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不是我家主子觉得你写的下联不好,相反,是觉得你写的挺好的,他想见你一面。”侍卫跟在品夕后面急忙地说道。
“嗯?”品夕停下脚步,转过头不确定地问他,“他想见我,当面把银子拿给我?”
“是。”侍卫抹着头上的虚汗,看着品夕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
瞧她衣服的料子都是上好的丝绸,一件做下来还要几百两银子,又怎么会在意这答对下联的五百两银子呢?
“那你快带我去拿银子啊。”见侍卫这副慢吞吞的样子,品夕又恨不得踹上他一脚。
闻着这酒楼里饭菜融合的香味,她真的受不了了,想马上扑上去,把那些米饭啊、鸡肉啊、牛肉啊、香菇啊……等通通的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姑娘请随我来。”侍卫再一次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快速向楼上的天字一号房走去。
“主子,姑娘来了。”侍卫站在门外,弯下腰,拱着手,恭恭敬敬地朝里面的人说道。
“让她进来。”温润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是。”侍卫再次拱了拱手才直起腰,推开门,“姑娘,你进去吧。”
品夕进入天字一号房中,第一眼看到举着酒杯慢慢啜饮酒的美男图,她又急忙地退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温润的声音叫住她,“怎么了?”
品夕僵硬的停住退后的步子。
早知道他在这里,她一定不会来安云客栈,一定不会写下下联,一定不会跟着侍卫来拿银子。
“姑娘”一袭青衣的男子举步走到品夕面前,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样子,“姑娘,我像洪水猛兽吗?你怎么一看见我就急忙后退?”
“没有啊。”品夕灿灿的地说了一声,自己才不是一看见他就后退,而是见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堪比洪水猛兽。
“没有就进来吧,请。”青衣男子温文尔雅地稍稍弯下腰比了个‘请’的手势。
品夕看了看坐在那里饮酒的御潇天,果断地摇了摇头,她才不要和他呆在同一间房内呢,“你把银子给我吧,我还有事要办。”
“这都傍晚了,你的事留着明天再做也不迟啊,是不是?进来吧,我看你应该还未用晚膳,就和我们一起用膳吧。”青衣男子再次朝品夕比了个‘请’的手势。
“我真的……”
“姑娘,我都这么热情地邀请你了,你再拒绝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那样我可要生气了。”青衣男子假装唬起脸不满地说道。
听到这种话,品夕好想回他一句:我拒绝和你一起用晚膳就是我的不是,那我都说我有事要走了你还强势要我留下来吃饭,那就更是你的不对了。
想归想,品夕并没有说出来。
瞧青衣男子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和与洛潇王爷御潇天共处一室,想来非富即贵,恐怕又是个王爷什么的,得罪什么人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这一类人。
见品夕还在犹豫,青衣男子直接拽着品夕的袖子走到桌旁,“坐吧。”
品夕见御潇天从头到尾不为所动,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她一下,也索性当他是个透明人,找了个离他最远离青衣男子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见品夕坐下,青衣男子也随后在她身旁坐下,同时让人添了一双碗筷。
“银子。”品夕把手伸到青衣男子面前,一副讨债的样子。
“呵……”青衣男子轻笑,问道:“凤凰朝的女子都像你这么有才,同时也这么爱财吗?”
“你不是凤凰朝的人?”品夕轻飘飘地带过他侃笑的话,反问道。
“不是,我是南国人。”见品夕带过他的话,他再一次失笑,却不点破。
“姑娘贵姓?”
“姓李。”
“喂,你到底还给不给我银子?”品夕再次扬了扬手,示意他给银子。
人来都来了,还见到一张可恶的冰山脸,再拿不到银子就亏大了。
“哈哈,姑娘真爱财,阿茗,拿五百两给李姑娘。”青衣男子哈哈一笑,让她身后站着的一位姑娘将五百两银子拿给品夕。
品夕接过银子,塞进荷包中,回他,“那是,天大地大,银子最大,古人都说了,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钱就万万不能,所以,钱真的很重要,我当然很爱财。”
青衣男子被品夕的爱财理论说的哑口无言,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欣赏她,不做作,真性情,这样的姑娘恐怕放眼凤凰朝也找不出几个。
五百两银子拿到手了,再看看眼前一大桌山珍海味,不吃白不吃,品夕扬了扬手中的筷子,眼睛紧紧地盯住那些美味的佳肴,差点流下口水的模样朝青衣男子说道:“喂,我开始吃了哦。”说完,不等青衣男子开口,她已经将一大块牛肉夹起塞进嘴中,塞进去后还不住的点头,含糊不清道:“唔,真好吃,不愧为京城最大的客栈……”
“姑娘,我不叫喂,我是有名字的。”青衣男子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品夕的头,有些不满地说。
她一口一个喂,自己不纠正她还叫上瘾了。
“那你叫什么?”品夕埋在美食中,头也不抬地问。
“复姓百里,百里闲安。”
“哪个闲?哪个安?”品夕又舀了一大匙青瓜,塞进嘴里。
“安闲乐道的闲,安闲乐道的安。”看品夕嘴里的青瓜还未咽下肚子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鸡肉,囫囵吞枣像饿了几百年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你是几百年没吃过饭?怎么会饿成这样?”
“几百年到没有,就是饿了一整天了,百里闲安,我这个样子……你不介意吧?”品夕将嘴里的菜肉吞了下去,抬起头来看他,不好意思地问。
若百里闲安没有开口问这种话,她都忘了这里还有两人男人跟她同桌吃饭,一个还是今日才认识的。
没办法,美食的诱惑对她来说如此之大,让她忘了周围的事物。
“我倒是不介意,可你忘了,这里可不止我们两人在吃饭,喏,还有他呢。”百里闲安指了指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独自喝酒的御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