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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话说秦耀先奋不顾身走到蒋家朝面前,疯了也似指着那满窝喜鹊喳喳而叫的树命令蒋家朝:“你要把这棵留下,不然,鬼神都不得饶你!”“哼哼!”蒋家朝冷冷一笑,小声叫潘大炮,“动手。”潘大炮厉声叫拎着大锯站在树下的二滚爹、仇石滚:“开锯!”二人立时蹲下,把大锯靠上树根,不约而同,“啪啪”朝各自手掌吐口唾沫,“啪”的一拍,二滚爹抓住锯把,精神抖擞地叫对面的仇石滚:“接锯!”如果仇石滚跟他一样握了锯把,两人便可你来我往开锯,可仇石滚却瞅着獠牙般的锯齿挨着的粗壮而古老的树根迟迟不动手。二滚爹奇怪:“咋了,石滚?”仇石滚瞅着锯齿挨着的树根像打哆嗦:“叔,我怕。”二滚爹惊讶:“怕啥?”

“这是神树,我怕日后遭报应呢!”

仇石滚刚说罢,二滚爹还没反应,潘大炮见他俩迟迟不开锯,便厉声问:“你们咋搞的?”仇石滚慌忙答应:“啊!这就开始。”两手颤颤握住锯把,乍又像被蛇咬了,慌忙丢下。二滚爹无奈,只好叫潘大炮:“大炮,你过来。”潘大炮两手叉腰,像腰挂战刀、脚穿雨靴的日本鬼子,通通而来,蹙眉问二滚爹:“啥事?”二滚爹下颌朝仇石滚一扬:“他怕。”潘大炮不问仇石滚,仍问他:“怕啥?”二滚爹表情复杂:“他说这是神树,怕日后遭报应。”“鸡巴毛啊!”潘大炮抬腿便到仇石滚身边拽他,“起来!”仇石滚偌大个个子被轻易拽起。潘大炮往下一蹲,也啪啪朝手掌里吐了唾沫,握紧锯把,叫二滚爹:“开锯!”二滚爹刚握住锯把,潘大炮便呼啦拽了大锯,一行乳黄的、洁净的、湿润的崭新锯末便像一行新鲜血液,随锯齿撒落地上。

“喳喳喳喳!”树上的喜鹊叫得更紧,听来令人心碎。

“嚓嚓嚓嚓!”锯声更紧,听来令人心惊。秦耀先感觉像在锯他,突然离开蒋家朝朝潘大炮扑去:“你们这帮魔鬼,你们要遭报应的!”蒋家朝忙叫仇仁海:“别让他捣乱!”仇仁海扭头叫潘壮子:“拦住他!”潘壮子迟疑一下,正要上前,兀自一旁站着,瞅着眼前一切的柴平生怕失却理智的秦耀先吃亏,抢先撵上秦耀先,将他奋力一抱:“秦先生,莫莽撞!”秦耀先捶胸顿足,拼命挣扎:“我的祖传古树!我的祖传古树哇!老天爷,你咋不睁眼,雷电劈了这帮伤天害理的混蛋啦!”

可任他声嘶力竭,任他满身泥水,任他衣衫散乱,得到的只是柴平生的紧抱,不紧不慢的风雨,嚓嚓而响的锯声。

柴平生连推带搡,终于将骂不绝口的秦耀先弄回屋里。已换了干衣服的莫香春忙过来搀他,柴平生叫莫香春:“让他睡一会儿。”莫香春与他合伙将秦耀先弄到床前,脱下他一身泥泞衣服,终于让他睡下。秦耀先不再挣扎,却仍骂不绝口,莫香春给他盖好被子,柴平生弯腰小声劝他。可任好话说尽,秦耀先仍重复那句老话:“老天爷,你咋不睁眼,雷电劈了这帮伤天害理的混蛋啦!”柴平生只好叫莫香春:“千万别让他起来。”莫香春好不感激:“柴支书,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来,他真不知要吃啥亏。中午就在我家吃饭。”柴平生指着床上骂声渐低的秦耀先说:“瞧他这样,我吃得下?”

不说柴平生告辞走了,只说锯树的潘大炮、二滚爹已是满头大汗,那树却只锯得寸余。潘大炮虽是块头大,但这些年当队长,哪曾像现在这样用力干活,不由叫二滚爹:“停!”两手丢了锯把,抹把额头,要站起歇息。刚展身,却扑通一屁股跌坐到泥泞里。原来是腿蹲麻了,他又不像二滚爹那样,先活动了再慢慢站起。幸亏腚上的蓑衣先落在地上,不然,可真要沾一屁股泥水。

“妈的,这该死的老秦!”潘大炮手拄泥地,骂着站起,手上却满是泥巴。“哈!”拽紧绑在树丫上的长长绳索的年轻人见了,不由齐声大笑。二滚爹瞅着树点火抽烟,潘大炮手在蓑衣上蹭着泥巴嚷着来到蒋家朝、仇仁海面前:“妈的,没锯过恁难锯的树,简直像钢铁一样硬。”蒋家朝瞅着树不知想啥,仇仁海则小声叫潘大炮:“轮流上,歇人不歇锯。”“对,轮流上。”蒋家朝冷不丁附和。潘大炮探头朝人群大叫:“壮子,石滚,你俩上。”

