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饶命啊,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桑莜和妈妈背对而坐,双手从身后被互绑在一起,眼看着他们在地上一铲一铲掘出一个大坑来,妈妈不住的哀求着,虽然看不到,但是桑莜能感受到妈妈那不停颤抖的身体,她一定很害怕。
试着挣脱绳索,然而用尽了力气,还是徒劳,只能放弃,桑莜垂下眼帘,望着地面感伤,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从出生那一刻,她的命运似乎早就注定好要糟糕透顶。
从小,她就被别人嘲笑,是个**生的野种,爸爸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太陌生,被爸爸疼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不知道。妈妈比她更像个孩子,需要她的关心,她的照顾,洗衣、做饭、打扫她样样拿手。
不当**的妈妈开始烂赌,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是她需要留下来照顾妈妈的生活起居,估计连她也会被妈妈输掉了吧!
高中不到一年,她就被迫辍学,交不起学费,尽管她已经努力在赚钱了,可还是来不及偿还妈妈不断欠下的债务,她甚至想到出卖自己仅剩下最值钱的东西——身体,然而,命运只让她得到了羞辱。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活的辛苦,她也认命,可惜,老天爷连这样一点儿小小的奢求也不愿意成全,如今,连这渺小卑微的命都要没了。
就在桑莜无限伤感中,足以埋下三人的大坑挖好了,他们走过来,连拉带拽的拖起两人,向着大坑走去。
“不要啊,我不想死!你们发发慈悲,放了我们吧,我保证,我保证一定还钱,再也不跑了……”
妈妈无助的哭喊着,尽管坠着屁股不肯走,可还是被拖到了大坑边,泪眼婆娑的看一眼颇深的土坑,妈妈的哭喊逐渐变成了尖叫:“救命啊!救命——”
“闭嘴!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给你一刀。”他们很不耐烦,怒斥道。
蓦地,妈妈的尖叫变成了低低的啜泣,桑莜的心狠狠的疼着,无望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人!”
忽然,他们充满心虚的喊声让桑莜又重新看到了希望,匆忙睁开眼睛,黑暗中,走来几个人,身着黑色西装,干净利落,像是正经之人。
看到他们,桑莜失望了,他们穿戴整洁,看上去斯斯文文,而且还两手空空,对方可比他们多好几个,各个有刀有枪,他们这不是也来送死嘛!
“你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们还是少管闲事,赶快离开!”许是也看到对方人少斯文,他们不屑一顾。
“把人放了。”正中的男人淡淡开口,说的轻描淡写,好像不是面对一群凶神恶煞,而是买包烟般的轻松。
“你他妈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吧!”对方张口就骂,毫不领情。
唰!——下一刻,他的腿就软了,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准确无误的对准了他的脑袋,正中的男人勾唇笑了笑,启唇吐出三个字:“花铭洹。”
听到这三个字,不光那人,连其他人也全都青了脸色,“花……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