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白念蝶看着手中传上来的消息,越看,眉头蹙的越紧。
最后实在是忍不过,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给扔在了地上!
一叠文卷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来。
“他们这是想要做什么?”白念蝶现在整个人都是出于盛怒状态的。
站在白念蝶身后的侍人将地上的东西全部都捡了起来,甚至还明目张胆的看了那些东西上的内容。
在看完后,他无奈的摇头,随即走到案几前,将白念蝶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轻轻的揉捏着。
“瞧瞧,我的宝贝因为这事情都如此生气了呢。”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挽起她额间的一缕发丝,淡淡的笑着,甚至那笑声中还有一些无奈。
白念蝶直接整个人都靠在了男人的怀里,“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个女人?她简直就是——该死!”
男人的眸光一冷,甚至是在垂下头看着缩在自己怀中的身影时,眸低露出了一丝杀机。
“我要杀了白夜!白夜现在已经在子民中得到了绝对的优势,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到时候我一定会,一定会……”白念蝶不敢往后想,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失去那个位置的话,她是不是会一同失去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从来都不敢去问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甚至是不敢去问,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她所求的不多,只是希望他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仅此而已。
男人显然是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的,她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男人现在很不开心,甚至是有些生气的。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白夜那么执着,甚至让她感到了一些担心。
她从侧面的时候有询问过,在他告诉了她他的想法后,她方才放心下来。
也对,他从未见过白夜,怎么会喜欢上那个女人呢?
如此的说法是完全说不通的。
“亲爱的,你杀了她好不好?”白念蝶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她的心脏快速的,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她现在很担心,甚至是害怕的。
没错,她现在很害怕,她害怕他会因此而厌恶她,甚至是,从现在开始不搭理,不再喜欢她了。
这个男人一直都能够轻易的牵动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男人的视线落在白念蝶的身上,眸低没有丝毫的神色,不多,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有那么一丝笑意的,只是那笑意,怎么看起来,都有些冷。
也就在白念蝶想要收回自己方才所说的话的时候,男人却是倏然笑了出来,“好啊。”
白念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竟然……答应了。
男人重新将白念蝶抱在怀里,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上,唇角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那笑看起爱有那么些瘆人。
“没关系,我来杀她。”
他要是不动手的话,她怎么会出来呢?
我可是等你许久了啊,白云依。
我们的账,可是要慢慢的,算一算了。
另外一边,得到消息的何依云却是猛地站起身来,何逸在看到纸张上的内容时,表情也是很是难看。
现在看来,他们是不得不去白国走一趟了!
原本各方官员们都在等,他们想要看这位刚刚回来的圣殿下想要怎么做,或者是说,他们想要知道,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圣殿下,想要怎么对付白念蝶。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圣殿下白夜只是出现了那么一次,而后便再未从丞相府里出现过。
甚至是别的大臣的拜访,也是一律不见的。
理由是身体不舒服,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是什么?对于这群从未离开过白国的人来说,这一个词语是十分新鲜的,他们自然是不明白的,不过在看到丞相那张严肃的面孔后,他们便自发的脑补,认为那是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或者是让人很痛苦的病的。
但是谁会知道,现在的安然就躺在傅君皇的身上,手上还拿着一串不该出现在这个季节的葡萄。
在外面的世界上来说,一年四季都有葡萄都是正常的,但是在这个没有大棚的白国来说,还是十分神奇的。
用丞相白戈薇的话来说,这是春葡萄。
“殿下,您真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白戈薇不确定的看着安然。
白婆婆也是看着安然,眼看着就要到大选的时候了,小姐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要是到时候小姐选不上的话,她们的情况将会很危险。
安然将最后一颗葡萄放入傅君皇的嘴里,从他的身上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你们现在如此焦急也是没用的啊。”安然说的自然而然,但是天知道她们之所以这么紧张焦虑还不是因为她!
“殿下,白念蝶那边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们也应该……”白戈薇蹙眉,她们虽然也是有动手,但是比起白念蝶来说,还是有那么点差了。
但是只要殿下到子民中间去说说话,或者是上上街什么的,她的人气一定会更加的好起来。
但是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殿下从皇宫里回来后,她几乎就没有出过这个院子。
即便是白戈薇求着她出去,安然都没有动一下。
神奇的是,这些日子里,白念蝶更是没有出现,在早朝时,白念蝶也没有向她问一句关于白夜的事情的,看起来就似她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起初白戈薇觉得如此也不错,至少白念蝶近期也没有找众位大臣的毛病了。
一开始,在那一群大臣们来投靠圣殿下时,白戈薇还担心早朝的时候,白戈薇会随意找一个理由来杀了他们其中的几个,却没想到,从始至终,白念蝶都没有任何关于那天事情的话。
白念蝶一定是在筹划着什么,否则,她不可能会如此淡定。
只是她到底是策划什么,白戈薇一直都没有调查到。
“放心吧,至少她现在没有杀我的能力。”安然对于傅君皇的人的能力,可是十分信得过的。