潘壮子、仇石滚像倒了八辈子霉般挪到树下,瞅着带锯的树根像发现地雷,慢慢蹲下,仇石滚忽“妈呀”一声跳起。潘大炮条件反射般匆匆过来:“咋了咋了?”人们也纷纷围拢来。“大炮叔,你看。”仇石滚指着刚被锯过的树根,“那锯的树根又长住了。”人们挤过来一看,果然锯痕被乳白汁液粘了个严丝合缝,即使那锯进树身的锯条也被紧紧粘在里面。

人们纷纷摆头咂嘴,潘大炮忙问蹲着查看的二滚爹:“大哥,这倒是咋回事?”二滚爹瞅着合拢的锯痕若有所思:“因为停锯,渗出的树浆粘住锯痕,本不足为奇。但恁短时间便粘得恁紧,百年老树仍这般旺盛,倒属罕见。”潘大炮焦急:“那咋搞?”“我先开个锯路。”二滚爹蹲下,叫潘壮子:“来,搭把手。”

仇仁海这“轮流上”的办法,还真奏效,眼见那锯齿过了树心,二滚爹忙叫拽绳索的:“拽紧绳子!”潘大炮听见,像疯狗蹿前蹿后:“听到了吧?把绳子拽紧!”人们纷纷闪身拽紧绳子。蒋家朝、仇仁海如临大敌,齐到树前瞅着锯齿一声声啃着树身。“嚓嚓嚓嚓!”许是树快被锯断,锯树的人力量倍增。“嚓嚓嚓嚓!”锯声声声紧逼,拽绳索的瞅着被锯的树屏声静息。刚被替下的二滚爹背着手来到树下,弯腰看了,锥扎似的慌忙闪开,朝蒋、仇挥手:“闪开!”蒋、仇知树要被锯断,忙闪到一边,潘大炮问二滚爹:“大哥,快了?”“哎呀!还问个啥?”二滚爹奔过去拽住绳索,锯树的仇石滚忽停锯叫潘大炮:“炮叔,再不能锯了?”潘大炮还没回答,二滚爹忙叫他:“快闪开!”仇石滚和另一个锯树的站起就跑。刚跑开,仇石滚乍又转回来。二滚爹大叫:“你干啥?”仇石滚跑着说:“锯还没卸呢!”二滚爹跺脚叫他:“混蛋!快滚开!”仇石滚像没头苍蝇,又扭头跑开。树下再无危险,潘大炮瞅着危在旦夕的树,对拽绳索的挥起右手:“一、二,”拽绳索的齐声响应:“三!”一个用力,“嘭”!那百年未倒,养育幼鹊的古树便像中箭的勇士,应声倒地。

“喳喳喳喳!”跌落泥泞的幼鹊无助地喊叫,像寻求父母保护,又像哭诉人的残忍。

“喳喳喳喳!”两只大喜鹊在头顶盘旋,呼唤它们羽翼未丰的孩子,控诉人们的野蛮行为。许是如此啼叫难解灭子之痛,竟战斗机般轮番俯冲下来,要啄潘壮子、仇石滚。二滚爹看见大叫:“壮子、石滚,快闪开!”两人慌忙躲开。两只喜鹊扑空。“喳喳”叫着,直上雨天。二滚爹又叫:“快把那小喜鹊连窝端过,不然那两只老鹊还来啄人。”刚说罢,两只喜鹊真又扑来,人们闪开,只好又直冲上天,盘旋哀啼。

“我就不信锯他秦耀先的树就恁些事故!”看在眼里,恨在心头的潘大炮通通跑到那泥泞里的幼鹊窝前,“啪啪”两脚,可怜一窝幼鹊立时没了叫声。潘大炮弯腰用被他踏扁的鹊窝裹紧被他踩死的幼鹊,大步流星走到地头的小麦地边,两臂一扬,连窝带鹊刚抛入地中,突然一道耀眼闪电扯天拽地,潘大炮愣了,“咔嚓”一个炸雷滚过头顶。“哗”——倾盆大雨从天而降。“不得了了,老天爷怒了!”潘大炮疯了似的扭头就跑。人们也立时醒悟,一窝蜂般四散跑回去躲雨。

“喳喳喳喳!”两只喜鹊却在吞没它们孩子尸体的麦地上空盘旋哀鸣。

“刷!”又一道闪电斜插天地。“咔嚓!”又一声霹雳地动山摇。“呼!”狂风大作,“哗!”暴雨如注。一时风裹雨,雨挟风,风狂雨骤,铺天盖地,天地白茫茫一片。

不说第一棵古树被锯倒引来的奇特暴雨多久才停,不说潘大炮他们如何锯了另两棵古树,也不说暴雨过后,满田满堰白茫茫一片,要扬花的小麦、正结荚的豆秧被风雨按倒在地上,人们怎么惋惜到手的丰收损去一半,只说雨过天晴,阳光普照,人们又恢复正常活动,秦耀先门前的宅基地上却再不见那三棵古树的伟岸身影,能见到的只有三个粗细相等,却高低不一的树桩和一片空落亮堂。

