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地上干什么?赶紧起来,可别……你脸上怎么了?”御如风刚想伸手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时,却看到她脸上红红的。
御如风伸手别过她的脸,却看到她右脸颊上清晰的五指印,他心里一怔,这该不会是……三弟打的吧?
“三弟打的?”御如风不怎么敢相信,他对她真的下手这么狠。
品夕低下头,不说话,等于默认。
这里全是他的人,他的人打的跟他打的有什么区别吗?
“三弟怎么……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御如风冲出屋子。
品夕看着他远去的身硬,心里有些感动,上次,她差点被御潇天掐死,也是他在千钧一发之下把她给救了,这次,他能顺利地把他救出去吗?
书房内,御如风冲进去的时候,御潇天正坐在软椅上看书,见他进来,只是瞥了一眼后又继续低头看书。
见到御潇天这副平静的样子,御如风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才盼到他娶了个女子进门,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他又是差点把人家掐死又是把她关了起来,御如风不懂,既然要娶品夕进门,为什么还要这样虐待她。
“你……”御如风刚想开口训斥御潇天,但御潇天一个眼神看过来,他的气势就下降了一半,唉,没办法,三弟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一个眼神就能够把人吓得破胆。
御如风在他面前坐下,无奈的开口,“你和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御潇天不答,只是嘴唇微不可见地一泯,节骨分明的手指静静地翻过一页书。
见他这个样子,御如风也不期望让他开口说话了,只能无奈的在他耳边唠叨几句,“你娶她回来后要是这么不待见她,还不如不娶呢,我看,让她呆在相府里比呆在你身边还安全呢,你说,你……唉,干嘛出手那么狠呢,我看她那张脸,打成那样,算是要毁容了。”
“什么毁容?”听到他这么说,御潇天转过来问道,声音比平常还有更加冷冽。
“你……你这是不想承认啊,算了,跟你说你也不听,你先把她放回相府两天吧,让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行吧?”眼前,只能把品夕先送回相府了,不然,她再呆在这里,肯定会没命的。
“喂,你要去哪里?”御如风还想继续劝御潇天把品夕放回相府里时,御潇天却运了轻功出了书房。
毁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听到有关于品夕的事,御潇天心里慌了一下,坐如针毡,只恨不得她此刻在自己面前,事实上,他也运起轻功朝品夕所在的院子飞去。
有一种异样,随着见到她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在他心里一点点的放大,御潇天既想要压制住,却又压制不住,每见到她一次,他又会感受到心微微地跳动了一次,特别是在刚才……吻住她时,他的心跳得愈加剧烈,若不是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恐怕还会沉沦在期间。
这种不受控制的悸动,他讨厌,却又忍不住想要多感受一会儿,他乱了,才会跑开,他慌了,才会想要把她关起来。
一想到别的男人盯着她看,他异常的不舒服。
一想到她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露出从不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的笑容,他就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美好的一面。
“参见……”侍卫们见远处飞来一个身影,好不容易识别出是王爷,他们想要跪下去行礼时,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听到身后门‘哐啷’一阵巨大的响声。
“如……”听见门发出的响声,品夕惊喜地回过头去看,但只是一瞬间,这种惊喜的表情被沉下来的脸色取代。
品夕冷眼看着门口站着的人,心里一阵冷笑,他这么快赶来,是专门赶来看她的笑话的是吗?
御潇天进门,见背对着自己的人转过身来,心里那种异样的悸动又快速地在胸口蔓延开来,但见到她右脸颊上又通红又肿大还带着血丝的五指印时,他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犹如黑深暗夜里的魅影。
品夕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别过脸时,他已经站在站在面前,一手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右脸颊完全地呈现在他面前。
“御潇天,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在他手中,品夕就犹如一只小白兔在大灰狼手中一样,无法反抗,无法摆脱,只能乖乖的受他的摆布。
御潇天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右脸颊,轻轻刮过她红肿的地方,心里一阵心疼,同时,眸子里染上嗜血,他低低的开口,“告诉我,这是谁打的?”
品夕冷笑的瞥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落潇王爷,小女子为先前的一切事跟您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女子,行吗?”
为了从这里出去,为了逃离他身旁,今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必须忍下来。
“告诉我,这是谁打的?”御潇天开口再问,在袖子下,他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臂上的青筋凸出,看的有些狰狞。
“你的侍卫。”在袖子下,手指甲掐进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品夕不停地告诉自己,理智些,要忽略他话里的讽刺,不要再和他对骂,免的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个世界,阶级观念严重,就算她刚才咬了那个侍卫一口,侍卫也不敢动手反抗,因为她名义上还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但事实就是,那个侍卫打了她一巴掌,而周围的其他侍卫看到了也没阻止,这说明什么?什么这一切都是御潇天同意他们这么做的。
而他现在来问她右脸颊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在讽刺她,在他手里,她什么都不是,连他的侍卫都可以随意欺凌她吗?
门外,那些侍卫的双脚从王爷来了后就再也没有停止打颤过,他们隔着门看着王爷的表情就像看到鬼煞一样,心里一片灰暗。
“砰”品夕还没来得及看他是怎样出手,门外的侍卫全部飞出撞上几十米远的墙壁,又从墙壁上摔落在地上,有的昏厥,有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后捂着心脏强撑着跪在地上,不停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