的衣领角放在鼻下闻了下,立马被臭味冲鼻的汗味熏死了,赶紧转身走回洗澡的木桶旁,一下把脚上的鞋踢掉,快速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扔在地板上。
抬脚踏入木桶中,桶中的水冰冷冰冷的,顿觉得一阵清凉袭入皮肤。
夏天除了舒服得洗个澡,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服得呢?
缓缓坐下桶中,深吸了口气,好舒服啊!
片片玫瑰花瓣随着桶中波动的水轻轻在动,乐滋滋的诺晴嬉戏起桶中的花瓣和水,时而往手腕上放,时而往身上放。
要不是来到这莫名的异世来,诺晴怎么可能洗到玫瑰花澡呢!
一阵轻松愉悦的情绪上了诺晴的脸庞,忍不住哼起了洗澡歌。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咧
噜啦噜啦噜啦咧
我爱洗澡乌龟跌到
幺幺幺幺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幺幺幺幺
潜水艇在祷告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幺幺幺幺......
门外的墨菊听到了诺晴的歌声,翘耳倾听,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低声嘟喃道:“这姑娘穿着打扮不一样,连歌唱得也好奇怪。”
右边的一间内室里,一张深紫檀木木床搁置在房间的后面中间,木床上面雕刻着两只龙凤,栩栩如生。下面雕刻着一朵朵花,三字福禄寿隔开在花丛中。
梳妆台上一面攘着檀木框的镜子里照映着从房顶上吊锤着的两盏灯,和对面檀木板墙上的一张红色寿图。
寿图下面放着一张深紫檀木八仙桌,两边各放着一张深紫檀木四脚椅,椅背上攘着镂空花。
椅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举止娴雅的贵妇人。
她身着紫色衣衫,外披一件紫色纱衣,三千发丝挽起一个高松的云鬓,发鬓上别着一只亮闪闪的金蝴蝶,耳垂上带着一对金耳环,正神闲气定.悠游自在得喝着手里杯中的茶。
她就是少庭得娘,少夫人冉月。
而这房间里的右角边里面是一间书房,一位身着冰蓝的上好丝绸衣衫,方脸大耳.神态严肃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长桌后面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得看着一本账簿。
他就是少庭的爹-少甫。
从窗口进来的风把浅蓝色的蚊帐和纱幔吹得微波荡漾,房间里透着温暖.安稳的气息。
少庭爹娘的寝室,是少府里所有内室中最大的一间。
“爹,娘。”刚走到房外走廊的少庭,就朝房里的爹娘大叫。
“爹,娘。”少庭抬脚跨进爹娘的房里,脸上神采飞扬。
“怎么还这么大呼小叫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的规矩礼数都没有”看着少庭眉开眼笑得走过来,冉月满脸得眉语目笑,宠爱得嗔责道。
少庭在冉月的面前站定,伸头往书房里瞄了一眼,看回冉月的脸上,收起无拘无束的笑,道:“我爹又在对账本啊!”
停顿了下,少庭又拉起他的如沐春风的笑容,继续对冉月道:“娘,我带你去堂屋见一个人。”
“见谁啊?”冉月眉开眼笑,惊喜问道,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少庭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你看了就知道。”想起刚刚被他救回府来的姑娘,少庭脸上笑容不禁加深。
他也是第一次见过穿着奇怪,一身懒脏的姑娘。说她穷又不像,看她身上那奇怪的衣衫可都是上等的好布料,回头得好好询问一下那姑娘得来历。
“看谁啊?”少庭的爹-少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脸上神采奕奕。
平日里,他就很气恼少庭整天无所事事得跟着霍东到处逛,既不愿在家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也不肯到他的染坊去帮忙。
有时候,少甫真的很想像少庭小时候,不听话就家伙侍候。
“爹”尽管少庭很是怕他爹,但每次一有事,少庭总能以各种理由逃避他爹的追压,当然冉月是少庭最好的挡牌救兵。
少甫走到冉月左边的椅子上坐下,脸上十分严肃得看着少庭。
“是一个姑娘,刚刚我和霍东在街上看到那姑娘被厉鹤和他的手下欺侮,我就把她救了下来,看她没有去处,就把她带回府中来了。”少庭说完,抬头看了下他爹的脸,看他爹是否动怒。
看少甫仍是面不改色得严肃,少庭知道他爹没有怪他自作主张把那姑娘带回府中来。
在他爹面前,少庭不敢说谎,便如实说了事情的经过。
“又是厉鹤,庭儿,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那厉鹤和他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们家有关的事情少管得好。”冉月一脸得担忧,看着少庭苦口婆心得劝道。
“你娘说得对,跟他们家有关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免得引祸上身。”少甫侃然正色道。
以往少甫没少跟厉老虎打交道,对于厉老虎的阴险狡诈.作恶多端,连他都要对厉老虎避之而无不及。
“嗯,孩儿知道,只是今天这姑娘如若不救,她就将被厉鹤强行抓回雷府去当夫人,那姑娘也一直求救与我,若我不救,岂不非我男儿之所为。”少庭极力道出原由,言语中带着坚定,连连抬起眉眼看看少甫的脸色。
少庭的爹娘似乎被少庭的言语说动了,平日里,少甫夫妇俩就没少教导少庭,男儿要敢作敢当,正气凛然。
沉默了会,冉月看着少庭,温和得叮嘱道:“话虽如此,但你要尽量避免跟厉家冲突,厉家可是这一带家喻户晓.不容小视的恶势门庭。”
少甫脸上更是一片凝重,眼里带着一层担忧。
知子莫若父,少甫深知少庭骨子里象他,痛恶疾仇,难免有一天会跟厉家结上恩怨。
“爹,娘,你们不用担心,孩儿会尽量避免跟厉家冲突。”看父母没有动怒,少庭走到冉月身旁,伸手挽起冉月得手腕,略带撒娇道:“好了,爹,娘,跟我去堂屋见见那姑娘吧!”
冉月瞥了少庭一眼,温和慈爱得笑道:“好,跟你去看看去。”
少庭喜不自禁,欣喜万分,向来他在冉月面前的撒娇耍赖是百用不殆的。
冉月转头面向少甫,柔声道:“咱俩就一起去堂屋看看那姑娘。”
“嗯”少甫的脸色没有了之前的严肃凝重,欣然和冉月起身往房外走去。
少庭乐不开支得跟在后面,三人跨步出了房间,往堂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