有一点却不得不说,三棵古树被锯倒后,蒋、仇、潘、艳的明显变化和秦庄人对这一事件神乎其神的议论。

先说那四个人的变化。古树全被锯倒的当晚,捂着艳二嫂特意为他加盖的一床暖暖被子的蒋家朝,夜里忽被一干强人不问青红皂白,绳捆索绑至一个一片昏暗甚至呼吸都困难的殿堂。强人们将他搡个踉跄,扑通跪下,乍听“啪!”惊堂木响,接着便是一声威严:“堂下跪的可是平原公社秦庄大队四清工作队的蒋家朝?”“正是。”蒋家朝恍惚答了,却觉自己不该受此待遇:“混蛋!”心里骂着,抬头望堂上,乍只见案桌,不见人影,不由冷冷而问:“你是何人,怎不敢与我谋面?”“啪!”惊堂木响过,又是那威严声音:“好你个该死的老蒋,本官向来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皇帝老儿未曾怕过,还怕你个小小副主任不成?抬起面来,看我是谁!”

蒋家朝抬头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刚才还空无人影的案后此时威严地坐着死去千年的包拯。他低头想了,冷冷笑道:“你是何方泼皮,竟敢冒充包大人欺诈鄙人,小心我到法院告你!”包拯却问:“你道这是阳世?”蒋家朝不无得意:“即使是阴间,请问包大人,鄙人所犯何罪?包大人可从不冤枉好人。”包拯翻开面前案卷,朗声而念:“蒋家朝,男,汉族,祖籍乌湖县人,捕前系秦庄工作队员,高中文化。此人在县为官,调戏本科室女职员窦圆,被处分。下乡住队,勾搭民女艳二嫂,与贪污、私分、偷盗首犯潘大炮、仇仁海狼狈为奸,诬陷良民秦耀先,锯倒三棵古树……”

蒋家朝正认真听,忽听惊堂木啪地一响,包拯问他:“汝还有何言?”蒋家朝当没听见,冷冷一笑:“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此事只能由人民法院管,莫说你死去千年,即使你现在才死,亦你阴我阳,阴阳两隔,你管不上我。”包拯惊堂木啪地一拍:“大胆蒋家朝,殊不知虽是阴阳两隔,但亦有正邪之分,自古邪不压正,阴阳同理。尔目无法纪,祸国殃民,铁证如山,仍巧舌如簧,莫非要受大刑伺候不成?”“别别别,包大人。”蒋家朝可知包拯刚正,磕头如捣蒜:“小人知罪,任凭大人发落,只是小人皮肉细嫩,经不得刑罚,还望大人动个恻隐。”包拯大叫:“王朝、马汉。”“在!”随答应左右跑出拘他来的两个为首强人。“将蒋犯押入死牢,听候发落!”包拯说罢,“啪!”惊堂木一拍,“退堂!”一声呼喝随之而起:“威武!”蒋家朝直觉眼前一黑,“妈呀”一叫,幡然而醒,竟是噩梦一个,手摸额头,冷汗津津。

仇仁海原来阴险,却不暴躁。锯了古树,无论在家还是在外,不说话一声不吭,但说话便暴跳如雷,有时甚至张口即骂,伸手即打,惹得屋里屋外都对他只远不近。

潘大炮身强力壮,从不伤风感冒乃全村皆知。可古树锯倒当晚便发高烧,人事不省,害得郭大夫守了几天几夜才转危为安,满脸却都麻了,郭大夫摇头叹他:“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凶悍如牛的潘大炮听得真切,却一声不吭。

艳二嫂更是奇怪,黑牡丹死后,悉心伺候的两只狗崽一天一个样,也像其母生前。但见艳二嫂,不是摇头摆尾,便是前后撒娇,颇惹艳二嫂爱怜。古树被锯当晚,雨大天寒,艳二嫂不敢把它们再放在外面,抱进屋,热汤热饭任其吃饱喝足,在床前垒个暖窝,双双焐着,眼睁睁望着它们相依相偎,安然入睡。翌日醒来,像喊孩子般唤它们起来,却半天毫无动静,已穿衣起床的肉屁股奇怪,揭窝一看,两只狗崽竟双双僵死在窝里。艳二嫂不由失声痛哭。

三棵古树被锯,一窝幼鹊被潘大炮狠心踩死,连窝扔进麦地,老天突然电闪雷鸣,雨骤风狂,田地被淹,庄稼伏地。这奇特的自然现象本就被秦庄人演绎成老天报应,又见他们四个与此前相比判若两人,精神萎靡,神情怪异,更是指指戳戳,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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